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方面军司令部时,发现指挥部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情报参谋、通讯参谋在屋里来回穿梭忙碌着。而罗科索夫斯基和马利宁也站在墙边,指着挂在上面的地方,在认真地研究着什么。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指挥部里的所有人都在忙碌,没人注意到我,便快步地走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身后,想听听他正在和马利宁研究什么。
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却发现了他转过身面对我问道:“丽达,你都和波兰军的同志谈好如何进攻华沙的细节了吗?”
“是的,元帅同志。”我在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后,随即问:“我想问问,我们用于进攻华沙的部队,是不是太少了点?要知道德军在华沙前沿地带集中了骷髅师、维京师、戈林师、第19坦克师以及两个步兵师组成的强大集团,我们这么点兵力投进去,那不是和送死差不多吗?”
“丽达,你有所不知,六个营的部队,已是我们能动用的机动兵力的极限了。”罗科索夫斯基见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向我解释说:“为了粉碎德军在华沙附近的重兵集团,我们今天发起了新的进攻战役,投入了第70集团军和波兰第1集团军的一部,对华沙以东的普拉加郊区发起了进攻,目前战斗正在激烈地进行着。”
我抬头望着地图上代表敌我双方的红蓝箭头,发现假如我军不对普拉加郊区发起进攻,牵制和消灭敌人的大部兵力的话,那么几天后,波兰第三师对华沙城所发起的进攻,就将成为一次自杀行动。
见我迟迟不说话,罗科索夫斯基又继续说道:“从军事的角度来说,当我们粉碎并夺取了普拉加以后,才是华沙举行起义的最合适时机。只要起义军从华沙的内部向东突击,占领横跨维斯瓦河的桥梁,我们方面军的部队再向西突击,两个拳头加在一起,就有可能一下解放华沙并守住它。”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是我从波兰同志处得知的消息和方面军司令部得到的大量材料都表明,起义的领导者千方百计不让起义者与红军建立任何联系。他们只忠于伦敦的流亡政府,而我们在他们的眼中,则和德国法西斯一样是侵略者。”
听到侵略者这个词汇时,我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心说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红军指战员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就是为了将你们从德国人的残暴统治中解救出来,谁知你们居然还不领情。
“为了帮助城里的起义军,我们甚至出动了飞机,按照请求对他们的地域提供空中掩护,轰炸和扫射市内的德军。方面军的高射炮部队,也陆续地部署在城市的附近,掩护起义军不受敌人空军的袭击,而地面炮兵则以火力压制敌人的火炮和迫击炮,使其不能向起义军射击。”罗科索夫斯基可能为了让我更加了解华沙附近的实际情况,对我说了很多,“为保持通信和校正炮火,我们还向城里空投了军官。对于我们空军和炮兵所取得的战果,从华沙突围到我们驻地的同志,都是交口称赞,他们说德国人的飞机这两天甚至不敢飞到他们驻地的上空。”
关于苏军向华沙城里空投联络官一事,在后世的很多帖子里,都言之凿凿地说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过是苏联方为了回应盟国指责他们对华沙起义军见死不救举动的行为而已。此刻听罗科索夫斯基提起此事,我连忙追问道:“他们和城里的起义军联系上了吗?”
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有些军官在跳伞时,因为各种意外而牺牲,但还是有不少通讯军官和炮兵观测员,成功地找到了还在城里战斗的起义军。不过属于克拉约夫军的起义者,对他们表现得却十分冷淡,虽然我们已经联络密码告诉了起义军的最高指挥官,但对方始终没有和我们进行过联系。我们只能是通过那些侥幸从城里突围出来的起义者,来了解城里所发生的情况。”
“克拉约夫军的行为,的确让人觉得很可疑。”马利宁接着说道:“虽然他们在和德国人进行着战斗,但我觉得他们始终还在进行反对苏联、反对在卢布林建立的波兰政府、反对波兰第1集团军的行动。起义军的主要领导人,始终只忠于伦敦的流亡政府,根本不想与我们进行合作。”
罗科索夫斯基和马利宁的一番话,让我忽然觉得自己指挥的这次战斗,有点多此一举。让指战员们付出巨大的代价,去帮助一帮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我在心理上就有点受不了。
不过我刚刚提出自己的看法,罗科索夫斯基便抬手制止了我:“不管起义军的领导者是否是一个政客,但华沙我们始终还是要解放的。所以你要顾全大局,想办法在华沙的西部站稳脚跟,以帮助我们的主力陆续进入华沙城。”
“好吧,元帅同志。”既然罗科索夫斯基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再反对也是没有任何用处,于是我只能点着头说:“我一定会努力打好这仗的。”
我们的谈话,很快被参谋送来的战报打断了。罗科索夫斯基看完其中的一份战报,随手递给了我:“这是贝林格将军发来的电报,他说他的部队刚刚接近普拉加郊区,就得到了当地群众的帮助,他们不光给波兰第1集团军的战士送水送饭,甚至还帮着卫生员将战场上的伤员抬下来。”
“从战场上帮着抬伤员?”我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赶到非常意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好像还没有遇到过当地群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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