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所以他抱着一大叠请帖站在一旁看着身边明明说自己找错地方了现在还不滚蛋的黑发男人——看着他像个变态似的盯着自家新上任的老大不放,壮汉不由得想到了李哥的“花容月貌”,再结合一下听说高层玩女人玩儿腻了偶尔会找男人玩这种谣言,此时此刻的萧末在门口壮汉的眼中立刻被打上了“想抱大腿不成被玩弄过后惨遭抛弃”的中年失意男标签。
“喂,还看,看什么看?”他露出个猥琐的笑容,“大叔,你不是走错地方,你就是专门来看我们李哥的吧?”
“……”萧末愣了愣,心想是他目光太热烈了还是怎么着有这么明显?转过头,不做声地看了眼门口的这名壮汉。
看见男人不说话,直接脑补他是默认了,收请帖的壮汉更加得瑟了:“不过没用,你在这看着也没用——看出朵花儿来我们老大也不是你的——大叔,我看你也一把年纪了,像你这么大的人,孩子都该上小学了吧,结果偏偏什么不做非要出来给别的男人当情人——你看,你现在落得什么好下场呢?今天是我们李哥的好日子,结果他连请帖都没给你——”
“……………………”
萧末被训得莫名其妙外加一脸狗血——这位大兄弟,你在这儿替你家老大乱刀砍桃花这么**,你家老大知道吗?
口罩底下的抽了抽唇角,男人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眼前一亮,看见了正扭着屁股满身妖娆地冲这边走来的成熟妩媚女人,仿佛是感觉到了男人的目光,门口的壮汉顺着他的眼睛望去却看见了隔壁堂口的副堂主正款款而来,这女人虽然上了年轻却依旧风韵犹存,一般男人看见了心头不狂跳俩下那都不正常,这么想着看了眼身边的黑发男人正想再嘲讽俩句,却意外地发现,这个时候,男人那双黑色的眼睛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最开始的平静。
“外面很冷。”
看着踩着十五厘米的恨天高一步步不急不慢走过来的云姐,萧末在口罩底下抱怨了句。
“哟,爷,您这是怎么啦?”云姐笑得眯起了眼,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长指甲轻轻戳了戳萧末的口罩,“感冒了?还是见不得人啊?”
“是见不得人。”萧末挺嘲讽地说了句。
“别,您要是见不得人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才是,今天说着是个小堂升官庆祝热闹热闹,其实还不是底下的人想见见您这尊大神。”云姐笑着说着好听的吉利话,转过头,笑容却瞬间没了,那精致描了的眉毛非得老高,尖着嗓子冲着旁边目瞪口呆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壮汉说,“你长没长眼睛?看看这是谁,你也敢拦着在门外冻那么久——”
“………………………………”
先前听着眼前这朱雀堂副堂主的说话语气心里已经凉了一大半,此时此刻壮汉简直被糊了一脸血,哭丧着脸心想这大口罩戴着神仙我也忍不住出啊——正想着准备给自己辩驳两句,却在这个时候,他看见面前的“神仙”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当那张口罩之下,男人精致白皙的面容渐渐露出来的时候,壮汉忽然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大概走到了尽头。
膝盖一软,怀里抱着的请帖忽然撒了一地。
此时此刻,面前的男人就算是掏枪出来直接赏给他一颗子弹,那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了。
正当守门那人两股颤颤,却在这时,发现站在面前的男人不仅没掏枪,反而还微笑了起来——他似没看见地上那洒落一地的红本本,一双黑色的瞳眸之中也丝毫不见有生气的情绪。
“不赖他,是我刚才还没来得及摘口罩,”口罩还挂在耳朵上,黑发男人用息事宁人的温和语气笑眯眯地说,“没被认出来我还挺高兴的——更何况这种各个堂口的人都在的场合,警惕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就怕放了奇怪的人进去出了乱子才不好。”
萧末都这样说了,云姐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她也早就在十年前就习惯了自家老大性格上的突然转变,这要是放了十年前,眼前这个傻大个指不定就是被拖出去一阵毒打,不过放了现在,刚才她那一顿臭骂已经算是最重的惩罚了。
自打十年前起,眼前的男人永远都是这副微笑着得过且过的模样出现在他们的眼中——参照上次海鲜楼黄副堂主和李堂主的事情,要不是在处理事情的手段上还是显得心狠手辣,他们几乎都怀疑自家末爷是不是无意中给人家换了个魂儿。
萧末这些年说得最多的话,莫过于“以德服人”。
打从十年前开始,北区里的气氛变得确实好了很多——连带着,堂口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少了许多,人们虽然偶尔还做着一些被知道了大概要被警署请去喝茶或者吃公家饭的事情,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还真觉得自己像是从某处阴暗处走到了台面上来,肩膀上的负担也仿佛轻了不少。
——再加上几年前萧家大少爷开始接管场子里的事情,北区已经有好几年没出过什么大事儿了。
这么想着,云姐看向身边的黑发男人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了一些,引导着正埋头努力将口罩挂回脸上的男人来到座位上,而萧家两位少爷却早已经在那边等着了——期间,还有不断上来跟他们敬酒的人,高层的,萧炎和萧衍还算给面子也就喝了,稍微底层一点的兄弟,两兄弟就站在一旁,只是举着酒杯看着人家喝。
李堂那边反而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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