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山,名为飞仙,实则只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土山,上面有户修仙门派,叫飞仙派。
飞仙派,从创派至今,只经历了两代----师傅一代,徒弟一代。
山上,有院落一座,除了正堂看起来稍稍齐整,其他建筑便颇为凑合了。
自从去参观,不,参加了第250届仙门大比武后,飞仙派的老幺宓昕就有些不正常了。
大师兄戚信君做好了早饭,伺候师傅老人家紫隐真人吃后,才召集众师弟吃,二师弟刘夷放下担水的水桶就冲进饭堂,生怕晚了肉包子被老幺抢光,三师弟仇彦则把一大早洗好的衣服在晨风里晾好了才慢条斯理地走进饭堂,还对二师兄刘夷说:“跑这么快,太有辱斯文。”
刘夷说:“你懂什么,师傅说我练得最好的就是脚下生风,这一招当然要用在这里了。”
戚信君端着碗站在大门口,“老幺呢。怎么还不来吃早饭,平常总是他饿得最快,今天倒不着急了。”
仇彦龟毛地用手巾擦了一遍筷子,又端着稀饭喝了一口,才夹了一只小包子,说:“我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他在溪边练剑,难道还没有回来。”
戚信君说:“这小子最近练剑练疯了吗,连早饭也不吃,我去叫他。”
刘夷大口啃着包子说:“最近老幺有点不对劲,每次吃饭都把第一的位置让给我,太不对劲了。”
他顾盼着,猜测道:“他从250仙门比武后才这样的,难道他在比武会场上看上了某位仙子,小小年纪,开始思春了吗?”
戚信君给了他一个白眼:“老幺才十四岁,你以为他是你。”
仇彦放下手里的碗筷,说:“其实吧,这也不是不可能。”
戚信君觉得这事有点严重了,说:“早恋可不好,要不要报告师傅他老人家。”
仇彦说:“大师兄,我觉得早恋总比我们全都找不到对象好啊。”
膝盖中箭的戚信君:“……”
三人来到后山溪水边上,看到老幺宓昕正在晨光里挥汗如雨地练剑,一招一式颇有风范,仇彦在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头朝宓昕扔过去,宓昕一剑斩过,将小石头挥开,并不理会参观团的三人,继续练剑。
刘夷从地上抱了一块大石头,一边朝宓昕扔过去,一边喊道:“小师弟,接招!”
宓昕听到风声,一剑回刺,一道大力涌来,他一看,是一块重达至少一百斤的大石头,他扔下剑就跳开了,石头掉在地上又滚到了溪水中,溅起一大团水花。
宓昕没好气地说:“二师兄,你就知道捣乱。你们根本就是有辱师门,我不要理你们了。”
刘夷上前给了宓昕的后脑勺一巴掌,“你以为你翅膀长硬了吗,竟然说我们有辱师门。”
宓昕一边护后脑勺一边说:“对。比起青云门的君忆胪,你们根本就是有辱师门,我不要和你们玩了。”
说完,宓昕就捡起地上的木剑,飞快地跑开了。
刘夷愤愤地对大师兄戚信君说:“大师兄,你看看老幺这个样子,儿不嫌母丑,他真是太欠揍了。今晚他睡着了,我要让他尝一次我的挠痒神功,你们不许拦着我。”
戚信君说:“你不要欺负他了,到时候师傅又要罚你在屋顶上金鸡独立,别吓坏了到山上送米的李老头。”
刘夷说:“但他实在太过分了嘛,他现在都要变成青云门的信徒了。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气死人了。再说,君忆胪那个小白脸,不就是在比斗中夺魁了嘛,有什么了不起。”
仇彦上前说:“仙门比斗中夺魁,还是很不容易的,毕竟我们能够去参观,还是师傅费了老大劲呢,连入围都不行,别说夺魁了。”
仇彦的一句公道话把刘夷惹得更生气,说:“反正我就是瞧不上青云门的那个小白脸。”
说完就走了。
只剩下戚信君和仇彦面面相觑,敦厚大度的戚信君说:“我们的确应该努力一些,不然真的太丢脸了。师傅好歹有些名头,我们却连入围资格也没有。”
刘夷晚上偷偷摸摸到了宓昕的房间里,跳上他的床要来个泰山压顶,嘭地一声砸在床上被子里,下面却软绵绵的只有被子没有人,他“咦”了一声,四处摸了一遍,果真没有人。
刘夷跳下床四处找了一遍,哪里也没找到宓昕,他不得不跑去敲戚信君的房门:“大师兄,不好了,老幺不见了,老幺不见了啊。”
三个师兄弟把前山后山找了个遍,没找到宓昕,在晨光微曦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院子里,刘夷很心虚地说:“难道是他知道我昨晚要去偷袭他,所以他躲起来了。”
戚信君说:“让你不要欺负他,你总不听。”
仇彦说:“我觉得他不是因为二师兄才躲了。”
刘夷说:“那是因为什么不见了。幸好我们飞仙派不大,不然一晚根本不够找他。这小子到底躲哪里去了,难道是去了山下红尘中……”
他还想贫嘴,戚信君就踢了他一脚,朝前方恭敬地说,“师傅,您今天起来好早。老幺这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们一大早在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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