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属下在自己帐中的案台上忽然发现大王留下的书信时,真是吓了一跳。大王的手段鬼神莫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安排了一出好戏,只是杀掉区区一个苏锦超,就把西雷的老臣拉拢过来,给容瞳那胆敢篡位的贼子制造朝廷进一步动摇的头疼问题。”
“本王并没有杀死苏锦超。”
冠隆略觉惊讶,,他本以为苏锦超早被杀了,不过为了进一步制造人们的怀疑,故意将尸体带走而已。
这样的纨绔子弟,也不知道留下来有什么用处?
不过他当然没有胆子询问容恬。
容恬淡淡发问:“太后还好吧?”
“一切都好。太后已经潜入西琴,还曾经和属下碰过面。她老人家暂时藏身在都城西琴的佑安巷尾。不过,这都是属下随文书使团离开西琴前得知的情报。”
“嗯。”容恬颔首,“久不见太后,也该是向她老人家请安的时候了。冠隆。”
“属下在!”
“你立即赶回西琴,任务还是不变,尽量让容瞳和老臣们的矛盾越闹越大,让老臣们对当初背叛本王生出强烈的悔意。”
“是。”
“至于本王,”容恬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就看看什么时候心情不错了,给瞳儿那小子一个意外的惊喜。”
天已大亮。
阳光从林木间撒落下来,印在他自信、从容,充满了壮志豪情的英俊的脸庞上。
随着头顶上的太阳渐显威力,同安院的局势,也愈见危险。
院外同国军层层紧围,院内,凤鸣的头又开始疼了。
这一次让他头疼的对象,是他身边最亲信的侍卫容威。
“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长柳公主挺着大肚子,都有胆量出门去见庄濮,为什么我堂堂鸣王,就成了缩头乌龟?”
“长柳公主和鸣王当然不一样?她是同国王族,又怀着同国大王的孙子,庄濮怎么敢伤害她?鸣王就不同了,庄濮摆明了要杀鸣王。”容虎俊容严肃,“我们开始说好的计划,是请长柳公主修书一封,派一名侍卫把书信带给庄濮,并没有提及鸣王要冒如此大险。”
“现在情况不是改变了吗?长柳公主自己都答应亲自出去见庄濮……”
“那也不必鸣王亲自陪伴,可以派一名侍卫陪伴过去。”
“你……”凤鸣被容虎臭石头一样的坚决气得直跺脚,挠了好一阵头,低下姿态软声求道:“容虎,我这一次真的经过深思熟虑,不是任性下的决定的。你想想,同安院被大军包围,一旦庄濮下令进攻,大家都要完蛋。这是仅存的令庄濮回心转意的机会,如果我还不敢出现,躲藏在同安院中,只会让庄濮更觉得我是因为心虚不敢见他,将令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容虎摇头道:“大王已有王令,命令属下保护鸣王,不允许鸣王做任何冒险行为。”
凤鸣再三劝告加央求,再加剖析现况,都无法令容虎动摇,终于发怒了,把声音放到最沉,“什么王令?将在外,君另有所不受。我留在这里,你就能保证我的安全吗?长柳公主现在时我们唯一的机会,我必须亲自出马才能找到机会解开和庄濮的死结。这种时候不把所有的优势用尽,等同国军队攻进来时就晚了。这是西雷鸣王的决定,任何人不得阻拦!”
他对容虎从来没有摆过鸣王架子,更不用说用上如此严厉的语气容虎看他晶眸内光芒闪烁,显然心意已决,心里也为难到极点。
他当然知道,凤鸣躲在同安院围墙后的逃避姿态,会让庄濮对凤鸣进一步猜疑,若是如此,长柳公主说服庄濮的可能性也会随之降低。
凤鸣的坚持,确实不是一时任性,而是有其深入的道理。
可容虎更不敢忘记容恬临走前的叮嘱。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让鸣王冒险。
一议凤鸣孤身手无寸铁的进去对他怀有仇恨之心的敌军,这简直不能叫冒险了,和送死差不多。
“鸣王可以无视大王的王令,但属下却做不到。”容虎缓缓的扫视护卫在凤鸣身后的众人一圈,伸手入怀,掏出容恬留下的王令,高举在手,沉声道:“王令在此,众侍卫听令。”
容恬的王令,对于西雷众侍卫来说,俨然是世上最神圣的东西。
即时有人心里明白凤鸣的坚持确实有理,但看见容虎祭出王令,也不禁浑身一震,高应道:“属下在!”
躬身听候容虎调度。
容虎字字凝重地发令,“把守同安院们,寸步不离护卫鸣王,绝不能允许鸣王擅自踏出同安院。”
“是!”
这等于把凤鸣临阵软禁了。
凤鸣眼睛瞪得大圆,指着容虎,“容虎你……你……”
容虎从容躬身,轻轻道:“这是大王的意思,请鸣王不要生气。”众西雷侍卫默默分散在他四周,显然会按照容恬的王令行事。
凤鸣气得发怔。
他从没想过容恬的王令,居然真的具有软禁他的威力。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令他复杂感慨地察觉到,容恬身为大王,手上持有君权对他的影响。
他脑子里宛如放了一团杂草,有些难受,又有些刺痛,胸膛剧烈起伏。
“好,”在做了十几个深呼吸后,凤鸣轻轻点头,“好。”
他不得不冷静。
现在的情况下,如果他无力解决内部问题,就更不可能有解决外面围兵的机会。
既明亮,又荡漾着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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