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放开,你不是喜欢这样么,我就尝尝你的滋味。”宁杞心中慌乱,一时
手脚乱挣,道:“我……我什么时候喜欢……喜欢这样了……”
姬巫云本不信宁杞对自己存了歹意,但他下药在先,解自己衣衫在后,更将手
伸进自己衣内乱摸;此时又不成词句的勉强分辩,听在姬巫云耳中,无异是此地无
银三百两。当下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怒道:“我只道你心地纯善,想不到竟是这
等衣冠qín_shòu,我真是……真是瞎了眼!”宁杞心中害怕,颊上热辣辣的疼痛,又被姬
巫云压得难受,开口时话语里已是带了哭音:“巫云,你……你听我说,我……我是想
剪你尾巴……”
姬巫云怒道:“你这等qín_shòu才长尾巴!”一句话出口,忽然醒悟过来,问道:
“你疑我是妖物?”宁杞不敢看他,头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姬巫云狠狠看了宁杞半
晌,忽然将他松开了,一件件的将衣服穿上,淡淡的道:“我不是。”宁杞颤声道:
“是,是,我知道了。”姬巫云道:“你去睡罢。”宁杞仓皇逃进卧房去,睁着眼和衣
倒在床上,却哪里睡得着,一夜只是辗转反侧。
第二日清晨时分,宁杞实在躺不住了,出了卧房看时,姬巫云竟已不知去向
了。宁杞心中一滞,他自然知道世间本无不散的筵席,姬巫云也不能日日同自己在
一处,但若姬巫云离去是因为昨夜之事,自己心中如何过意得去。
宁杞在椅上呆坐了半晌,忽听门外有人声传来,起身看时,果然是姬巫云进门
来,喜道:“巫云!我还道你走了……”姬巫云微笑道:“我下山替你请大夫去了。”宁
杞这才看见姬巫云身后跟了一名老大夫,不由脸上微红,道:“老先生快请进。”
那大夫查了宁杞的舌象,问了病情,又诊过脉,道:“公子不必担心,这是受
了山中湿气,湿邪上蒙头目清窍所致,尚属轻症,吃几帖药便好了。”两人道了
谢,姬巫云便随那大夫下山取药,又亲自煎了药端给宁杞。
宁杞将那苦药一口口咽下了,低声道:“巫云,昨晚……我……我……”姬巫云轻快
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冠秋,你听信了什么人的话,怎会做下这等傻事来。”宁
杞低头道:“我……是我错了,巫云,你……你别放在心上……”姬巫云笑道:“罢了罢
了,我放不放在心上倒在其次,你莫要放在心上倒是真的。”一边收拾了药碗,仍
旧外出游玩去了。
如此几日下来,宁杞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中有愧所致,总觉姬巫云待自己再不
如往日亲近。
一日吃过早饭,姬巫云问道:“冠秋,你的病痊愈了么?”宁杞忙合了手中书
卷,点头道:“好了,前几日便好了。”姬巫云点头道:“这样我便放心了。我在此
处打扰多日,如今伤已好了,你又是解试当前,我自然该告辞了。”宁杞一惊,
道:“你……你要走么?我……”话未说完,慢慢低下了头去,道:“是我错了……你……”
姬巫云道:“冠秋,你别多想。”一面取出那盘龙玉佩来,将一根丝穗连同玉珠
解了下来,递到宁杞手中,道:“这玉佩是我十八岁时行加冠礼时家兄所赠,我素
来很是珍爱。与你相识一场,这个就给了你罢,盼日后能有再见之日。”宁杞心中
纷乱,低着头胡乱摩弄那玉珠,这才看见玉珠上居然刻了一个小小的“宁”字。
姬巫云重又将那玉佩系回身上,道:“冠秋,你多保重。”宁杞心中极不愿姬巫
云离去,但他素来不善言辞,姬巫云又是因自己才起了去意,这留客的话如何说得
出口,只得默不作声的送他出门去了。他立在门边看着姬巫云的青衫渐渐隐没在一
片青翠葱茏之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姬巫云在山道上渐行渐远,也是满目黯淡。但他自小遭了不少变故,既被人怀
疑,那是再不愿多留的,心中却仍有眷恋之意。
六,中秋佳节
姬巫云走后不几日便入了八月,解试共有三场,分别安排在八月九日、十二
日、十五日,月初时宁杞便打点了行装,往苏州城里投了客栈住下。他心中虽仍惦
记着姬巫云之事,但应考这头等大事便在眼前,也无暇多分心。
几日之后便是考期,宁杞匆匆赶到贡院,经了一番极严密的搜检才得入场,耳
中听得大门、龙门及号房锁链仓啷的依次落锁,声响沉闷,手心里平白冒出一层细
汗来。不久考题发下,一众考生绞尽脑汁的各做文章,那也不用说了。
到了十五日那场考试时,众考生已不如前两场一般战战兢兢,已有大胆考生挖
空心思的将字条夹带入场。宁杞的文章做到一半时,听得隔壁号房中微有响动,料
想是有人作弊,也不在意,只是握管疾书。
几名监试听到声响,大步走了过来,呼喝道:“诸考生听着,有敢作弊者,罪
不在轻!你们六人,放下纸笔,将所有物品全数摆出!”各自进入考生的号房搜
查。一名监试过来搜检宁杞之物,一眼瞥见他袖中微露杏黄丝绦,当下厉声道:
“袖中藏着何物?取出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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