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选择了无视。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林夏安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哀莫大于心死,现在的林夏安,心里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被强行拉住的时候,林夏安连个表情都没有施舍,继续面无表情,任内心波涛汹涌。
夏安,我们谈谈没得到回应,对方并不死心,继续劝说道:就吃顿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林夏安抬眼看他,想从这张焦急辩解的脸上看出一丝真心。
可惜,令他失望了,什么都没有,三十几岁的成熟男人,早就学会了该怎样完美地隐藏情绪,他的从容不迫,是因为笃定了自己别无选择,一定会乖乖就范。
回头看向监狱紧闭的大门,林夏安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负罪感,对严九的。
到最后,还是自己拖累了他吗?果真,自己就是个扫把星,所有跟他交好的人,没一个会有好下场。
真是讽刺!
好。
握紧双拳,林夏安暗下决心,再任性一次。
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不过扣着林夏安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好像怕稍微一松手,林夏安就会消失一般。
直到上了车,看林夏安扣上安全带,那人才嘴角含笑地发动了车。
林夏安默然不语,听着驾驶座上的人喋喋不休,索性闭上眼,微侧过身子浅睡一觉。
从这鸟不拉屎的郊区回市里,多少需要费一些时间,林夏安不想进行无聊的闲话家常,只能选择睡觉,也算是休养生息了。
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自己身上披着温暖的外衣,驾驶座上的男人笑得一脸温柔。
谢谢。三两下就把身上不是自己的衣服扒拉下来,林夏安态度疏离地道谢,能看到男人眼中的慌乱,他刚才,是不是吻了自己?林夏安不想深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觉得难堪。
想吃点儿什么?男人的语气很温柔,看得出来他是想重新跟自己打好关系,可是,有什么用呢?
随便。不在闲杂人等那花费过多的心思,林夏安率先动手解不知何时系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那去大卖场,我回家做红烧鱼给你吃
吃火锅吧。林夏安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也不管对方什么表情,径直打开了车门。
好,那也行。那人赶紧追了出来,嬉笑道:前面不远处新开了一家鱼头火锅,可好吃了,去晚了还要排号
林夏安没搭话,默默跟着走。
看得出来,男人对这一带很熟,轻车熟路地径直往里走,不时回头向林夏安搭话,一个人也能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入座之后,男人又忙着吩咐服务员点餐上菜,一连串菜名报下来,全是林夏安喜欢吃的。末了,男人还不忘提醒,有一个油碟不要加蒜泥,多放点儿辣椒。
自己所有的小习惯,难为他都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林夏安正襟危坐,低头无所事事地摆弄桌上的碗筷。那么大一张桌子,男人偏偏就坐在他身旁,相邻的座位,彼此都避无可避。
吃火锅就是热闹,哪怕是单独的包间,也能隐约听到外面的人声鼎沸,就连冷清的包间里都被渲染了几许闹腾。
菜上齐了之后,男人脱下外衣、挽起袖子,一个人忙得热火朝天。
林夏安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说是袖手旁观也不为过,他本就没什么胃口,对上男人那张春光灿烂的脸,更是什么都吃不下。
夏安,来,快吃啊这鱼味道不错,你肯定喜欢男人一直在笑,不住往林夏安碗里夹菜,就连那鱼,也是细心剥去刺之后再放到林夏安碗中的。
林夏安摇头,轻轻搁下筷子,苦笑连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自从被鱼刺卡了喉咙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不再吃鱼了。
男人应该也听懂了,悻悻地放下筷子,说道:夏安,你果真还在怪我。
林夏安摇头。他有什么资格责怪呢?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不论做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男人语气坚定,他说的是真心话,可就怕别人根本不稀罕。
我一个人挺好的。
男人唇角勾起苦笑,似是嘲讽,似是感慨:我对你好,你不稀罕;我给你爱,你不要!夏安,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我想请你帮个忙。这是林夏安来之前就想好的,除了眼前的男人,林夏安也不知道该去拜托谁?看在咱俩以前的情分上,替我关照一下严九
砰得一声过后,男人一把掀翻了桌子,脸色黑得能挤出墨来。
你让我关照严九?!
林夏安点头,抬眼直视男人的眼睛,毫不退却。这是他欠下的债,该他偿还。
凭什么?我tmd吃饱了撑得慌啊!男人气得直接站了起来,顺带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整个包间早已变得一片狼藉。
客人,客人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滚!都给老子滚远点儿!
生平第一次见男人发火,可林夏安一点儿都不怕,或者说,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论什么结果,他都愿意接受。
夏安,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错了,我并不恨你。只是,我也不爱你了。这些年来受的苦,只有林夏安自己心里清楚,早就千疮百孔的心,还怎么敢托付与人?经过这么多的事故,林夏安早就大彻大悟。雷岩是太过大意才会招致祸端,而黎
祈,则是自愿回到温绍辉身边,你帮温绍辉出的那点儿力,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而已。至于严九
林夏安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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