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起来,“你在要求一个死灵法师领导你的国家,成为光明王?”
“不关死灵法师的事,重点在于你!你必须回去继承王位——”
“哦,你在命令我吗?”我用嘲讽地神色看着他,他似乎搞错了什么东西——死灵法师,那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未来,都只是我唯一的身份。“很抱歉我没有兴趣做这种无聊事,我只在意我的领域,你那些关于光明和拯救的剧码我毫无兴趣,叛乱和战争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静止下来,绿色的眼睛直直盯着我。“是的……‘有什么关系’?我早该知道你会这么说!”他的目光闪动,“你是费迩卡,你是为了力量出卖灵魂,对光明不屑一顾的费迩卡!邪恶的灰袍者,魔法的狂热信徒!”
他来回走了一趟,怒气在他脸上堆积。“为什么你还没死?为什么我偏偏要再碰上你,要在这里恳求你这个只知道魔法的神经病去作对任何凡人趋之若鹜而你却偏偏不屑一顾的事儿!?我可以承诺你很多,财富、名誉、一个国家、甚至整个大陆、游吟诗人千年传说中尊者的地位!可你偏偏……偏偏是他!你的灵魂里根本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东西!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你,在面对那神族都会动心的巨大财富和荣誉面前,你那颗钢铁铸的心真的动都没动过一下吗?你眉毛都不抬,把我们凡人所有的骄傲踩在脚下!”
他慢慢靠过来,“凡世间没东西能留下你眼神里的焦距,为什么我会再碰到你!我唯一感到可怕的人!现在……我却非得来求你留下来,保护圣凯提卡兰,即使你对那根本不愿一晒……”
虽然他看上去情绪混乱,但好歹还算知道重点,我冷冷看着他,“你知道就好。现在出去,我要休息了。”我很快就会离开,这事实让人雀跃。不过现在先得好好睡一觉,我可累坏了,洗澡时旁边有人参观感觉也不太好。
他静止下来,“是的,我知道。”他缓慢地说,声音慢慢高了起来,“知道你这个该死的死灵法师根本不把所有的人性命放在心上!无论是我还是圣凯提卡兰那些对你什么也不是,你只想着你的魔法!你知不知道,你的傲慢真让人想——”
他猛地抓住我的金发,狂乱地覆上我的唇。我皱起眉头,他的动作非常粗暴,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样子,我试图推开他,可是施法过后四脚酸软,在那个有力躯体的压制下,我只能无力地扬起头,任凭他唇舌的肆虐。
可是这次并不是放着不管,他无趣了就会放手……我艰难地想,他的手放在我的膝上,然后开始向下抚摸……
这混蛋……想干嘛……!
“真是愚蠢,我亲爱的老同学,你在被一个年轻人占便宜。”一个带着似笑非笑意味的清澈嗓音传来,弗克尔斯放开我,手迅速放在剑柄上,转过头,怒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好不容易找回空气,用力咳嗽了半天——这家伙力气很大,那狂乱的动作像要把我吞了,显然法师在肉搏上无庸至疑屈居于劣势,不管对方是个多么愚蠢的家伙——他居然在问一个黑暗阵营的高级法师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他以为一把锁能让他们乖乖呆在外面?
迪安站在那里,穿着他的灰袍,咖啡色的长发在火光下泛着温暖的光芒,微笑着看着我,紫色的眼睛闪耀着可恶的幸灾乐祸的光芒。
“我从昨天见到你时就想说,”我冷冷地说,“你看上去还是像很多年前一样讨厌。”
他笑起来,“你倒是改变不小,想必有什么不幸经历,漂亮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你却一点变化也没有,老同学,”我冷哼,“粗糙的法术一如继往,真可谓几十年如一日。”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我毫不示弱地看回去,这是我们当年每次见面的必经程序,这么多年后重温起来竟是毫不生疏。
“你们认识?”弗克尔斯问,然后反应过来一般自嘲地笑笑,“当然,一对儿死灵法师。”
“他是他,我是我,”我淡淡地说,“我不喜欢你用的数词。”
迪安耸耸肩,“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费迩卡,这不合乎我所有知道的法术。显然,你对这个年轻人施了死灵法术,所以你的灵魂被这个ròu_tǐ吸引而来到这里,这也是你无法解开‘自己施于自身法术’的理由?”
是的,但他所说的几乎也是我所仅知的。“也许是老师研究出的新法术,”我说,“它摒除了非原配的ròu_tǐ与灵魂的不合频律。”而那水晶里的血蛇,也许便是某种固化的法术,用以缠绕在灵魂上完成这个工作。
“听上去像基于凭附类法术原理,”他脚步轻柔地走过来,“你还能活多久?看上去不超过三天。”
“足够了。”我直视他,“解除诅咒用不了三天,迪安,消灭鬼尸骷髅甚至花不了一天的时间。”
“你一点也没变,费迩卡,”他盯着我,“求人也如此嚣张。你知道,老对手,我如果救你,那和赌约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朋友’?”我扬眉,“我从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如此称谓,可那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
他高傲地扬起下巴,“是的,我觉得是,就足够了。我不关心你的想法,那和我没有关系。”
骄傲的精灵,我想。
他淡淡地开口,“你觉得我是什么,费迩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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