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白子的事也一并讲出来。
「属下该死。」
他认了。蓦地听见少爷的笑声,先是呵呵的轻笑、接着变为不受控制的大笑。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九世纪后脑,少爷扬了扬手,制止了保镖。
「你没见过我,还慌张成这样。我只是问问你而已,很可怕吗?」
九世纪垂着头,不敢看他。他可以不怕这个阴阳怪气的小孩子,但他不能无视那三个并非花瓶的保镖。
他走不出去。除非少爷把他请出去,要不逃掉了也只是被自己会里的人追到天涯海角,道上高层会有很多方法玩死他。
「老师漂亮吗?」
他问,像在逗弄掌中的猎物。这问题九世纪怎么回答都不对,干脆沉默,但少爷追问了下去。
「不回答吗?还是不知道怎么比较?不然你说说看,我漂亮、还是老师更漂亮?」
「您漂亮。」
少爷挑起眉,立刻「砰」的一声,一颗子弹贯穿了九世纪左肩。他晃了一下,毕竟是个混过的人,硬是没吭声。鲜血汩汩地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地毯,眼前那张脸仍旧笑意盈盈。
「我倒觉得老师比我好看呢。下一题,我想想……你是怎么把他压上床的?把你和优儿说的再讲一遍。」
阿光!九世纪脑海里猛然浮出了青年的脸,完了。他丢命不打紧、连那个人都会被连累,他到底还是在意大白。妈的谁料得到会这样?他当时不过想尝尝白子的滋味。
不能说。就算他已经知道了,不能在少爷面前再说一遍。
九世纪咬紧牙,慢慢地绷起肩膀。
「不想提吗?老师不论哪里都很迷人吧?你知道……他有多好。我第一次见到有那样顽固的人,他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可他把我当成普通孩子,还用一双手给我保住了这条命。」
你……少爷叨叨絮絮地念着,忽然把话锋转向九世纪。后者将头垂得更低,似是恨不得自己能消失。后悔吗?他自问。再来一次他恐怕还是会把罗森弄到手。去他的,人生除了钱与权利之外,不就是要把那些看上的女人全睡一遍?
他只是在这一刻忽然发现,自己放不下大白。那家伙愚蠢至极,连生活都不会过哪有可能躲得了道上的的追杀。他对他有欲念、也有挂怀,并非只有大白一人记得他们幼时隔墙说话的时光。
「您要找他,或许属下能让人到城里的各个地方找找。属下知道他过去的住处。」
「你以为我的手下们都像你一样只用□□官思考?优儿昨天找过了,那里早就人去楼空。我们也没时间让你派人慢慢找,现在整个青城里四尾旗下的堂口都在追他。」
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九世纪听见少爷喃喃的低语。对自己而言,也就是说他没用了,既然没有用处那么他们就该来谈谈他的处置,这是九世纪生平第二次感觉死亡的气息如此靠近。
第一次他在墙后,听见隔壁老头家枪声大作、夹杂着阿光凄厉的哭音。他自请来到青城便是听说了这里的白子文化,在大白联络他以前,他不过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可能让他碰上一两个白子。
至少让他能有个模版,大致想象他的阿光长什么模样。
「先去把全城的监视器弄出来吧,一个一个街口仔细找。监视录像到手后把纪录全部洗掉,宁可多花点时间做,别让四尾的人拿到手。」
少爷对方才让他靠着腿的男人吩咐,后者低声应了声「是」、转身便往大门外走。血还在流,九世纪只觉得整个人头晕目眩,见少年看向他,他才声音嘶哑地开了口。
「属下的确该死。但阿光……那个被带走白子,他会怎么样?」
「就照青城流传的药方来,看能不能给老师治好手吧。」
少爷说得轻描淡写,九世纪开口想说点什么,却被他一个噤声的手势制止。少爷的手指压在唇上,笑靥如花。他让九世纪安静后,捞了把花生,弯身塞了一个到他嘴里。
「别说他们的事了,来,吃吧。」
连壳带子地塞入他口中,花生壳本来就难以咬碎,九世纪嚼都来不及嚼,第二颗就被推入他嘴里。
紧接着第三、第四颗……双颊塞得鼓起。少爷的手一放开,他「唔恶」地要把东西吐出来,保镖却箭步来到眼前,一只铁嵌似的手掌抓住他的下颔,把枪口放入他塞满花生的嘴里。
「吞呀。」
少爷一脸温柔地看他,「噗哧」地笑出来。九世纪攀住那只手,但不论怎么用力就是拉不开保镖。操他妈的这怎么可能吞得下去!枪管压迫着咽喉,他反射地吐了。
沾满唾液的花生喷到保镖身上,少爷看得无趣,边叹着气边摇了摇头。九世纪咬着枪剧烈地咳嗽,脸涨得通红,咳出眼泪的视野望过去,只见少爷朝站在身侧的保镖伸出手,接过了乌黑的□□。
「让开。」
这话是对着抓住九世纪的人说的。保镖松开手,安静而迅速地退到一旁。少爷相当做作地摸索了下手里的枪,佯装在找保险的位置,只等九世纪从地上喘过气,面向他抬起头。
砰!
「不好意思,枪法不大好。」
这枪穿透了九世纪另一边的肩膀。嘴上这么说,少爷却把枪口转向他的双腿。砰砰砰砰……一副弹夹瞬间给他打得干干净净。九世纪开始惨嚎,抱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脚满地打滚。
「叫得这么难听,要我怎么打得准呢?」
保镖替他换上新弹夹,少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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