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的挫败,我自信还是个坚强的人。但无缘无故被人这样咒骂,还是感到愤怒,我抬头恼怒地望着她。她毫不退让,挑衅地向我扬了扬眉毛。我看到旁边似乎有一个男人向这边张望,心里一惊,只好悻悻地走开了。
行李箱拉着不觉得重,但提在手里,却很觉。我提一阵歇息一阵,走得很艰难。无意意间抬头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高个子男孩也提着行李,和我一样,小心翼翼绕着人群行走。 他走得并不快,步伐也稳重。突然,不知从哪里斜冲来一个小个子男孩。我明明看到“小个子”主动朝“高个子”撞过去的,“小个子“却倒地呻吟,表情痛苦不堪,并扬言是高个子男人把他撞倒的。“高个子”梗着脖子硬气地说:“我没有撞你,是你撞我的!”
他话音刚落,从旁边站起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很快将“高个子”和他的行李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厉声说:“你把我小兄弟撞伤了,赔钱!”
“高个子”己由硬气变成了低声下气:“不是我撞的,真的不是我撞的!”
又有一个人大声说:“一千元,不给就揍!”
我再也不敢看下去,更紧地抓住我的行李,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走了一会,我再次放下行李箱歇息。“邮政招待所”就在眼前,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大约是这口气舒得太长了,吸气时,我嗅到了烤鸡腿那浓郁的香味。
己是晚饭时节,一整天的等车、排队买票,我的精神高度紧张,一松驰下来,便感觉到肚子饿了。车站的东西不但贵得离谱,也假货多多,临上车前,我就买了一些方便面、面包、水及水,准备车上吃。但现在看到烤鸡腿,我还是不自觉得咽了口唾沫。
那个卖鸡腿小贩己轻盈地走到我面前,烤鸡腿的香味更深地钻进我的鼻孔。小贩抑扬顿挫地吆喝着:“卖鸡腿哦,香喷喷的鸡腿,三块钱一只。”
虽然理智提醒我不要买,但三块钱并不算贵,我身上也正好有零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三块钱递过去。
小贩立刻掀开篮子上的报纸,我有些后悔,报纸下面是一层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抹布。好在他掀开这层抹布,痛快地拿出一个插着竹签的鸡腿给我。
交易进行得非常顺利,小贩又象鱼一样混入人群,继续推销他的鸡腿。我暗自庆幸,没有上当受骗。我满意地看着鸡腿上的辣椒汁,使劲咽了一口唾沫,谁知刚将鸡腿送到嘴边,我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这臭味是鸡腿发出来的,刚才在浓烈的佐料的掩盖下,我没闻到。现在只好自认晦气了,但想到是三块钱买的,还是没舍得扔掉,屏着呼吸狼吞虎咽了下去,即便再臭,也是一只烤鸡腿啊。
251。
吃完鸡腿,灌了好几口水,嘴里还是有一股浓浓的自味,很不舒服。虽然广场上到处都是碎纸等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但为了防止再次惹出麻烦,被哪里“神仙”逮个正着,我甚至连鸡腿上的竹签都没敢扔,小心用一块纸由包起来,放进了装食物的塑料袋。
“邮政招待所”比我想象中的破旧得多,不过服务员倒是比较热情,态度也好。我本来想要一个单人房,但单人房的都满了。不过双人房还有,房内有两张床,但要一百五十元一夜。
一百五十元,回家够我们一家三口一个月的生活费呢。我有些犹豫,正在这时,服务台前一个抱着孩子的白胖女人热情地问:“你也是一个人吗?”
我点点头:“没买到车票。”
她兴奋地说:“我也没买到车票,也是一个人。单人房都住满了,不如我们两人合住吧,看你也是很老实的,和别人合住我不放心。”
我立刻动心了,一人住要一百五十元,若两人住只要七十五元。再说她还带着孩子,行动不方便,就算打架,也打不过我。我当即同意:“好啊,我们两个合住。”
女人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地说:“你就说我是你姐姐,你叫我花姐,我们要说不认识,怕他们不给合住呢。”
我很想省下来那七十五元钱,毫不犹豫地说:“好。”
花姐立刻掏出身份证走到服务台:“服务员,给我们登记。”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拿出身份证。服务员望了望我,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合住?可要想好了,出了事我们不负责的。”
花姐说:“我们是一起的,你就给我们登记吧。”
我好害怕服务员不给登记,也连声说:“想好了,想好了。”
登了记,服务员便带我们去开了门。虽然这家招待所门面不大,但里面的房间还是很多的,不过从墙面和门上看,房间有些年头了。一进房间,女人就把孩子放在里面告窗户的床上,自己往床上一坐:“可累死我了。”
我将行李箱放在地上,立刻过去拴门。门不是暗锁,只是象征性地有一个插销,那插销“叮叮当当”地响,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我好不容易插上插销,担心地说:“这门好象不安全呢。”
花姐得意地说:“总归还能插上插销的,这里有很多门连插销都没有呢。”
她怎么知道这里很多门没有插销?我疑惑地望着她,她又低下头,充满母爱地逼弄孩子了。我忽然发现,她除了手里提着一个半大的布包,竟然没有任何行李!
我试探着问:“你是回家吗?怎么没有行李?”
她耐心
喜欢杨海燕-我是一朵飘零的花(出版)请大家收藏:(m.csanma.com),bl文库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