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非甘扶着骆无的手坐起来,脸朝向木不琢,抿着唇笑,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见着他跟他说,我想他了让他来看看我。
骆无明显觉得木非甘话完,木不琢似乎更着急上火,招呼也没打回身就走。
但骆无没漏掉木非甘笑中戏弄,便问,你真不知道龙彻去哪儿了?
我说我不知道了?木非甘掀开旁边被子一角,露出一缕黑发,还有些许微微呼吸声,笑得越发开心,我也好久没见骆无了呀。
骆无一直奇怪鼓鼓的被子底下藏的东西,想掀开来看木非甘护着不让,还以为底下藏了见不得的东西,原是龙彻,不过这也的确是了不得的东西。
知道木非甘又耍小心眼,看他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骆无也高兴,他睡在这里你瞒着我做什么,不怕我偷看。
你不会。对骆无,木非甘百分百信任,正是这无条件的信任让骆无感动。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骆无在木非甘额上印下一吻,扶着木非甘躺好,等着,我去叫可雕来。
木可雕最近也很忙,忙着生气,生端正的气,骆无敲开房门时木可雕背对门坐在床上,端正点点头,语气平和,你们谈,我出去一下。
木可雕扭头就说,走了就别回来!端正似乎听惯了,动作顺畅,出门关门,毫不犹豫。
看到端正无视他的威胁,木可雕也不在乎,放缓了口气问骆无,不在房间里照看小木,来我这儿干什么?
骆无道,小木说他眼睛不痛了,让你过去看看。
这别墅里仨医生,别老惦记我。话是这么说,听说木非甘眼睛不痛了,木可雕却高兴不起来,看似是好实则是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木非甘的身体补救的是外表伤的是内里,将死之人,看起来好,只是强弩之末的流连。
这些话木可雕没法对骆无说,示意骆无一起去看看,刚走到房间外面便听到龙彻焦急的声音,小木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两人抢门而入,正看到木非甘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呜呜咽咽的哭,骆无掰开木非甘捂着双眼的手,让他抬起脸给木可雕看,木非甘疼得浑身打颤,眼角不断有红色泪水往外流,鲜艳妖冶,在木非甘脸上绽出朵朵红花。
木可雕伸指蘸了一点放在鼻端闻了闻,没有血腥味,尝了尝,也没有咸涩味道,有点苦含着淡淡甘甜,木可雕惊奇不已,难不成木非甘变异了?
小木睁开眼让我看看。木可雕让骆无逮好木非甘,木非甘颤悠悠睁开双眼,只听耳边不约而同响起的惊讶声。
龙彻睡得正香被木非甘在床上滚来滚去给压醒的,这几天他很累,即便被木非甘吵醒脑子还是蒙蒙的,只看到木非甘那双眼时,一个激灵顿时清醒无比。
龙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晶莹剔透的红,红中透着墨色,瞳孔呈现墨红,肉眼可见丝丝缕缕红丝在瞳仁中缠绕交汇,编织出一朵美丽的曼珠沙华,仿佛镂刻在小小瞳仁之上,这双眼睛是一件巧夺天工的工艺品,唯一遗憾的便是,这是一双见不得光的眼睛,只能藏在黑暗之中。
木非甘不知道自己眼睛的变化,一抽一抽的问,怎,怎么,了?
骆无先反应过来,没事,现在还疼吗?那双眼睛虽然诡异但很漂亮,他很喜欢,别人把他当怪物,但他依旧会把他当手心里的宝。
龙彻回过神,由衷赞道,很漂亮!
开在眸中的死亡之花,曼珠沙华,黄泉路上的引路者,来自地狱的召唤。
木可雕什么话也没说,伸出手挡住木非甘的眼睛,沉声道,别看了,龙彻去找一个宽布条来。又问木非甘,现在疼得还厉害吗?
好多了,就是累。木非甘轻声说着便又闭上眼,木可雕让骆无放木非甘平躺在床上,问,胸口疼不疼?
不疼。木非甘轻轻摇头,微微抬了抬手,木可雕便没在继续问下去。
骆无明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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