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李辞之前的作风,排场很足,三个人一整桌海鲜大餐。才坐稳,李辞就弯着一双桃花眼对单荀道:实在对不住你,又是出差,又是我个人私事,占用他这么久。
举起酒杯就要给单荀赔罪。
单荀跟他碰了杯,笑道:这不是应该的吗?该赔罪的是我,那时候喝多了,撞见也没明白过来。
李辞一哂:这倒真该罚。
又给他添了半杯。
所幸是红的,萧君漠也没拦。单荀爽快喝下了,瞥见酒瓶上的年份,觉得这李公子不是草包就是钱没地方花,拿这种货色作罚酒豪饮。
不待他说话,李辞又仰头饮下几口,晃着酒杯道:这杯轮到我,看萧君漠那脸色就知道,乔梦那照片是给你们找不痛快了。目光忽然落到单荀的左手上,停留几秒,再往萧君漠那边瞥,两个人在一起吧,磕磕碰碰在所难免,那首歌怎么唱来着?他眯起眼睛哼起来,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忽地一笑,以前我就是这么想,她再怎么跟我闹别扭了,我也没想过分手。我信错了人,但自觉思想是没错的。两个人走到一块不容易,真不容易,再说句真心话你别不高兴你们这样的,更不容易。所以尽管有时候不高兴了,总是能解决的,千万别把手放了。
后来去上厕所,李辞也进来,单荀还是头一次和这种人物并排站在小便池前,握着屌聊天。他没空关心李总大不大,因为李辞的话很吸引人。
他是真的很喜欢你。那双桃花眼总让人觉得不正经,前几天陪着我,饭也没吃多少,胃痛了几次,怕你担心,直到缓过来了才回去。
单荀心里揪了一下。
李辞又道:那几天家里一直给他电话,吵了很多次,都是护着你的。
回去的路上,萧君漠还真调出李辞哼了两句的歌来放。路边的服装店挂起夏装大清仓的广告牌,永远不见改进装潢的老牌小吃店生意还是那么好,年轻人机械式地朝路人塞传单,再目视他们将纸张揉成一只小球,塞入垃圾桶。公交站牌下面最显眼的还是穿着肥大校服的中学生,最闹腾依然是让老人带在身边的,豆丁大的小孩。正是整座城市最漂亮的时候,灯光将每一段街市串联起来,热闹的,冷清的,宽阔的,狭窄的,忽明忽暗,但不见尽头。数不清的车辆疾驰而过,或在十字路口短暂停留,但终将消失不见,就好像人这一生,错过的总多于留住的。
单荀习惯性地留神于窗外的世界,忽然听萧君漠道:刚刚和李辞在洗手间聊什么,一个小厕上了二十分钟。
收回视线,前面是一辆惹眼的迈巴赫。
聊星座。单荀道。
萧君漠嗤笑一声。
单荀一本正经道:说你是摩羯座,工作上非常好强,生活里又不容易接近,不合群。开销上又不喜欢铺张浪费。感情上冷漠,多疑,没有安全感。然而一旦爱上了,摩羯座非常深情。待家人,有极强的责任感星座这种东西,还挺神的?
萧君漠道:男人老扯这些东西,听着就轻浮。
单荀笑道:我以前从来不看,听他分析你,挺有意思的。
萧君漠瞥他一眼,道:你还需要让别人来分析我?
单荀忙投降:我这么了解你,哪还需要别人多嘴呀,对吧宝贝。
萧君漠专心开车了。
转向另一条街,单荀又道:剑七a了,家里忙不过来。
萧君漠没接话。
半年前一起称霸全服的,都没剩几个了。
驶入小区,时间有点晚了,地下车库外一块空地都静悄悄的,不见大妈和小孩的踪影。
车库的灯瞎了两盏,萧君漠的车位恰好在阴影里。
萧君漠刚解了安全带,眼前一黑,单荀扑了过来,一口含住的他的唇。只呆滞了那么几秒,萧君漠回搂他的腰,张嘴回应起来。结果他还没尽兴,单荀却把舌头撤出去,在他唇瓣上舔弄两下,挪开脸,萧君漠追过来又舔了几口,还是被他躲开了。
已经察觉气压不对,单荀笑了笑,道:游戏而已,什么都是虚的。还好师父是真的,君哥也是真的。看得见摸得着,抱了爽亲了妙。
萧君漠道:那我就比较惨,循循是真的,说走就走了。来了个簌簌,把我当傻逼似的骗着玩。
单荀道:簌簌说的很多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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