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裴安青望着儿子挺拔的背影,略感苦逼和委屈,道:“我又不是要做恶人,说两句都不成了?”
阮心无奈:“好了,他也就这一件事让你操心。以后有听听管他,也用不着你了。”
裴安青叹了口气,理是这个理,但两个孩子都还小,他怕就怕日后生变。异性结婚都可能会产生一大堆问题,更别说同性,更何况他知道自己老婆有多在乎陈素这个好姐妹。
他还一直以为儿子最起码打光棍打到三十岁呢,看错他了。
刚刚他那是炫耀吗?
裴安青此时此刻才忽然察觉到儿子的一点变化,他从小到大样样都拔尖,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还偏偏特淡定,你不问他他根本不说,更别提炫耀了。
可他刚刚竟然在炫?
裴安青顿觉奇妙,下楼看到三人的相处画面时,这种感觉更甚。
那个看起来乖巧又听话的真是他儿子吗?
“听听你又胖了啊。”那厢陈素捏着陈听愈发肉乎的手,插刀插得精准无比。
“妈,我只是有点水肿。”陈听垂死挣扎。
“这有什么呀,你本来就不胖的咯,长点肉好。”陈素笑得开怀,她其实一直盼着儿子长肉呢,别看他手上、脸上肉肉的,可身上又没几两肉,长结实点好,不容易生病。
对于这个,裴以尧最有发言权,但他不敢说话。
陈素却冷不丁把话题转向他:“多亏阿尧了,听听打电话来老是跟我提起你,说你又给他带奶茶又一起吃饭的,否则他连这几斤肉都长不了。”
“肉是我自己长的。”陈听辩解。
“你是哥哥,你把肉都长自己一个人身上去了,还好意思说啊?”陈素嗔怪地点了点陈听的额头,时光对她似乎格外宽容,给了她眼角的细纹,却并未剥夺她属于少女的娇俏。
裴以尧全程跟着点头应和,说出来的话一般不超过三个字。因为习惯了他妈的精明缜密,陈素这样的,他真的招架不来。
时有一种已经被看穿的感觉,可下一秒又觉得她分明只是说笑,那双澄澈的充满关爱的眸子看得他倍感惭愧。
“阿尧,过来帮忙了。”阮心一句话,让裴以尧松了口气。
今日有客,但鉴于客人的特殊性,阮心放了保姆一天假,决定自己下厨。裴家没有什么有钱人家的臭毛病,不管裴安青在外多呼风唤雨,回家还是得帮阮心削土豆。
裴以尧很少进厨房,但今天阮心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便被叫过来——杀鸡。
“你自己买回来的鸡,自己杀。”阮心还递给他一个围裙。
裴以尧默默地看向他爸,他爸默默地把头转向一边,削土豆削得风生水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叫去杀鸡。
可裴以尧不会杀鸡。
他觉得他妈可能也不会,这叫互相甩锅。
说好的助攻呢?
裴以尧一时被眼前的难题给困住了,好在他有一个贴心小男友,跑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菜刀,跃跃欲试:“我来杀。”
陈素也笑着去准备热水,一家人就这么忙活开了。
陈听带着跟班小弟裴以尧到了院子里,找了个大盆放在地上以免弄脏,然后又支使他拿了一个碗过来。
“哝,给我抓着,别让它乱动,不然血溅一身。”陈听单手拎起大母鸡塞在裴以尧手里,端的是豪迈无比。
裴以尧看着他肉嘟嘟的脸和依旧可爱天真的表情,默默地把母鸡又攥紧了些。
“抓紧了啊。”陈听一手鸡头一手菜刀,对准鸡脖子手起刀落就是那么一下,然后眼疾手快地拿起瓷碗接血,一气呵成。
裴安青站在厨房的窗户前旁边了全过程,打心眼里觉得——他好像不需要担心什么,听听肯定制得住他儿子的,看这手法,干净利落。
杀了鸡,还得用热水泡,拔鸡毛。陈听管杀不管拔,待他妈把鸡拎走,他晃了晃手里的刀,忽然凶恶地看着裴以尧:“怕不怕?”
裴以尧:“怕。”
“以后听不听话?”
“嗯,听你的话。”
不听话就割小叽叽,无痛阉割,技术一流。
陈听跟裴以尧在一起久了,愈发像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时不时便要暴露天性。裴以尧只觉得他可爱,可爱得让他害怕,万一哪天失去了陈听,生活会变得多无趣。
思及此,他又忍不住揉陈听的头。
陈听没来得及躲开,悄悄扫了眼不远处的妈妈,提醒道:“我妈还在呢。”
裴以尧发誓,他只是情不自禁。
一顿晚饭,吃得和乐融融。这是两家人第一次全部到齐坐在一起吃饭,不是过年,胜似过年。
很快,陈素就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胖的了,他爱吃的菜全放在他面前呢。吃完了饭,口口声声说吃不下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等到她跟阮心说了会话回过头,他又开始吃水果。
他自己是懒得去弄的,可架不住这些水果都切好了放在他面前了呀。作孽。
第47章大结局
翌日一早,陈听就和裴以尧赶回学校上课,等到中午再一起去市里吃饭。
陈素惦记着家里的鸭啊鹅啊,不肯多留,于是买了下午的高铁票回家。阮心拗不过她,便只好允了,叮嘱她下次一定过来多住几天,否则便不要她来了。
事实证明一对好闺蜜,无论多少岁了,相处起来仍然像十几岁初中生那般幼稚。
在场的三位男同胞完全沦为了陪衬,陈听和裴以尧尚且可以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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