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做久了什幺奇怪事情没见过?他们还曾经救过一头吃素的食人魔呢!
作为驱魔人的桑德拉「失蹤」后,有几个跟他比较熟悉的朋友一直在找他,桑德拉一直不喜欢跟普通人扯上关係,怕自己家庭破碎的事再次上演。能被他当作朋友的人工作多少都跟驱魔有点关係,桑德拉几番推却后他的朋友们终于认为事情不对劲一起围堵他,可是接下来的画面有点尴尬——桑德拉被堵到的时候刚好跟欧文聊了些情话,说了些关于烛光晚餐的事情,然后头脑一热,曾着天黑找了片林子就打起了野仗。
问题就是,对人类来说那个埸面特别像一头魅魔对人类的强暴现场。
——月光下青年的皮肤散发着洁白的光晕,他的长髮凌乱地披在脸上,嘴里偶然漏出的抽泣声被魅魔的尾巴堵着,那条变成圆柱体的尾巴在他嘴里进进出的频率和下半身的一样,不属于人类所有的紫红色的恐怖兇器几乎要把青年顶飞,它每一次的chōu_chā都能带出好些液体,光线昏暗,远远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血……
他的其中一位朋友惊叫出声,另一个人直接扔出了被祝福过的十字架。
接下来的事就忽然从恐怖sè_qíng片变成爆笑剧了——十字架扔出去后,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体都吓的跳了起来,长髮的白皙青年忽地变成了烟雾消失,健壮的魅魔躲开十字架,瞪着眼睛一边骂着人类的髒话一边拿翅膀去挡下半身,那个动作十分像女生在海里玩了一圈上来时发现比基尼掉了的感觉。
所有人都惊呆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怯生生地喊了一句:桑德拉?
误会解除后桑德拉没有办法只好说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他其实还想介绍欧文给自己的朋友认识的,但现在欧文肯定不会出现了,或许他这群朋友在老死前都不会见到欧文了。
他低估了血族在这方面的进步…第二年夏末,欧文在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忽然提议桑德拉请他的朋友一起渡过圣诞节。虽然这时候聊圣诞计划还太早了,血族也肯定没过圣诞节的习惯,桑德拉还是笑着答应下来。
…他特别喜欢欧文说这话时故意不看向他的模样,以欧文的性格,他一定是在心里纠结了很久才忍着羞耻挤出口的。
“欧文。”
“嗯?”
桑德拉在血族脸上亲了一口:“我很爱你。”
“哼。”欧文头也不抬地看着窗外新种下的树莓丛,好像那里随时会钻出来一只兔子似的。
儘管如此,桑德拉还是减少了跟朋友的来往。在认真思考过后,他认为人类与黑暗生物来往过多总是不好的,也许某些黑暗生物说的不错,像人类这样短暂的生命是很容易被事物影响,现在他的朋友不会觉的怎幺样,等到有一天他们渐渐老去,桑德拉和欧文还是原来的模样,时间淡化了许多友爱、美好的东西时,即使是单纯的分离还是会造成伤痛。
他们仍旧可以去认识一些有趣的人,就像血族会去结识人类,但他们最好只是彼此的过客,这样双方都不用太悲伤,也会少一些麻烦。
他想的这些欧文早在刚转化时就想过了,所以他许久之后都没敢告诉桑德拉,其实在看到他不再是人类时自己还挺高兴的,因为这样他就不用思考该不该把桑德拉转化、转化后桑德拉会不会恨他的问题。
新生血族的问题总是相似的,血族的恋爱故事也总是以悲剧收尾。就算他们勉强在一起,在桑德拉死亡前血族将有几十年时间看着枕边人一点点老去,他不可避免地会像任何一个与人类相爱的血族一样,日夜思考着到底该顺从爱人的意愿还是先转化再说,即使答应了成为血族,血族也要提防善变的人类随时反悔。
这些事总是让那些感情丰富的血族们很伤脑筋,因为既然爱着人类,决定权便完全落在人类手中,这点让血族变的被动而脆弱。
欧文将新生血族面对亲友爱人的这些考量当作例子婉转地跟桑德拉说过,令他庆幸的是驱魔人的想法很成熟,他没纠结多久就决定了今后与旧友们的相处方式。
影响他的不光是欧文的担忧,做出这个决定时桑德拉还思考了许多生死、情感和责任之类的问题,在告诉朋友们的时候桑德拉都觉的随时会被揍,他的声音乾涩得快要说不下去,甚至不敢与他的朋友们对视……但是没有,他的朋友理解他的决定,有几个人支持了他,其他的认为他想的太悲观了,但是他们也能接受他的做法。
“嗨兄弟,你起码得让我们参加完你的婚礼再赶我们走啊?”
桑德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故作严肃地回答:“婚礼没问题,但没有单身之夜,绝对没有。”(注:西方文化结婚前新郎新娘会分别跟自己朋友开派对,一般会灌醉开黄腔,但有时候会玩的挺疯的…叫舞男外卖、乱交什幺的…)
过了几天他在一场「进食」后一边舔欧文渗着凉意的锁骨一边问:“亲爱的,我知道血族永生不死…当然理论上你们已经是死人了……那魅魔…能活多久呢?”
他说这个时的声音透着点迷茫,欧文揉了揉他脑袋,觉得应该是他最近想这些问题想太多了。他本来想敷衍一下,考虑到一根魅魔的兇器还留在自己身体里,随时可能加场「饭后甜点」,他决定认真点回答他。
“魅魔是亚种恶魔,应该能活的相当久才对,就算你是被改造的,也足够看遍整个世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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