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甲甲,边道:“还顺利吗?”
郝帅走到沙发跟前,将大袋小袋包着的名牌服装的手提袋码到沙发上,然后去厨房倒水喝,“他们决定签我,年薪二十五万,年末看业绩再给分红。”
甄英俊掏了掏耳朵,还以为听错了,“什么……年薪二十五万?!”
郝帅满不在乎撇撇嘴,一边用潇洒地不得了仿佛勾引人的姿势扯松自己的领带,然后道:“这有什么,当年我开公司的时候,一年少说五百万进账,还是税后。年薪二十五万在这个城市连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啊,哎,先凑合干着呗,有合适的机会再跳槽。”
甄英俊淡定不能,扑上去摇他的肩膀,“我叫你装b,我叫你装b,你知道不知道我年薪多少?”
“十万总有吧?”
甄英俊泪流满面,“你再猜。”
“八万?”
甄英俊闭上眼睛摇头。
“带三金一险总有五万吧?哎,不猜了,你好意思让我猜,我还不好意思恶意揣测。”郝帅摸着甄英俊的头,“孩子,难怪你只能搅基了,因为根本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你。”
“你干的什么工作?”甄英俊揪住他问道。
郝帅温柔地安慰,“你干不来的,我这个工作呢,具体来说,要有非常专业的技能,独到的眼光,高层次的修养……”
“废话少说,到底干什么的?”
“好吧,不卖关子,我在拍卖行做古董鉴定师,执照我是没考,不过他们也不稀罕这个文凭,直接给我出了几道题让我做。我通过考试,然后他们就录用我了。”
甄英俊好奇,“没听你说起过,我看过中央台的《鉴宝》栏目,你是说跟那些老专家一样研究古董?我没想到这一行收入这么高的!”
“跟那差别很大,不过我跟你解释,你听得懂吗?”郝帅笑得高深莫测,“早跟你说了,我家境富裕,小时候我爸收藏了很多古董,经我手的随便一个镇纸都价值连城。之前破四旧那会儿,好在我爸有先见之明,把那些东西全保存下来了,现在我房里架子上那些书都是他留给我的。当然了,现在全在这里了。”他指指自己的脑子,“这个东西,要靠从小熏陶的,光从学校里是学不到的。”
甄英俊看他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终于承认,这世上皆是卧虎藏龙之辈,现在看郝帅,心情也很不一样了,人家到底是肚里有几分货的。他家道中落,也能潇洒生活,虽然宅了那么一阵子,可并未消沉到底,你看看吧,立刻一个翻身仗,起点就比他甄英俊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将来前途更加不可限量啊!
“那……那你房里那个花瓶,也是古董?”
“哪个花瓶?哦,你说那个啊?”郝帅一拍脑袋,状似无奈地苦笑,“是也不是。这个是清代人仿制的宋朝花瓶,也值点钱,三五万吧,不过那是我爸留给我的东西,就跟你的龙虾一样,我最难过的时候喜欢对着花瓶里面说话。”
甄英俊乐了,“所以说嘛,人都有寂寞想要倾诉的yù_wàng,不过花瓶是死的,你对它说话有什么意思?”
“你的龙虾能理解你的苦闷?”
“这个……不能。”
郝帅耸耸肩膀,“要说,你的龙虾还不如我这个花瓶。要知道,在清代要仿制出这样的花瓶,也是个很不容易的事情。你过来我说过你听。”郝帅把甄英俊领进房,然后从架子上拿下那个丝绢盖着的花瓶,举起来给甄英俊看,“看里面,花瓶底下。”
甄英俊冲里面看看,“什么也没看到。”
郝帅用一支小手电照到里面,“底下有个小钉,看到没有?”
“嗯嗯,看到了。”
“什么色儿?”
“灰的,不,白色的,灰白色。”
“就是这个钉子,其实是一片小骨头,人骨。”
甄英俊悚然一惊,直觉得屋内气氛变得阴森森。
郝帅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仿佛古墓里倒斗的盗墓贼说悄悄话,“那时候出窑不容易,有时候烧来烧去烧不好,就有那么一种传说,把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扔进窑里一起烧了。出来的瓷器,就跟美人一样。所以这些花瓶,都是附着了美女的灵魂。你要是跟花瓶说话,它可以听懂,你想想,这里头有一个两三百年的女鬼。”
甄英俊“咕嘟”一下吞了吞口水。
“你把耳朵贴到花瓶口,女鬼会跟你说话的。不如你问问她关于姻缘的事情啊,很灵的。”
甄英俊瞪大了眼睛。
“你试试。”郝帅把花瓶一举,横到甄英俊跟前,那张俊美的脸上充满了蛊惑和邪恶,仿佛他与女鬼共享了很多秘密。
甄英俊抖抖索索地把耳朵凑过去,贴到花瓶口。
“哇!”郝帅突然之间大吼一声,只如魔音穿耳,把甄英俊吓得滚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英俊!亏你还是个警察,警察都是无神论者吧?哎哟我的妈,笑死我了。”郝帅抱着他的花瓶笑得在床上直打滚。
“一点儿也不好玩。”甄英俊冷淡地哼一声,想以此挽回刚刚丢脸的举动,并且为防止继续留下来受作弄,他扭头就走。
“生气了啊?”郝帅放下花瓶追了上来,“真生气了啊?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没想到你这么开不起玩笑。”
“你!”甄英俊气呼呼道,“我不是气这个。你刚刚说问姻缘,我还真信了,所以我根本是在伤心我的姻缘。你还拿这个来开我玩笑!”
“英俊啊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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