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难道看人家不顺眼?”
孟湛波老实回答:“之前一直是待定情敌,现在是人夫,没隐患了。”
樊锦程:“……”
司仪妙语连珠走完流程,下面是新娘出场,音乐声响起,新娘在姨夫的带领下从舞台对面的门后出现,灯光调得无比梦幻,红毯两边的粉色气球随着新娘的步伐渐次升空,聚光灯打在新娘的白色婚纱上,衬托得她仿佛是降落凡间的仙子。
按照流程,本该是由女方的家长把新娘的手递到新郎手里,结果在新娘离舞台还剩几步的时候,范圣哲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拥住柳逸,把本来就紧张的她姨夫吓了一大跳,惹得柳逸也不顾新娘仙气,忍不住抬手朝他肩膀招呼了一下。
司仪也算是经验丰富了,见状恰到好处地插科打诨了一番,现场宾客纷纷露出欣慰姨母笑。
到了请女方家长致辞的环节,由于代替柳逸父母的是她的姨夫姨母,她姨母又是个感性的人,说起柳逸已逝的父母时,不禁掉泪,台下有些男方的亲戚之前的确对这个一穷二白的新娘颇有微词,现在也隐隐有些心疼起来。
之后,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对新人从出生到现在的各年龄段的照片,配上煽情的文字和音乐,宾客们像是看着这一对新人长大一样,多少有几分感慨,祝福的掌声也更热烈了。
婚宴结束,樊锦程如愿以偿抢到了捧花,与其说是抢,不如说是新娘子亲手塞给她的,据范圣哲后来透露,他的伴郎有跟他打听樊锦程是否单身,某孟姓忠犬得知后急得暗自直转悠,生怕被人来挖墙脚,于是樊锦程又再三保证,才算安抚好。
她和孟湛波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她换下高跟鞋,往沙发上一躺,看见某个仿佛跟她连体的少年急匆匆过来搂她。
她与他静静拥抱了会儿,把刚才在婚礼现场的念头问出来:“小梦,你有从小到大的相册吗?”
孟湛波乖巧点头,只是抱着佳人的手不□□分:“有啊,不过我小时候有点胖,长得也不好看。”
樊锦程被摸到腰,痒得一激灵,像条鱼似的逃到一边去:“我想看看,在你家吗?”
孟湛波也很有耐心地玩起了追逐战,把她按倒在沙发扶手上,距离紧得暧昧:“我手机里有两三张,以前我妈说要把老照片裱上光膜,发给我看的。”
樊锦程伸手摸摸他的口袋,空的,越过他的肩膀才看到手机刚才被他放在了鞋柜上,她努力了一把想从他怀里挣起来,自然是推不动他这个大高个儿。
孟湛波难得见她这么可爱的模样,宠溺地笑了:“你亲亲我,我就给你看。”
樊锦程自然“不畏强权”,故意噘着嘴假装赌气:“那我不看了。”
孟湛波哪能看不出她的撒娇,低头在她唇上吻下重重的一记,险些憋得两人都喘不过来气,才满足地松开她,把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递到她手上。
樊锦程在婚宴上本来也没吃太饱,被这么一吻差点头昏眼花,拿过手机看了半天才看清,照片上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确实肉呼呼的,站在长城上朝着镜头笑。
她原本看了一眼就划到下一张,过了两秒反应过来,又退回去看那张在长城上拍的,目光渐渐聚焦在画面中心的男孩身后不远处一个蓝色的身影,那是一个初中生女孩儿,头上戴着一个当时很流行的福娃发箍。
这发箍像是唤醒了她记忆中的某个点,她又看向小男孩脖子上的福娃项链,她记得当时北京申奥成功,快到奥运会的那几年,北京到处都有相关纪念品和吉祥物周边卖,不管外地游客还是本地人,都会买点用,赶赶潮流。
陷入了某段差点被她遗忘的回忆,樊锦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望向一旁撑着头温柔注视自己的少年,含笑凑过去,指着照片上小男孩的项链问:“你还记得这个项链是怎么来的吗?”
孟湛波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个剑走偏锋的问题,他看向那个平平无奇的纪念品项链,皱眉想了半天:“应该是我爸妈给我买的吧,当时北京不是大街小巷都卖这种东西吗?”
樊锦程原本有些期待的目光黯淡下去,孟湛波自然也发现了,忙搂住她刨根问底:“怎么了?我真不记得了,要不我问问我妈?”
樊锦程揉揉他的头发,摇摇头:“不用,我就随便问问。”
她说完就去洗澡了,孟湛波被给了这么个谜题,捧着手机盯着那照片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深,静得依稀听见空调外机运行的声音。
朦朦胧胧中,孟湛波仿佛看到了照片里的场景,初秋季节,国庆期间,长城人满为患,小男孩被爸爸妈妈带着,一步一步随着人流爬过蜿蜒的长城,一点都不觉得累。
爸爸紧紧跟着他的脚步,倒是妈妈有些体力不支了:“小波,你慢点儿,别跟我们走散了。”
小男孩笑得很自豪:“不会走散的,我跟爸爸在等你呢!”
但是很快,他的笑容不见了,因为他看见妈妈背着的包里不见了刚才买的福娃:“妈妈,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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