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急功近利,难免不会给他插上意料之外的罪名。
“少爷,您要去白教堂?”看出了安辰的动向,管家脸色有些难看。虽然少爷这些天在家里不知道,他们这些仆人可是很清楚的,这里刚刚发生一场凶杀案,犯人还没找到,他有点担心少爷的安全。
“你有什么问题吗?”安辰神色不变道。他当然知道管家在担心什么,他今天穿了一身华丽的衣服,剪裁精美贴身的西装,擦得锃亮的白皮鞋,手上拿着一根手杖,在地面敲敲打打,一看就知和白教堂居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管家害怕他的走动会引来凶手的忌惮。
“……”管家不说话了。他小心的跟在安辰身旁,谨慎着任何一个从安辰身边走过的人,眼神凶狠地似乎要把路过的每一个人都看穿。
不过那时候伦敦的地位差距悬殊,社会底层的人们看见上流社会就躲,更不要提主动上前了。因此安辰一路走来,只收获到或恐惧或敬畏的目光,管家担心的事始终未发生。
可惜,普通人不敢上前,别的人却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站住!”
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朝安辰跑来,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等到走近时,他忽然瞪大了眼睛,狐疑打量了一番,嘴唇抖了抖,虽然没有说话,脸上把他当犯人的质疑渐渐褪去。
安辰微微扬眉,知道路易斯已经认出了自己。他拍了拍身旁管家紧绷的身体,上前一步。
“你是谁?苏格兰场的人居然还敢对我大呼小叫?”他高高挑起眉毛,表情冷冷的,眼里却透露出十足的不屑,这让一向在伦敦警察厅受千万爱戴的路易斯感到不适。
路易斯知道,苏格兰场里有很多都是工人阶级,像自己这种高贵身份的人少得可怜,对面这家伙不知道他身份,瞧不起他也很正常。可是路易斯不管到哪儿都是顺风顺水,平民因为他警察的身份而恐惧,同事因为父亲子爵的身份对他诚惶诚恐,就连上流社会中也有很多人叫他一声卢瑟福少爷,如此被人瞧不起还是第一次。
路易斯心情不好,嘴上也就带了几分情绪:“苏格兰场的人?你小子敢这么嚣张,该不会就是凶手吧?”
“凶手?”安辰充分表达了自己的疑惑,看向管家。管家适时出现为他开脱,对路易斯说自家少爷之前一直在家,不知道白教堂发生的凶杀案。
这在路易斯听来完全是借口。白教堂的凶杀案几乎传遍整个伦敦,眼前这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路易斯一开始认出了艾尔索普,知道他是自己的童年玩伴,心里不免为他开脱,可是当看到艾尔索普傲慢的笑,听到管家这一番开脱,他立刻对艾尔索普产生了怀疑。
难道他真的是凶手?
路易斯摸了摸腰间的枪夹,开始考虑如果艾尔索普跑掉,他该怎么把他抓捕归案。
管家说完后,路易斯还是一脸深沉,这可让管家急坏了。
安辰把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开始冷笑。路易斯果然不知道艾尔索普受伤一事,要是知道,绝不会怀疑他是凶手,世界上可没有人强悍到被马甩落还能行动自如的人。
安辰用手杖敲了敲地,说道:“我是去看望克劳德先生的。”
路易斯一愣,随即想起克劳德是著名的画家,同时也是罗森子爵的好友,并且家就住在白教堂旁边的一栋房子里。虽然贫穷,可是有很多艺术家前往那里拜访,只不过没有一个像艾尔索普这样徒步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艾尔索普要走路穿过白教堂?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我昨天在歌剧院偶遇了克劳德先生,并且把他送回了家。他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安辰继续道,“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歌剧院的经理。”
安辰顿了顿,又说道:“或者,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拜访克劳德先生。他不会介意你的存在。”
陪安辰浪费了好几个小时的管家在一旁听到头大,少爷,您如果和克劳德先生有约,为什么不直接过来?平时也没见您这么爱逛海德公园啊。
不过作为管家,他一句话也没说,忠实地站在自家少爷身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路易斯被安辰噎得没话说,虽然还觉得有些奇怪,还是挥挥手放他离开了。回去后他要好好查查艾尔索普,因为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男主角怀着满腔热血离开了,安辰手持拐杖继续往前走。管家在身后跟了一路,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您真的是来拜访克劳德先生的吗?”
“你说呢?”安辰轻声反问道,“不然我为什么要出来?白……罗伯特医生一直要我在家养病,我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不快?”
管家不说话了。他对罗森子爵相当忠心,因此爱屋及乌,认为少爷说的都对,全都是苏格兰场的错。
……
安辰与克劳德的约定其实是安辰主动提出的,克劳德也觉得艾尔索普是个天真善良的孩子,就没有拒绝。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用来做安辰的挡箭牌。
路易斯回去后立刻调查了安辰的近况,白教堂凶杀案是8月7日凌晨发生的,而罗森家的家庭医生在凌晨差不多时间被喊到了罗森家,据说是因为艾尔索普突发高烧。可谁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呢?艾尔索普怎么就刚好在那时发了高烧?
路易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开始秘密监视安辰。谁知他拜访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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