他知道后院的女人没一个简单,他母亲,姨娘都是有手段的,他大姐姐也是,当初的贤妃如今的皇后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不册封就好。
昨日大宴,今日不早朝,却不是休沐,各部要点卯,陛下也要批奏折。
侯爷无聊,陛下便推了一叠请安折给他。
侯爷撑着脑袋问:“写什么还是写卿文采斐然请安也能请出花来?”
陛下说:“朕闲得慌吗放着就好”
侯爷说:“您不闲我闲吗”
侯爷笔一搁,起身:“我回去了。”
陛下还要去御书房议事,没拦他,只是吩咐张太监备马车送人回去。
侯爷刚出了养心殿,田庆祥小跑着跟来说:“陛下吩咐奴才,备了步撵,这便送您出宫去。”
侯爷确实有些疲惫,身上也酸,但这是在前朝,来来往往皆是庄严肃穆低眉顺眼,哪有坐步撵的。
还是那句话,侯爷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脸的。
田庆祥知道他顾虑,说:“侯爷放心,咱们绕着走,保准没人看到。”
于是侯爷跟他走了,出宫走的是禁卫轮换专走的门,没什么人,门外备好了马车。
回了府,侯爷知道这事多半瞒不过母亲,想着要不要主动招了,母亲多半还能帮着瞒下。
叫父亲知道了他能去半条命,至于老太太,侯爷也说不好,老太太虽然疼他,但向来重规矩,还真说不好,还是一并瞒着吧。
老人家年纪大了,真气出个好歹可就罪过了。
陛下说母亲那他来解决,也不知怎么说的。
侯爷去给夫人请安,故意露出了明黄色里衣,看母亲反应,母亲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做不知。
侯爷松口气,这样就很好。
回了院子,却发现姨娘坐着,伺候的丫头悄悄说,昨晚来的。
侯爷这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姨娘……”
“三爷昨夜去哪了?”
“昨夜吃多了酒,又吹了风,头疼得紧,在宫里宿了一晚。”
看着姨娘脸色,又保证道:“绝对没在外头胡来,陛下身边的张公公可以给我作证。”
“张公公三爷要胡来还用去外头吗?”
“姨娘……什么意思?”
姨娘说着就哽咽了:“瓜儿,姨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为长远计,当年你一出生姨娘就抱着你去了夫人院里。我竟没想到,她会纵着你做出这般荒唐事?你一个男人,同陛下厮混,陛下心里有你还好,若厌了你呢?这事传将出去,陛下是私德有亏,你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侯爷脸色煞白:“……姨娘怎么知道的。”
姨娘见他如此,又心疼了:“我自小被买进府,在老太太身边服侍,到了年纪就被老爷纳进了房,这府上,我来的还比夫人早些。你身边,有我的人。”
只要不是外边知道的就好,侯爷松了口气。
“姨娘,不是儿自夸,这世上再没人能比我更讨陛下喜欢了。”
“傻孩子,男人的喜爱若靠得住哪来这许多深闺怨妇。罢了,现在姨娘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要知道,这府上除了你母亲还有老太太,瞒不了多久,你找个机会去请罪。至于你父亲那,倒是可以放心,只要不说他不会知晓。”
“姨娘,老太太那,我怕。”
“怕什么。”
侯爷不解:“这家中,父亲是不管事的,老太太却最重规矩”
“当年娘娘执意进宫,说是众叛亲离也差不远了,我们这样的簪缨世家,嫁了嫡女进宫,若是成了哪位皇子的母家,反倒是麻烦事。
外戚哪是那么好当的,不站队才能长久。她还是正宫娘娘,若是嫡子争气还好说,若不是,皇后母家能讨着好?
你母亲与祖母给她相看好了人家,先帝病重,太子大婚,你大姐姐执意要参加大选,成了太子妃,咱们家却同永昌侯府彻底闹僵了。
那永昌侯府的老太太,同咱们家老太太本是闺中密友,到如今,咱们家成了公府,老太太却抬不起头来,你可见你祖母出门走动或是邀了人来家里?”
“可大姐姐已经走了……”
“你也说了她已经不在了,瓜儿你既要做,便将这些道德lún_lǐ放在一边……况且老太太难道不知,那可是陛下,是能推就推得了的吗?
只是时日久了,多少有些端倪,姨娘怕你受委屈啊,文人口诛笔伐,可比真刀实枪戳人。”
送走了姨娘,侯爷松口气,接下来还有老太太……怎么开口好呢。
他却没想到母亲已同老太太知会过了。他去请安时还未开口祖母便说:“我老了,管不了你们……”
这是打定主意不插手了。
夫人给老太太看了三儿的脉案,如实禀了。
“三儿子嗣艰难,左右不能传宗接代,媳妇就想给他娶个知情识趣的,却不想三儿竟同陛下……这倒也是巧了,陛下那日遣人来同媳妇说了这事,媳妇便想着陛下膝下无子,三儿若有这个福分诞下一儿半女的,不论是养在自己膝下,还是娘娘身边,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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