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青冷笑了一声:“我们青云门里根骨绝佳的修仙苗子不知凡几,会看上你的师弟?”
刘夷还想继续冷嘲热讽,就被戚信君拦住了,而君忆胪也拦住了万长青,说:“不得对客人无礼。”
戚信君道:“烦请君兄再帮忙问问,我们师弟是不是真的走了,不然我们找不到他,实在不好回山门同师傅交代。”
君忆胪便好脾气地让人再去问问,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报:“那位叫宓昕的小子并没有走,他现在在内门的大厨房里帮厨。”
君忆胪:“……”
飞仙派三师兄弟:“……”
刘夷不满地说:“这小子太欠揍了,在自家让他做饭,他便说要去练剑,现在倒跑到别人家里来打杂了。”
戚信君则对君忆胪拱手说:“烦请君兄让人把宓昕送出来,我们也好带他走。”
君忆胪实在没想到宓昕居然真的跑去打杂了,他让了人去带宓昕出来,过了一阵,只有去叫他的人回来了,宓昕没来,此人说:“那位傻小子无论如何不愿意回去,说他不想回去被他的师兄们带坏了。”
戚信君一向好脾气,听了这话也有些受打击了,说:“他怎么会这么想。”
又问两位师弟:“我们哪里持身不正,竟然让他觉得我们会带坏他?”
刘夷说:“他就是欠揍。”
仇彦说:“二师兄,你不要这样说,也许就是你经常欺负他,他才不想回去了。”
戚信君只好恳求君忆胪让他们去亲自劝说宓昕,君忆胪在心里为他们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摇头,但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戚信君三人到内门大厨房时,宓昕正在一边运气劈柴,一边默背师傅教的剑法口诀,刘夷一声大喝:“老幺!”
宓昕吓得把手里的斧头都掉了,但转过身来面对三位师兄时,他却很是镇定,眼神坚毅,说:“我知道你们是来带我回去的,但我不回去。”
戚信君循循善诱:“为什么?”
宓昕说:“你们让飞仙派无组织无纪律,我受够了,我要在青云门修行。”
刘夷恼道:“你这是要背弃师门吗?”
宓昕说:“我没有。我永是师傅的弟子,只是,我不想回去。”
仇彦也劝他:“你这是何必,在飞仙派,我们不够爱护你吗,你为什么反而要来青云门打杂。”
宓昕说:“你们很爱护我,但是,比起你们的爱护,我更希望飞仙派能够振作起来,积极上进,反正我不回去,回去了每天看你们懒散度日,实在很没意思。”
刘夷想要采用强硬手段把宓昕带回去,宓昕看他要动手,转身就跑,像个小兔子似的,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
戚信君不得不决定回去搬师傅前来,他对君忆胪道谢道:“君兄,多谢贵门收留了我们小师弟,我先回去一趟,过几天再来。”
君忆胪心想你们其实不用来了,拱手道:“好说,这不算什么。”
戚信君三人回到飞仙派,师傅紫隐真人还在辟谷打坐,三人到他修炼的门口行礼,只听房中传出紫隐真人的声音:“人没带回来吗?”
戚信君说:“小师弟不愿意回来。他留在青云门打杂了。徒儿回来是想请师傅您亲自走一趟,去把小师弟带回来。”
紫隐真人说:“他为何不愿意回来?”
戚信君期期艾艾没说理由,刘夷则愤愤说:“他说他不想回来看我们懒散度日,宁愿在青云门吃苦受累。”
戚信君和仇彦都有些尴尬,仇彦说:“难道我们真的太懒散了吗,太过疏于修炼?以至于让师弟都要以我们为耻了。但是,师傅,您不是说所谓修行,就是应该随心而动,这样才能达到至境。”
房门无风而开,紫隐真人趺坐在房中蒲团上,他沉默良久,随即悠悠说道:“唯有宓昕明白了师傅所言的真谛,所谓修行,随心而动,并不是随性修行,而是要心志坚定,以心为镜,坚持本心修行。所谓本心,即为初心,亦为真心,此心当不受一切外物所扰所困,不受一切缘法所迷惑,坚持己道,不扰不惑,方成大道,方达至境。”
紫隐真人说了这一段话后,他从蒲团上站起了身来,说:“你们随我一起去青云门吧。”
戚信君见师傅同以前相比似乎有些变化,他仔细地揣摩紫隐真人方才的那段话,似乎有所感,但是这种感觉一瞬即逝,又没有抓住什么。
而刘夷则有些诧异,他以为以师傅的懒,一定是不愿意出门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要亲自去青云门。
说紫隐真人懒,可不是刘夷对师傅不敬,那实在是有据可依的,他到紫隐真人身边十几年了,就没见紫隐真人走出过飞仙派的大门,但也没见他闭关修行,他每天都要吃要喝的,有时候也指点一下他们的修行,除此,他就不做其他事了。这不是懒是什么呢。因为师傅懒,且并不要求他们这些弟子必须用功修行,还说什么随心修行方成大道,他们这些弟子才真的随心了,然后就被小师弟鄙视了,小师弟还要叛门去别的门派打杂。
而仇彦则悟性最佳,他从紫隐真人那话里有了一些领悟,说:“师傅,我们以前过分疏懒,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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