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宝得到爸爸的重视,立刻就展眉笑了。
何岸一边抱他,一边牵住铃兰的手,领着他们慢慢往大厅走。呖呖胆子大,小碎步迈得溜溜的,路上遇见领班或者服务生向他们问好,就扑闪着黑亮的眼眸,大方回答:“你好!”
啾啾胆子小,虽然也学哥哥张了张嘴,可是除了何岸,谁都没听见他说的“你好”。
半小时后,东塔第五十五层的会议室开了门。
久盛高管们鱼贯而出,陆续离开会议室,返回了各自的楼层。小助理守在门边,见许久不再有人出入,便探头进去敲了敲门:“郑总,夫人到了。”
郑家两兄弟正在会议桌旁谈论着什么,闻言同时回了头。
“在办公室?”郑飞鸾问。
“嗯。”小助理点点头,“来了有一会儿了。夫人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在陪小少爷们玩游戏呢。”
郑飞鸾精神一震,起身道:“我马上过去。”
坐在会议桌对面的郑飞奕抬手打了个响指,笑着道:“恭喜啊,要开始休假了,一年一度的亲子长假。”
郑飞鸾愉快地挑了挑眉:“下半个月就拜托你了,作为回报,以后你和嫂子出去度假的时候,我也会帮忙顶着的。”
“那你可能要等很久,因为你嫂子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郑飞奕遗憾地垂下了肩膀。
谁又能想得到呢?
若干年前,他和郑飞鸾对于“理想伴侣”的期望还是完全相反的。他想要一个温柔、爱笑、聪慧而低调的o,郑飞鸾想要一个明艳张扬、处处不同凡响的o。可是在命运的曲折安排下,他们真正得到的o正巧颠了个倒儿。
“深表同情。”
郑飞鸾过去拍了拍哥哥的肩,三分安慰,七分自得,然后带着助理走出了会议室。
三月下旬的日程表已经提前清空了,他无事一身轻,大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把这两周要留意的事项一条条交代给助理。经过卫生间时,他脚步一转,进去对着镜子认真整理了一番发型和着装,确定没有瑕疵,这才继续往办公室走。
小助理内心悄悄吐了个槽。
在夫人面前,他家郑总和开屏的公孔雀真的没啥区别。
郑飞鸾推门进去时,坐在沙发上的何岸恰好抬起头来,冲他弯了弯唇角。温暖的阳光从侧面落地窗洒入,映亮了何岸的面孔。
左手无名指上微光一闪,又悄然隐去。
“从今往后,你了。”
郑飞鸾望着那枚戒指,耳边再一次响起了这句令他沉醉到今天的话。
何岸旁边坐着铃兰,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宝贝的女儿。铃兰面前的地毯上坐着两个小豆丁,都乖乖的,一看就是刚才闹过了头,正在挨姐姐的训。
听到开门声,他俩同时回头,露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
“爸爸!”
他们手足并用,兴奋地爬起来,一前一后向郑飞鸾奔去。
啾啾走路还不熟练,落在后边,不当心“啪叽”摔了个脸扑地。冲在前头的呖呖脚步一顿,折回去,蹲下身,努力把弟弟拉了起来,然后牵着他的手,一块儿摇摇晃晃走到了郑飞鸾跟前。
“爸爸抱!”
郑飞鸾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充满父爱的拥抱。
完美的发情期会送来一份完美的礼物。
何岸的预感是准确的。
那时他们以为的一朵小绣球,后来悄悄开出了两朵。而因为孕期陪护得宜的缘故,何岸甚至没体会到太多艰辛,连肚子都不算太大----兄弟俩在胎里亲密极了,小手搂小脚,尽量帮何岸节约空间。
何岸怀着他们修完了学分,写出了七十页毕业论文,通过了论文答辩,还参加了毕业典礼。
两个宝宝一落地,那真是健康又可爱,各项检查全是满分。
郑老爷子来医院探望孙儿,见了宝宝第一面就挪不动步了,说这孩子的信息素等级肯定不低,怎么也得测一测,看看适不适合当久盛的继承人,后果是被燕宁亲自请出了病房,直到满月宴才见到第二面,从此再也不敢提一个字。
宝宝们的乳名是何岸在生之前就取好的,叫呖呖和啾啾,寓意也很简单----
两只扑棱的小雏鸟。
郑飞鸾这只“大鸟”在公司一向严肃冷傲,不苟言笑。何岸怀孕后他没少听到恭喜,但都尽量克制住了,以免表现得过度喜悦,影响个人形象。然而,在何岸告诉他呖呖和啾啾这两个乳名以后,他经常自己就莫名其妙地笑出来,搞得习惯了他严肃状态的下属们一时半会儿非常懵逼。
小雏鸟。
怎么能这么可爱?
呖呖和啾啾出世的第一个月,郑飞鸾父爱爆棚,无心工作,索性延长了二十天育儿假,将他亲哥逼得满负荷运转,差点累死。铃兰喜欢弟弟们,每天一睁眼就趴在小床边巴巴地瞧。郑飞鸾之前错过了铃兰的婴儿期,这回借着照顾呖呖和啾啾努力表现了一把父爱,倒是在铃兰那儿提升了一大截好感度。
郑飞鸾给了何岸最舒适的休养环境,何岸也不虚度时光,凭借天赋和勤奋,趁着休养期把含金量相当不错的证书给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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