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想到,竟然闹出了这样一个乌龙。
不过夏冬一没有计划再私逃一次,跑去旁兹星为斯特克拔蛊。斯特克是雪瑞夫人的亲生儿子,没人比她更关心自己的儿子。既然雪瑞夫人说会将斯特克安全送达银柳星来,夏冬一自然相信对方这番话,只乖乖等着就成。
否则,他真跑了出去,在老宅和军部这边引起麻烦不说,搞不好还和斯特克擦肩而过,一个离开旁兹星另一个刚刚踏上这颗星球的土地,那才真正的冤枉呢!
一个月后,斯特克被送到了银柳星。在夏冬一的建议下,雪瑞夫人没有将儿子送到老宅这块阴地上活受罪,而是安置在了军部的医疗部门。
夏冬一隔天一早就在警卫的保护下去了军部,为斯特克拔蛊。
拔蛊的过程十分顺利,但是斯特克因为伤势过重,一时半会没能醒过来。夏冬一站在病床前,仔细地看了看躺着的青年,眼睛有点酸酸的。
他在拔蛊之前稍微检查了一下斯特克身上的伤势。那些伤口虽然经过了两个月的治疗,却因为替命蛊的存在而一直保持原样并没有改变。
当夏冬一掀起伤患的病号服时,看到的就是满目触目惊醒的伤口,大大小小,遍布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白皙的身躯上面。
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更是战士的荣耀,但是在关心的人眼中,这些伤疤带来的依旧是伤痛。
当察觉到自己的心口流出了一股酸涩,夏冬一确认了自己是喜欢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人的。他想,像斯特克这样长相俊美、品性端正正义的人,没有人不会喜欢的吧?所以军部才会拿这个人出来打广告,因为没有人比他更能诠释身为战士的气魄和荣耀了!
当斯特克说喜欢我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他了吧?
夏冬一在心里想道。
他不是那种纠结在一种事情上的人,以前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此刻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虽然是个男人,也就喜欢了,承认了这份感情对夏冬一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夏冬一给斯特克拔了替命蛊后,斯特克身上的伤势几乎是用肉眼的速度在恢复。夏冬一刚刚将替命蛊引到陶罐里,将盖子盖上密封好,斯特克就已经缓缓地醒来,睁开了眼睛。
斯特克一睁开眼,意外地发现夏冬一就站在床边,低头合着手里的陶罐。那陶罐他见过,就是当初夏冬一用来装替命蛊的。斯科特心下立即了然,开口用沙哑的声音向夏冬一道了一声谢。
夏冬一抬起头,看到斯特克已经睁开眼睛,积蓄在心口三年多的紧张和担忧一下子松了。他不由得眉开眼笑道:“醒了?要喝水吗?”
斯特克点了点头。此刻他的感觉非常奇妙,能够很鲜明地感觉到身上的伤口正在愈合,明明在安度·伊河的击杀下消失得一干二净的生命力此刻更是如同回拢的潮水一样卷入他的身躯,让他的精神快速恢复。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需要一点水份。
当夏冬一倒了一杯水转身拿到床边的时候,斯科特已经勉强坐了起来,倚靠在床上微微喘气。夏冬一走到床边,上下打量了一下斯特克,最后说道:“恢复得不错。”
斯特克接过夏冬一递过来的水杯,慢慢将里面的温水抿进嘴里,到了一口的时候则一仰头全部喝干。
斯特克将被子放到了床头的柜子里,然后回头,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直看向夏冬一。
夏冬一睁大着一双眼睛,疑惑地问斯特克:“你怎么一直看我的脸?”
“三年没见,所以想仔细看看,把这三年没看到的份补回来。”斯特克咧开嘴,笑着“解释”道。
夏冬一闻言,耳朵微微地红了起来。
出乎斯特克意料的是,夏冬一这一次面对自己的“调.戏”没有采取刻意的避讳或冷淡无视,而是很认真地回视自己的目光,像自己看着他一样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脸庞。
斯特克还从来没被夏冬一这么仔细地瞅过,他看夏冬一的时候目光直裸.裸的,一点也不知道害臊;现在他被夏冬一同同样直裸.裸的目光瞅着,竟然完全不能适应,刹那间有种手足无措的错觉,不一会儿就在对方的直视下红了整条脖子和两边耳朵。
斯特克这才发现,能够抵挡住自己这般直裸.裸眼神的夏冬一,意志力绝对强过常人,至少自己是没法跟他比的。
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从对方直视过来的目光中,斯特克心有所动,忽然明白了过来。他不禁高兴地伸出手去,向夏冬一求证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我?”
夏冬一笑了笑,同样伸出手牵住了斯特克伸向自己的大手,嘴里却说道:“我喜欢你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斯特克高兴之余,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我爸似乎不喜欢你。”夏冬一笑着松开了斯特克的手,“我不会为了你和家里闹翻的。”
斯特克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想到夏冬一的个性,的确不是那种为了爱情不顾天不顾地不顾生身父母的人。斯特克之前就有预感,夏爸爸是反感同.性.恋的,至少是反对自家儿子是同.性.恋的,不过他有自信可以搞定这个顽固的“老丈人”!
斯特克垂下头,想了想该如何搞定未来“老丈人”的计划,然后他抬起脸,朝夏冬一笑得阳光明媚:“如果你父母同意了,我就可以正式追求你了?”
“不用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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