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着yù_wàng,冷不防的听见王二毛提出的尖锐问题,惊得手上毛巾差点掉地上,他回头看了眼正用肥皂抓挠着头发的王二毛,见他只是随口一问,窘迫的笑笑,道:“大概是里面太热,对,太热了。”
“哦,难怪你用那么冷的水洗,当心别感冒了。”
王二毛关心的一说。
“没,没事儿,呵呵。”
赵八一打着哈哈,匆匆抹上肥皂,草草的洗了个澡就冲出了浴室,怕再下去又要出什么岔子了,跑出浴室穿上衣服,赵八一心里头琢磨着今后洗澡最好挑个熄灯前一刻的时候来算了,唉……
你说这声同志也不是那么好叫的啊,整天叫啊叫的,都快忘记自己是异类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烦厌而枯燥,时间久了,赵八一也习惯了,每天不是训练就是训练,到是那起床的低气压有了明显的好转,就跟广告词儿里面唱的:头不疼了,气不急了,一跑能上个好汉坡!
姿态也越来越有军人的范儿了,万安找麻烦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应该说也算走上了轨道,只是四班里的人际关系还是没多少转变,能说说心里话的也就王二毛一个,不过至少被新推上做副班的袁斌华同志不会跟别人一样排斥他。
袁斌华跟赵八一一样,是南方人,赵八一是住上海的浙江人,袁斌华是住浙江的本地人,两人可以说是同乡,略比赵八一矮几公分的袁斌华五官如同雕刻般的英俊,跟那吴彦祖长的几分相似。
赵八一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袁斌华以副班的身份头一回同他说话,他本来是拿表格给他填的,见他正拿着破了个洞的裤子不知所措,好心的问道:“赵八一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第十三章:暧昧的红线
低沉的男中音让赵八一呆了一下,抬头的时候差点把手上的裤子给丢在人家脸上,幸好收得快,他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敬了个礼,道:“班,班副,什么事啊?”
那曾是他进入四班以后第一个爱慕过的对象,四班里的男人们没看得上眼的,不是壮的跟头牛一样,就是瘦的像菜梗子,要么就是跟癞蛤蟆拜了把子,一脸的麻豆,说好听点那是青春葛拉豆,说明人家正在发育期,只有袁斌华像是不小心掉进鸭窝的天鹅,那么出众。
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袁斌华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赵八一的肩膀,安抚道:“什么班副不班副的,我们都一个班的新兵,那职位也就是个称呼,训练时叫叫也就算了,私底下那么见外干什么?叫我袁斌华也成,或者,你年纪比我小,叫我华哥也行。”
的笑脸,赵八一脑袋都有点晕忽忽了,人家这声音多好听啊,低低的,带着沉稳,要说万安那是典雅的小提琴声,那袁斌华就是重音的贝司声,直达脑中,还带颤儿呢。
“恩,华哥……”
赵八一的身量虽高,体格也不单薄,不过骨骼较为纤细,所以站在身板厚实,身材精壮的袁斌华面前显得弱小了些,此时那小媳妇样更加衬了袁斌华的高大。
“裤子破了,不会补?”
“恩……嘿嘿。”
从小就是坏了东西就扔的赵八一连针线都没碰过。
“我那边有针线,我替你补一下吧。”
说着,袁斌华放下手上的表格,走到储物柜前,从自己的柜格里翻出针线包走了回来,拿起赵八一手上的裤子,直接坐在他床上就缝补了起来,那手势熟练的很,看的赵八一一愣一愣的。
人家都说女人做针线活才叫贤惠,可这副班长做起针线活来可真是一板一眼的……帅气!难怪人人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了,确实,确实啊!
赵八一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那边看着,直到袁斌华唤了他两声才回过神来。
“你杵在那干什么,来,坐,聊聊,光补东西多闷啊,呵呵。”
赵八一求之不得的一屁股坐到床边,和袁斌华隔了一个人远,不敢坐近,袁斌华见他那畏首畏尾的模样笑了起来,开玩笑着说:“你怕我是老虎会吃人啊?”
“啊?”
“坐那么远干什么?说话多不方便。”
“啊?哦哦。”
算盘一拨才一动,赵八一靠近半个人身,心里面早就飞了只快乐小鸟儿了,乐得都快开花结果了。
“你以后跟连长说话估计得隔一个排,哈哈。”
赵八一一愣,才明白过来,脸一红,挠着后脑勺又坐过去几厘米,看着那银白色的针在那修长的手指间活动着,有点嫉妒起那枚小小的银针,如果那手指在自己身上移动……
“你怎么脸红红的?生病了?”
赵八一的愿望下一刻就实现了,那双大手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但他的反应却也不小,像撞鬼似地跳了起来,脑袋都磕在了上铺的铁杠上,袁斌华被他这一惊一乍的针都扎进肉里了。
赵八一捂着脑门,痛得直呲牙咧嘴的,但在看到袁斌华指尖上的血滴后,大惊小怪的抓在手上大叫:“啊,副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的同时没等它主人的同意,直截了当的就放进了嘴里,舌头灵活的一卷就把那血珠子给吞下了肚,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连忙甩下别人的手,结结巴巴的解释:
“副,副班,我,我不是,那个,对,对不起,因,因为,小,小时候,我,我妈,跟,跟我说,唾,唾液有,有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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