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面前,而是因为今天的沈彻与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很不一样。
他从前与我说话总是藏着掖着,仿佛瞒了我天大的事情,而他也被这事弄的焦头烂额着,但今天与以往很不一样,他大大方方的和我说话,不争不论淡若秋水,甚至都不刻意攻击伤害我脆弱的自尊心了,当我与他说我和容侍君如何如何要好,若是以往,他总要调侃几句,可今日他却是平平淡淡的听着,半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后半夜容侍君我见睡着了,便取了件裘袍给他披上,他半梦半醒之间竟攥住了我的手,颇着急的唤着我:“陛下……陛下……”
我皱了眉,想挣脱他的手,他却猛地睁开了眼。
他看着我给他披上裘袍的手,自苦一笑,有些气馁的问我:“陛下,是臣侍不够貌美吗?”
“芩儿,倾城如斯,是朕之幸。”
他却摇了摇头,握着裘袍的手紧的发白,半晌冷冷道:“可是我比不过沈彻,他比我好的太多了。”
他的眼中瞬间闪过的阴毒之色令我心惊,我抬起他的下巴,端视着他的眼睛,疑心方才会不会是我的错觉,不一会儿,刘芩凄然一笑,卧倒在我的怀里,红唇纠结着我散开来的头发,不失诱惑的说道:“陛下,您要了我吧,我要做您的人,心甘情愿。”
他的皮肤柔软白皙的像一段白色的绸缎,夹带着宫殿里刻意燃起的催情气息,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心神摇曳,涟漪四起。
我的手抚摸在他的身上,带着水般的清凉,又下不去手。
他的脸实在太像沈彻了,我没法对着那张像极他的脸做一些我自己都鄙视的事情。刘芩瞪着我,眼角含泪的瞪了一会儿,按着我的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挣了两下没挣开,叫他脱了外袍,可是真正耳鬓厮磨了一会功夫,我又觉得半点意思也没有,硬把他从怀里扯了出来。
隔天,容侍君开始端各式各样的补汤来看我,我狐疑的望着他,并不信他会这么好心,刘芩乖顺许多,溪清悄悄俯我耳边道,“容侧君今天一大早就跑太医院问有什么补药可以治女子那些隐疾的。”
她话说的刻意,我隐约明白过来,给了她一记白眼让她把容侍君领了出去。
那碗补药腾腾冒着热气,我端着它走下龙椅把药倒进一盆鲤鱼缸里。
宫女端了空碗出去,胆战心惊的看我脸色,我不大高兴的说道:“告诉刘芩,以后没有传召不必来太和殿侍候。”
☆、第9章
我把这事说给沈彻听,顺便给他评价了一句:“你说刘芩是不是脑子有病?”
沈彻不大不觉意外,给我倒了杯茶,却是看着天色道:“天色渐晚,陛下该回宫了。”
沈彻院子里的几盆花草盛着夕阳,镀了金一般金光鎏彩,加上他那个人,平静美好的不真实。
我挑眉,把茶推了回去,“沈彻,你想不想我?”
以外的十几年我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那张脸已经烂熟于心,隔了那么久不见,他竟一点不想的?
沈彻本来安静看着书的,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搪塞敷衍我:“想,我想死你了。”
我把他手里的书拽了出来,他不悦的凝视起我,眉直而黑,翦水双眸,唇红齿白,端的是个好模样。我意外他也会生气,索性坐到了底,握住了他的手,笑嘻嘻道:“沈彻,你别成亲了,嫁给我,我养你一辈子,给你最高的位份,后宫没人敢欺负你。”
他依旧瞪着我,把书夺了回去,重申道:“天黑了,你走吧。”
我撇了撇嘴,倾斜的靠在树旁,问他:“沈彻,你看,我当得起fēng_liú倜傥,俊美潇洒几个字吧?”
他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比起顾斐然如何?”
我见他翻着书页的手一顿,“你与她不同。”
我追问道:“顾斐然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他将手中的书一合,端正坐着,终于正面给了我答复,那笑是轻飘飘的,声音也轻飘飘的不真实,我半晌才听明白他的意思,最先他说的是:“李宣,你不配。”
他望着我,是个正正经经解我疑惑的模样,“当初若我对你好有七分,那现在便是三分都未到,你应问自己,为何我对你越好你越不在乎,你现在开始对我好,在乎我都是因为我不再在乎你,所以,到底是谁的问题还不明白吗?你想让我走进你的心里,可你连自己的心在哪里都不清楚,一味的为难我又有什么意思。”
原来我之前碰的都是软钉子,我回视过去,撞到钢板的滋味让我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你是这样想的?”
他难得悲悯的说道:“李宣,你我相处十几年,有时候你我比彼此还要了解对方。”
我气愤的拍了下树干,秋叶唰唰的落下来,我大叫着,分外难堪:“不是这样的!沈彻,我爱你!”
我抓住他的肩膀,硬把他按进怀里,接着口齿不清了:“……沈彻,可……我不能没有你……”
他没有挣扎,手搭在我的背上,给我顺了两口气,清冷的声音响在我的耳畔:“李宣,我们已经两清了。”
那种刀剜一样的痛苦,慢慢揪着我的心痛上千遍万遍,从沈府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去看过沈彻了,也不想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容侍君虽然被排斥在太和殿外却也常常托人给我带些糕点进来,栗子一样的大小的珠玉全捻了粉给我制到了糕点里,据听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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