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漫长缠绵,直到榨干彼此肺部的最后一丝空气,关瓒窒息难受,才不得不推开柯谨睿。两人并没有完全分开,身体交缠压紧,柯谨睿略微低头,将额头与关瓒相抵,鼻尖轻触,就着气息交融的狎昵距离深情注视。
“其实我不舍得放你走。”他的声音仿佛沾上了水汽,变得低而暗哑,是说不出的性感好听,“但是我不想限制住你,不想让你觉得这段感情是枷锁,我想给你自由,想让你走自己想走的路,你值得更好的人生,即使我真的很想留你在身边。”
热水降下,烫得关瓒眼圈发红,他的呼吸深且急促,是动容也是难以浇灭的情|欲。“你为什么那么好?”他仰起头,在柯谨睿唇上很轻地吻了吻。
“因为我对你是认真的,所以要给你最好的爱情。”柯谨睿说,“不能让你感到委屈、压抑,不给你善解人意的机会。我想每天给你一个惊喜,让你发现,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把自己交给我更好的事了。”
关瓒笑到流泪,心里感动不已,他想,就算上一辈的纠葛千丝万缕,为了柯谨睿放下,也是绝对不会后悔的决定。
短暂沉默过后,两人不再说话,娴熟剥掉对方身上被水打湿的衣服。体位调换,关瓒被压在墙壁上,面前是冰凉的瓷砖,身后是热气腾腾的淋浴和男人火热的ròu_tǐ。柯谨睿单手揽过他的腰腹,另一只手臂横过后膝,将关瓒的右腿抬起来,以便于能插得更深。
浴室水汽浓郁,热到窒息。
关瓒仰头喘气,后脑枕着柯谨睿肩窝,他胯间性|器挺翘,随撞击一下一下摩擦着湿润微凉的墙壁,像是隔靴搔痒般欲|望难平。柯谨睿动作凶悍,每一次都是全部拔出,再齐根插入,击打声不断,听得人又羞又臊。关瓒能感觉到对方阴|囊撞击上他的臀瓣,沉甸甸的,显然是兴奋到绷紧,有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他被男人纯熟的性弄得意乱情迷,犹如汪洋大海中的溺水者,随波逐流,在欲海中沉沉浮浮。几分钟后,关瓒腹下酸胀,茎|身亢奋搏动,他按捺不住燥热的痒意,摸索着想自己打出来,赶紧发泄。
察觉到小家伙的意图,柯谨睿一并扣住关瓒的两只手腕,压在墙上。
关瓒难受不已,含糊着呻|吟“不要”。柯谨睿低头去咬他的脖颈,舔舐啃吻,吸出鲜红的痕迹。他笑着说:“再忍一下。”关瓒听不进安抚,身子难耐扭动。柯谨睿胯下加快频率,直接把小家伙折腾到无力反抗。他埋头在他脸侧,一字一句,轻声蛊惑:“让我操|射你。”
这话太色了,是赤裸的勾引。关瓒正是最敏感的时候,闻言当即浑身一抖,精|液喷出,数股射上面前的墙壁。他低头呼吸,听见柯谨睿笑着说:“有那么害羞么?”
关瓒臊得面红耳赤。柯谨睿眸底的笑意加深,边操边吻,声音带着化不开的调情:“真可爱。”他松开关瓒手腕,漫不经心地抚摸,从脊背到小腹,最后深入耻身,玩弄似的晃了晃。
“再来一次?”柯谨睿说,“我还没射呢。”
半年空窗,浴室这回可以说是天雷勾地火。
两人做了三次,每一回都有将近一个小时,质量特别高。关瓒连续做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落地后都没顾上休息,这么一来直接被干到虚脱,后面澡都是柯谨睿帮忙洗的。
从浴室出来去了三层露台,柯谨睿靠在床头抽烟,关瓒累得睁不开眼睛,只能窝在他怀里休息,像只终于老实下来的猫,不再亮爪子欠招,学会了粘人。
柯谨睿垂眸看着被干老实的小猫咪,心里默默比较,末了还是觉得乖顺的样子更招人喜欢一些。
“这次回国可以待多久?”柯谨睿问。
关瓒蹭蹭脑袋,想了一会儿,回答:“好像是下个月七号开学,还有好长时间,你该忙就忙,不用管我。”
柯谨睿若有所思地吸了口烟,故意吹到关瓒脸上。关瓒被呛得睁开眼睛,倒是不讨厌,反而凑过去吻对方染上烟味的唇。
“元旦有假,”柯谨睿说,“到时候叫上疏远他们一起,出去玩一趟。”
关瓒闻言静了,过了很久,才迟疑开口:“你难得有假,不需要回家看看么?”
柯谨睿耐心回望关瓒,很清楚他想说的不止于此。关瓒有点心虚,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老师怎么样了?我……可不可以回西山看看他?”
柯谨睿笑了笑,心平气和地说:“不用回去,老爷子现在不住那里了。”
关瓒愣住,顺着问:“那住什么地方?”
柯谨睿道:“郊区离医院太远,不方便复查,老爷子出院以后就住进了后海的四合院,离我跟我姐也能近一些。”他顿了顿,然后又道,“西山别墅、老爷子的几架古筝,以及他名下的一笔存款,这些都以赠送的方式留给了你。”
“我不能要。”关瓒不假思索,直接推辞。
柯谨睿淡淡道:“别着急拒绝,等你见了老爷子再说。”
关瓒若有所感,静了几秒,他下意识问:“老师怎么了?”
“他忘了我们所有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柯谨睿说,“他只记得要找你,一直在等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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