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个——屁啊!走吧!”
曾婉婷笑着轻轻一捏他的脸蛋:“承凯!又说脏话啦!”
何承凯见她笑的很好看,像朵水莲花似的,就一捂嘴,呜噜噜的答道:“下次不说了!”然后放下手:“你跟我们去——去啊!”
曾婉婷有点为难:“我……”
这时阿拉坦背对着这师徒二人发了话:“去、去、去吧!”
第二日的上午,阿拉坦同何承凯果然乘坐汽车去接了曾婉婷,然后三人一同在外面吃了午饭。那何承凯的身边就缺少这样一位温柔和悦的女性,故而如今对曾婉婷十分喜爱,一路上连说带笑的,又对阿拉坦道:“阿布!给、给曾小姐买那个——”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着:“那个——”又指自己的耳朵:“钻石的,亮亮的!”
阿拉坦点头表示理解。而曾婉婷一听“钻石”二字,就连忙阻拦:“承凯,老师不要你的礼物,你乖乖读书老师就很高兴了。”
何承凯摆摆手:“你——别管!”
曾婉婷见他老气横秋的一身霸道态度,就继续柔声劝道:“承凯乖啊,老师真的不要——”话说到这里,汽车忽然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店面门口停下,而司机下车打开后排车门,阿拉坦探身跳了下去。
曾婉婷光顾着安抚小的,就不慎放过了这个大的;此刻下意识的伸手一抓,正好抓了个空,想要下去把阿拉坦拽回来,又太不雅观。一时间她六神无主的坐在车内,简直要急的哭了。
第131章番外——钻石项链
阿拉坦生平第一次为异性花钱,生怕自己选择不当要显着小气,故而也不挑款式,只看价格,选那顶贵的钻石项链买了一串。那珠宝店内的职员因阿拉坦时常光顾,知道他是个大主顾,所以察言观色,省了他许多结巴的时间。曾婉婷坐在车内,隔着车窗和玻璃门见他在珠宝店内徘徊片刻,不久就夹着个金光闪闪的锦缎大盒子走了出来,心中便愈发为难。而前排的卫士见状跳下去,手脚伶俐的为阿拉坦打开了车门。
阿拉坦探身上车,隔着中间的何承凯把盒子递给曾婉婷,期期艾艾的说道:“一点薄、薄礼,不、不、不成成敬意。”
曾婉婷面红耳赤,双手乱摇:“阿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礼物我受之有愧……不不不,我真的不是客气,你这样我就太不好意思了,我……”
她这边是一味的推辞,而阿拉坦言语不便,只把盒子硬塞进她的怀里,然后向后一缩,仿佛乌龟要躲进壳里的样子。曾婉婷迫不得已的接过盒子,正是困窘之时,不想身边的何承凯心中好奇,伸手就揭开了盒盖。她见那深蓝色的丝绒衬里上摆着一大挂晶光闪耀的钻石项链,瞧着就沉甸甸的,便慌忙从何承凯手中拿过盒盖子重新盖好,然后将盒子没头没脑的往阿拉坦一边送去:“阿先生,这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阿拉坦红头涨脸的,看起来比曾婉婷还害羞。全身靠向车门,他拼命摇头,并且把两只手插进西装口袋里,表示出了更为坚决的拒绝。坐在中间的何承凯见这两人为着个盒子推来搡去的,就颇不耐烦,大喊一声夺下盒子:“不要吵啦!”随即对曾婉婷道:“曾小姐,你别、别不好意思,是阿布,又不是、是别人。你怕、怕生啊?”
曾婉婷急的不知如何解释才好:“承凯,你让阿先生送老师礼物,老师是很感谢的;可是这项链很贵很贵,老师绝对不能收。你乖,把它还给阿先生吧!”
何承凯将盒盖打开来又向内望了两眼,忽然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阿布,这项链怎、怎么这么难看呀?”说完他转向曾婉婷:“你是不是嫌它不、不好看啊?”
曾婉婷费了着许多口舌,毫无效果,结果还被何承凯质疑为挑三拣四,此刻就十分心慌意乱,除了摇头否认之外,再也不知如何解释。而阿拉坦弯下腰,双手捧住头,仿佛是受了惊吓的样子。
当天下午,阿拉坦同何承凯将曾婉婷送到南华大学门口。曾婉婷端着那个锦缎盒子下了车,回到宿舍后觉着放在哪里都不放心,最后只得把它锁进了柜子里。满怀心事的睡了一夜,她在翌日上午将盒子取出来放进日常拎着的皮包里,然后乘坐汽车来了何家。
她在上课之前找到了何宝廷,将那盒子拿出来说道:“何先生,实在对不住,我想麻烦您帮我将这个盒子转交给阿先生。”
何宝廷一手夹着根烟卷,一手拿着打火机,本是打算要给自己点一根烟的,听了这话就是一愣:“阿先生?谁啊?”
曾婉婷想了一下:“就是阿布——阿拉坦先生。”
何宝廷把烟叼进嘴里,忍不住笑起来:“阿先生——没听过有人这么叫他。阿先生——他也不姓阿啊!”
曾婉婷那心里本来就是乱七八糟的,见了何宝廷的那个笑,就愈发不知如何措辞,索性实话实说:“我听承凯说他的名字是叫阿拉坦……”
何宝廷按燃了打火机,将火苗凑到烟卷上:“蒙古人,没姓。不过你随便吧,他那人没脾气,怎么称呼都可以。”
曾婉婷的注意力被转移了:“那我该如何……请问您是怎样称呼阿先生的?”
“我们叫他王爷,他原来是个蒙古的什么扎萨克亲王,还是北洋政府承认的——不过那都是老时代的事情啦,你不必管。叫阿先生也不错,他这辈子还没让人叫过先生!挺好,挺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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