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上,往那销魂窟里挺动,九浅一深,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渐渐穴里益发湿润,说不出的滑腻,那柔细肠壁缠着粗硕,反复蠢动,勾得人,快活欲死,哮喘不定。
这一夜两人换了好多姿势,木板床被震得吱呀作响,散乱蚊帐同巾被亦是缠成一团。
灯烛华灿,竟夕乃止。
天将明未明,孙少爷软着身子去揪郦寅初的耳朵,“快从我房里滚回去。”
一床之窄,容不下两个七尺男儿,孙少爷是半趴在山寨头子身上的,一身情事黏腻,两人身上都是烫的,这样挨着,只觉心绪又要乱了。
郦寅初捡了裤子从床上下来,心道莫怪男人都爱偷情,真他娘爽利。
一咧嘴,轻声笑道,“只怕孙武要问我去了那里,我怎么告诉他?”昏暗里孙少爷看见他一口白牙,脸上又烧了起来,“快滚!”
郦寅初草草一揩下身,轻佻道,“我滚了,谁给你清理?”
孙少爷急火攻心,略提了音量,“用不着你!还不走!”
山寨头子一派餍足势头,只差没拿着竹签剔剔牙缝,把腰带打了个结,搭着外衣,一步一回头的,还是从窗户跳了出去。
孙少爷在房里,捉着帕子,战战兢兢地把手往下伸去。
手上一抖,闭目骂道,“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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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武觉得奇怪,昨日孙少爷还说过节耽误了些生意,今日却睡到了日上三竿还不起来。心里纳闷,边扫院子边嘀咕,“孙白你说吧,难道是昨个喝多了?”
郦寅初盯了眼孙少爷房门,“我怎么知道少爷是怎么了。”
说完还哼起曲儿来了。
孙武听他哼着甚么“说什么正来论什么偏,你我结发在她先,有朝一日登龙殿,封你昭阳掌正权……”
暗想唱的甚么乱七八糟的,嘴上调侃道,“你是薛平贵?”
郦寅初倒正色了,“我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如今守得云开见天日。
孙武看他精神抖擞,不知哪里来的好心情,摇了摇头,拖着笤帚扫大门去了。
早饭时候孙少爷还未起来,孙广延一瞥孙武,“怎不叫大少爷起来?”
孙慧崇把肉粥一放,“我去!我去!”
一溜烟地奔去了西院敲他大哥的房门。
孙少爷其实早醒了,肚里咕咕直转,痛得厉害,听到敲门,是头也疼,肚子也疼,全身都疼,卯力吼道,“别敲了!就起来了!”
把个孙慧崇吓了一跳,等他大哥拖着身子给他开了门,又不长眼的去搂他脖子,被孙少爷一掌掴傻了,泪花当即冒了出来,委屈道,“哥哥!”
孙少爷看他撒娇,叹了口气,“我昨夜没睡好,今天燥得很,打痛了没有?”
孙家二少爷在一边腻着,“哥哥打的怎么会痛……”
“你去帮我舀水来,我洗漱好了,就去吃饭。”
孙慧崇答好,转头就端着盆子去了。
且说孙少爷洗好抹好了,去到堂屋里,顿时看直了丫鬟婆子们的眼睛。他穿了件月牙白袍子,肘上腕上绣了些纹路,衬得骨骼清秀,脸上说不出的俊美。
孙广延正好开口问郦寅初,“孙白,你腕子怎么了?”
郦寅初瞟一眼腕上被孙少爷咬出来的口子,呵呵一笑,“逗着狗玩,让它咬的。”
孙少爷把唇一撇,落了座。
没多久肚子又痛起来,一咬唇,暗暗横一眼郦寅初,肉粥都未喝完,就竭力镇定着往茅厕奔去了。
孙广延看了,朝孙武问道,“大少爷吃坏甚么了么?”
孙慧崇望向郦寅初,“昨晚我们在家都吃得一样,除非大哥和这人出去后又吃了甚么。”
“没有,昨夜大少爷出去后甚么都没吃。”只后来吃了一肚子元阳。郦寅初窃笑。
孙少爷再回来,孙武问他,“大少爷,那上午还去布庄么?”
“不去了,惠崇你去布庄替我看着。”他一副恹恹。
这一回,可把孙少爷折腾得半死。
郦寅初偷偷摸摸溜进他房里,先一把扳了他头脸打了个吕,不等他骂,腆着脸问,“疼不?我给你揉揉?”
孙少爷推他,两眼直往外看,“孙武哪里去了?”
郦寅初压上去啜了口他白嫩下巴,“孙武替少爷您熬药去了,没半个时辰过不来。”大掌径自摸到了孙少爷身上,掐着他的肩胛髋骨揉了起来。
倒也舒服。
孙少爷索性把眼一闭,由他服侍。
那手却愈揉愈下,不由火起,“要不要再揉下点?”
郦寅初鬼迷心窍似的还想答好,一看孙少爷一双怒眸,当下又把手挪了回去,规规矩矩地替他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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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郦寅初三不五时就溜去孙少爷房里,去得多了,孙少爷不胜其烦,同他三令五申,“我又不是窑姐儿,哪有你这样偷偷摸摸溜来的……从今往后,你都不许溜进我房里,来了我就将你赶出我家!”
他眼睛一瞪,威吓是有的,郦寅初又怕又迷,恨不得当下就摁倒他来解一解火气。
孙少爷有时也想,要同这山寨头子纠缠到几时?只是自己也说不上因果,为甚一呆在他身边,就觉安心快活。许是他一笑便如稚儿,许是他性情耿直,许是他骨子里的野性,都恰恰是孙少爷半点也无的。
郦寅初既然接了禁令,便把脑筋动到了孙少爷屋里以外的地方。
最先惦记上的,就是布庄后院的内室。
于是他每日跟着孙少爷去布庄,孙少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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