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在楼上转悠半晌也没找到一卷纸,季姚就想着去楼下转转,可才走了两步就又有了新想法。
既然作为一个鬼,总得有点生前没有的功能吧,记得生前看电影的时候,鬼都是能起飞能穿墙的,一路火花带闪电的,说不定还就是真的呐。
这么想着季姚在地上蹦了两下,发现自己实在飞不起来,就决定试试看能不能穿墙。
时钟指向晚上八点的时候,这栋房子里发出古怪的咚咚声,沉闷单调,却不持续。
季姚捂着脑袋走下楼,有点想生气。
想着当鬼可真没意思,一点特异功能都没有。
木质楼梯像是很久没人打扫了,季姚走了一个来回,都能觉出脚底板下一层的土。
所以等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不是纸,而是一只拖把。
而且沾了水,被拧干净了。
季姚开始拖地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囧。
没见过谁家闹鬼还带给拖地的。
可有生前就有轻微洁癖,又找了个医生,俩人直接把洁癖发扬到极致,季姚一有时间就指挥他在家里收拾,现在因为没人指挥,就只能自己动手,这屋里脏成这个样,季姚真是做鬼也受不了。
拖了一会,季姚直起腰,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找的那个医生长什么样来着。
就记得那个人渣操女人给自己撞见了,好像还戴个眼镜。
斯文败类。
等季姚将整个屋子里的地都拖干净后,又在浴室里冲了脚,这才觉得舒坦许多。
门锁被打开的声响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季姚从浴室里出来,大喇喇的站在客厅中央。
门缝露出一丝光,有高大的阴影晃进来,将手里的东西丢在鞋柜上,接着弯腰拖鞋。
看身板应该是个男人。
季姚在想这人会不会发现地被擦过。
正猜测,客厅的灯忽然就亮了。
这男的脸长的并不算很帅,却是格外的硬朗,强健,深黑的眼睛望向这边,给灯光映着,流出些异样的光彩来。
他似乎是在看自己,但是季姚知道这不可能。
因为人是看不见鬼的。
但也不排除这人就是个阴阳眼什么的。
季姚漠然的望着这个男的。
男人垂下头开始脱西装,领带,又将胸口的扣子解开,一颗一颗,露出暗色的弹性肌肤。
结实的肌肉推在肩膀和手臂上,他身上附一层细汗,整个人看上去热气腾腾的,轻易的就能嗅到浓烈的荷尔蒙。
不像自己,冷冰冰的,没一点热乎气。
季姚眼角一跳,直撅撅的站着,就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具立尸。
男人皱着眉,tuō_guāng了上衣。
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但是这跟季姚没什么关系。
反正季姚只是鬼,是这个房子里的孤魂。
男人似乎不打算脱裤子,就直接经过季姚,朝浴室走去。
季姚转身看他进了浴室,门都没关。
看来是真的以为家里没人。
也不知道家里有鬼。
季姚听着花洒的声音,就跟着走了进去。
自己生前就喜欢男人,身材这么好的男人没理由不进去看看,反正自己也是鬼,他也看不见。
浴室里是干湿两分的,玻璃隔断上雾气蒸腾,水流顺着玻璃上淌下,冲出一道道透明,后又被雾霭重新吞噬。
季姚面无表情,上下打量着那人的身材。
觉得有点看不清,便找了一块毛巾擦掉玻璃上的雾气。
虽然没擦掉,但隐隐约约能看出里面的宽肩长腿,腹肌人鱼线什么的,还有下面的尺寸…总之真是很不错。
季姚站累了,低头看脚边有个小板凳,就顺势坐在上头,继续看男人洗澡。,
夜深了,昏黄静谧的灯光落季姚身上,自墙面上投下一个暗淡的影。
男人冲干净了头上的白色泡沫候,关掉花洒。
接着从浴室出来,朝这边走来,停在季姚面前,抬手去够挂在不锈钢架上的毛巾。
那该死的地方正好对着季姚的脸,高度都正好一至。
季姚平视着眼前的东西,伸出手,比量了一下。
奇怪的事,那根东西好像有点肿了,也不知道是季姚的缘故,还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
那男的逃一样的钻回去,重新拧开花洒。
这回冲的是冷水澡。
冲完了出来候,就当着季姚的面胡乱擦一下头发,赶忙将那条大毛巾围在腰间。
季姚自然而然的跟在他后头走出门。
男人发根湿漉漉的,脊背上还有未擦净的水滴,顺着流畅的腰线淌下,润泽肌理,很是性感。
这人直接在沙发上坐下,懒懒的翘起二郎腿,伸手去摸遥控器。
屏幕上忽然显现的画面吓了季姚一跳,是一个外国喜剧片,很老的片子。
季姚很无聊,就跟着坐在沙发里。
在陷入皮质的一刻,季姚有点害怕被人发现沙发自己无缘无故的陷下去了,再有就是,没想到鬼也有重量。
一人一鬼就这么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视屏幕,各怀心事。
电视里的男人攥着女人的手,脸上的青筋暴起,
“你愿意嫁给我么?”
“当然愿意,好的。”
“那你能不能别再忘记我?”
“啊?”
“你是艺术老师,你每个星期天都去胡基劳餐厅,你用华夫饼干做房子,你喜欢卡萨布兰卡百合…”
“哦,亲爱的,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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