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嬴政又找到了一个更加合适的方法——那便是让徐君房出海,去寻找海外仙山和不老药。
秦始皇二十八年,冬,徐君房带童男童女千人出海寻仙山。同年年底,徐君房归咸阳,未寻到不老药。
此时的嬴政,正坐在屋外的凉床上,纵铺着皮毛也未暖和多少,可他却执意在屋外呆着,只为了能多看几眼庭中这棵梅树。
“皇上,臣下无能,未能帮您寻到不老不死药。”徐君房跪地,等待处罚。却未闻君语,抬起头,却见嬴政端着酒杯忘记喝,只是抬着头看那棵梅树,风吹来,花瓣便散落在凉床上铺着的黑色皮毛上,看起来分外扎眼。
抓着花瓣,嬴政才缓缓回过神来,拍了拍身侧,让徐君房坐在身侧。又叫侍女倒酒,侧身与他碰杯,再赏着晚冬的梅。“幸好还有温酒可喝,不然真的要冷死了。”
嬴政回头看了徐君房一眼,见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怎么?再不喝可就要冷了。”
可徐君房还是未说话,只是将目光收回,然后盯着那梅树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你若不喝,可不要浪费了。”嬴政见他还是举着那杯酒为饮,便抬起他手臂,就着喝入自己腹中,末了还道了句“冷了”,似是在抱怨。
“这棵树,快死了。”徐君房盯着树,缓缓道。
嬴政也将目光移回那梅树上,那树才种了没多久。“我见它还精神,这样养着罢。”
徐君房回过头来,然后将目光移到嬴政腰间那柄匕首,鞘是后做的,与匕柄极为不搭。“皇上,死物,不应予留恋。”
“徐卿此次出海,一无所获还劳民伤财,实在不该啊。”
既出此言,徐君房便知何意,立刻跪予嬴政脚旁,还未作诚惶诚恐般开口,便见嬴政衣袖在面前一拂,阻了他。“别在咸阳停留太久罢,过几日你便再出海。还有,我说过,私下你不用跪,不许跪。”
再抬头看时,嬴政已经披着衣袍准备回殿内了,走了几步,他又停下,“就算你会算那么几卦,也别以为自己真的什么都能懂。今日的话,我且原谅你一次,再犯……”
那话未说完,威胁意味却已很明显了。徐君房还跪在那里,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有人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知赵大人找小人何事?”徐君房起身,向赵高施了一礼。
赵高将剩下的温酒拿起,将其中掉落的梅花瓣摘出。“不必多虑,陛下喜欢这酒,我再拿进屋里去。只是,我倒是没想到,你竟吃起自己的醋来。”
“这便不劳赵大人担忧了,若无他事,小人便先行告退了。”徐君房一笑,温文尔雅。虽然这样说着,但徐君房似乎并没有想等赵高回复他的打算,转身急匆匆便出了此处。
又是一年春日,此时是嬴政北巡归来后,才发令将军蒙恬领兵三十万,御北击胡之时。同时筑长城千里,以抵御外敌来袭,保大秦安稳,盛世流传。
而同时,徐君房刚刚经历第四次出海,归至咸阳。人刚进了城,便接到了皇上的传令。
“皇上。”徐君房跪于殿外,只见嬴政躺在床上,似是在欣赏那柄匕首,让他跪了许久才回神让他进来。
“坐罢。”嬴政将匕首收回鞘内,身子一侧,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
“这……怕是不妥吧?”徐君房站在一旁,不愿再近一步。
倒是嬴政一副慵懒模样,这春光正好反而让他懒得起不来床,打着哈欠让侍女斟了酒。但徐君房却伸来手臂阻挡,见嬴政皱眉,才不得不开口,“皇上,晨间饮酒对身体不好,下臣好歹也是行御医之职的。”
“不让喝酒,你还不坐下与我说道说道这寻游中的逸事,教我怎的有心思起来理政事?”
最后迫于无奈,徐君房只得坐在了床边,然后拿过那酒,放得远远的。“皇上,我出游是去寻不老不死药的,哪来趣闻轶事?”
嬴政倒还是那副兴致勃勃模样,拍着床边,示意徐君房讲讲,哪怕日常琐碎也可以。“那徐卿便作政事禀报罢。”
赵高立于殿外,见外面暖阳高照,绿叶伸展,新蕊妖娆。回首见嬴政侧于床上,听徐君房讲着一路上所遭遇之事,表情认真。偶尔还会发出些疑问,随着事情的进展表达自己的感情,或生气皱眉,或开怀大笑。
这一切的一切,都似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晨日,记得那也是春日,嬴政早早便来了传舍找庆轲,也不管人家醒未醒,敲开门就跑到庆轲身边,缠着人要听故事。而他和姬丹,在门口相遇,相视一笑。
可惜,往日不可追。
一声叹息,赵高也未再留于此,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大公子扶苏早已懂事,明辨事理,是未来接替帝王之位的好料子。然而赵高的这出戏剧中,并不需要这样的一个人,他需要的,是一个傀儡。而这个人选,便是嬴政的小儿子——胡亥。
时年秦始皇三十二年,胡亥仅十五岁,而且嬴政命其在自己手下学习法令,几年间的教导下,赵高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去控制这个傀儡了。
而现在,赵高需要一个契机。而那个契机,恐怕需要他来帮自己了——徐君房。
第15章终长江逝水已汤汤蓬莱洞天终久长
扶苏是个聪明的孩子,长得又清俊高大,倒是合了他的名字,如扶苏树那般高大有仪表。只可惜性子太过刚烈,刚则易折,怕是日后的路不好走。仅是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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