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交通不便,几乎跟外界隔绝,外面的那场刚刚开始的具有时代特色的红色革命,现在离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比较遥远,乡亲们仍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唯一的影响是由于□的开始,还在念书的孩子们没有办法继续去镇上念书了。当然也没有跟着去闹革命,都一个个被家里长辈叫了回来,都老老实实在家种地挣工分。用爷爷的话说“闹革命就是扯蛋,对老百姓来讲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一句话把小叔叔从学校里叫了回来。
目前居住在一起的家庭成员有爷爷奶奶、父母、两个哥哥,还有小叔叔。平时芽儿都是被放在床上,奶奶身体不好,没法子干地里的重活,平时都是在家里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为家人做饭养养鸡鸭什么的。哥哥们每天也要打猪草,帮助奶奶打扫卫生。杜爹杜妈和爷爷小叔叔则整天的下地干活挣工分,平时杜妈中间会回来喂一次奶。
芽儿家的院子是典型的农家小院,在村子里的最里面,自家后面不远就是绵绵数百里的大山群。但芽儿发现自家的堂屋竟然是5间青砖大瓦房,房子很高,里面空间也很大。按照这个时代的生活水平,这绝对是小别墅级别了。后来才知道房子是爷爷的父亲,自己的曾祖父留下来的,解放前做大生意的曾祖父把家产全部捐献给□,带着一家老小回到家乡用剩下的钱盖了这间祖屋。爷爷是老大,其他的几个兄弟出去参加革命了,一直到现在音讯全无,爷爷也就一直呆在老家等他们回来。
堂屋中间是客厅,墙上挂着那个时代特有的x主席画像,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两个白瓷红字的洋瓷缸子,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客厅的一左右两侧各是一明一暗简单隔开的套间。左侧是爷爷奶奶的房间,右侧是芽儿一家住。两边的屋子里都是南北大炕,炕头上都摆着两个小柜,里面装着家人的衣服。柜子据说还是杜奶奶当年的嫁妆,年头比杜爹的年纪都大,连上面的红油漆都落的差不多了。炕尾是两床叠的整整齐齐,浆洗的干干净净的旧棉被。
院子很大,用一米多高土墙围了起来。正屋左侧是厨房和水井,右侧是两间土坯墙,茅草顶的土房,小叔叔住靠近正屋的一间,另一间空着,有时候姑姑们回娘家的时候住上一晚。二叔一家住在同村的二婶的娘家,据说是因为二婶的娘家就二婶一个孩子,二叔一家就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平时也能照顾他们,据说还是杜爷爷提出来的,一点不怕别人说自家的儿子当了上门女婿。二婶的父母很是感激杜爷爷的明理,两家关系非常好,因此二婶对自家公公婆婆也十分孝顺,有时候做顿好吃的也不忘让堂哥们送过来一碗。
后院很大,有一亩多地的样子。一面是开垦出来的自留地。小的那块平时种一些家常蔬菜,大的那块用来种地瓜和玉米,现在只剩下白菜还在地里长着了。都用篱笆为了起来,鸡怕家里的鸡鸭祸祸庄稼。另一侧则是猪圈和鸡窝还有厕所。猪圈里养着两头大肥猪,猪肉里面有两个哥哥每天打猪草的功劳。鸡窝里养着7,8只鸡,听奶奶说鸡鸭要按人头养,鸡头鸭头不能超过人头,不能多养,多了的话就成了撬社会主义墙角了,芽儿每天的口粮就是从鸡屁股底下拿来的。院墙边上零落种着几棵枣树,梨树和柿子树,现在天气冷了,枣树和梨树都光秃秃的了,只有柿子树上还挂满了拳头大小火红火红的柿子,柿子上蒙上一层白白的糖霜。
秋收后,家人也都稍稍闲了下来。农民一年到头也只有秋收后春耕前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从家人的笑脸中可以得知今年的收成不错,芽儿可惜的是看不到秋收的壮阔场面了。
虽说稍稍清闲了,但杜爹和杜妈他们每天还要继续出工。杜妈跟村子里的婶婶大娘们去后面的山上摘野果,收板栗,打松塔,摘蘑菇,杜爹他们则趁着野猪正肥的时候猎野猪,要不等明年春天这帮家伙找不到吃的就会下山会祸害地里的庄稼。收获的山货野味由村里统一处理,除了一小部分分给各家各户,大部分都由收购站统一收购,清河湾的乡亲们就靠这些收入增收了,这可是占集体收入的一大部分的。当然哥哥们平时也经常上山,摘果子采蘑菇什么的。反正山上的野果子多的是,以往这些半大小子姑娘们采集到的都属于自家的。
进入11月,杜妈不再上工,整天在家里拾掇。忙着给家人准备冬衣,腌咸菜,泡酸菜,晒野菜,收拾野果子。不知名的野果子样子不好看,个头不大,但是味道意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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