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乐成了范进中举,被拽着到了门口穿鞋,还念念叨叨。
「真学。」苏路笑mī_mī。
「几时学?」门被锁上,郭骁美滋滋的声音依稀穿过缝隙。
「啊……那什么……今儿个天气真好……」
………………
苏路基本上就一耗子精,成天有钻地打洞的劲儿也只是满脑子思索啃吃啃玩日子逍遥快活,要等他真学会做上一顿齐和的饭菜,那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也跟着躲到西边权当避免骨质疏松。
郭骁好气又好笑,幸亏和导师混熟了,空余时间多,课程也能随自己调度安排,郭骁的弹性时间大了,总能在苏路下班前摆出一荤两素一汤加水果。苏小耗子乐得像钻进了米缸,想想当日自个儿的豪言壮语,总有些下不来台,意思意思地跟着郭骁捣豉了两回,被炒菜溅起的油吓的窜地比当年阿田跑男子二百都丢人,嚷嚷着还是郭骁做的菜好吃,他苏路学八百年都赶不上,为两人的味觉幸福着想,还得有劳郭老大。郭骁对这东西的小狡猾和小软肋拿捏的清清楚楚,沉沉地叹口气,说,好。
果然苏路开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发呆,然后巴巴地凑在郭骁身后到处转,最后一抓头发,走到水槽边撩起袖子,「我来洗菜淘米吧,这些我总会。」
郭骁冲着苏路死相地笑了起来,转过身让他替自己系紧围裙,那一瞬间,觉得很幸福。
因为不是普通的爱情,却终于能拥有普通的幸福,所以弥足珍贵。
锅炉两口子的同居,对旁人是瞒也瞒不住的。郭骁素来和人表面亲热,但若说起深交却不见得,二十年余年活下来,除了和苏路分开后又重逢重逢后又不三不四的乱搞作风问题之外,其余的同学朋友都只是在那一段时问的那一段认识,到了新阶段自然有对他有用的新的友情。反倒是苏路,自阿田离开后,寝室的5个兄弟打断了筋骨都会牵挂彼此,尽管工作后,联系自然而然的少了,但谁有些风吹草动,会像蒲公英的籽飘散开来。冯小刚在自传里说追徐帆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就像通过电视被转播到全北京的老少爷们面前。苏路有时候想他们几个室友之问就有那么个电视台,还是国际频道的,尽管接受信号有些弱,也只是暂时碍于财务的困窘和技术的落后,等哪一天,他们一定能知道阿田过的好不好。苏路更相信,终究有一天,阿田会回来,那小子离不开这地方,记忆扎根在此,虽然他要的人遥不可及。
尽管对外宣告两人同住是为了独立之余又有好友互相照应,但苏路着实有些心虚,老虞、丁一、罗建、王可第一次来小窝玩的时候,苏路真想把那张双人床一劈为二,郭骁看着他大闹天宫,头晕地说:「你别折腾了,了不起把房间门锁了,大伙儿窝在外面。」
苏路为难地站在窄小的走道:「小成这样的地方,还把房间给锁上,说不过去吧。」
郭骁捶了苏路的脑门一榔头,「那还能怎么办?你就说里屋闹耗子吧。」
那天,丁一带着叶柳妮,大伙儿笑着他俩也算老夫老妻,逼问究竟几时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小叶只是心不在焉的笑,笑容里渐渐找不到青葱校园年代的羞涩,丁一叹着气说你们以为我不想啊,我也成日盼望着去她回来做老婆,没那么容易啊……
说者就摇头,嚷嚷玩点儿刺激的,不说这些有的没的。
苏路看着小叶眼睛里的光渐渐暗淡,总觉得那神情流露着沉沉的无奈和无望。
人去楼空后,苏路跟在收拾屋子的郭骁身后团团转,「我总觉得小叶有心事,他们两好像有些玄。」
郭骁往后一伸手,打算把这东西一块打包进垃圾袋,「嗯,有点儿。我虽然还没进社会,可感知神经比你这耗子灵敏多了,以前两人是学生,没有负担,只有恋爱。现在得谈将来了,将来得靠钱来堆,结婚得有房吧,得装修吧,得办酒席吧,得蜜月吧,那都是钱,丁一就算不吃不喝成神仙,工作这么短时间也绝对存不了几个钱,家里若能帮的上忙还算好,若不能……」
苏路眼白一翻,直接往饭桌上一趴,嘴里「哈哈」地打起震天响的呼噜。
郭骁用脚踢他没反应,也不搭理,自顾自把屋子都收拾好,回头看他依然这德行,「这年头,耗子都学会诈尸了。」
说着,就往里屋走,嘴里哼起靡靡之音,哼着哼着,趴在饭桌上诈尸的苏路直直跳起来,往郭骁后背上窜。
有些感觉,真是越坏越灵验,十一月中旬的某个周日,老虞砰的踢开了锅炉两口子的家门,「糟了,真糟了!丁一和小叶吹了!」
那天正逢郭骁有实验去学校,苏路陪苏老娘吃完午饭后回来一人窝在家里打ps
打的天昏地暗,被老虞这一吼,酣战中的人物当场爆毙,苏路也顾不上心疼了,急忙拉了老虞就往丁一家赶。
途中听老虞说两周来找了丁一几次都被他推了,听口气整个一郁郁寡欢。想想不放心,所以今儿打电话给小叶,没想一提起丁一,小叶发呆半晌后很惨的说了句我俩断了。老虞缓不上劲,问为什么,小叶就开始哭,哭的任谁听了都心疼,边哭边挣扎着说没办法,我俩都没办法。
「什么事儿没办法?」苏路探长了脖子问,「别是咱屋这姓丁的小兔崽子让人女孩作了妈妈却没办法收拾了?」
「去!」老虞怒其不争地捶了苏路一榔头,「你才是不学好的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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