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雪的恩情。“我这样一走,蒋天晨那边……”
“这个你不必担心。”陆彦笑道,“二哥会处理妥帖。”
展露出安心笑容的裴然再次点下头,从管家手中接过孩子,小心地抱好,和念书时一样,背着一只简单的帆布包大步走进候机大厅。
回到家的蒋天晨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傻傻地盯着桌上摆放的宝蓝色锦盒,盒中的铂金戒指孤零零地泛着银光,清冷的色彩好似这个失去温馨的家,“你到底还是选择了离开。”死死地握紧锦盒,痛苦万分的他崩溃地抱住头,用力地撞向桌子。
自命fēng_liú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一个人的离去而心碎。在酒吧第一次遇见裴然,他就隐约感觉到,眼前的少年和自己以往厮混的人截然不同,对方身上那件朴素的白衬衣,在他灯红酒绿的眼里是那样的耀眼,纯洁得让他嫉妒。
想要看看纯白之下的色彩,一时间,邪念战胜了他的良知,特意向酒保打个暗号,故作绅士的他彬彬有礼地提出请对方喝杯酒,然后在裴然神志不清时,抱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宾馆套房。
青年的身体白皙而纤瘦,更有让他意外的惊喜,那天晚上,蒋天晨只记得自己陷入一片疯狂,不知节制地索取着对方的身体,那抹白,终于因为他,染上了其他颜色。
“裴然……裴然!”疯魔般地嘶吼着爱人的名字,急红眼的蒋天晨丢开戒指,拼命地找寻对方留下的蛛丝马迹,除了母亲,这是唯一一个真心爱过他的人,就算是挖地三尺,他也要把人找回来!
调出小区所有的监控录像,问过所有与之相关的目击者,几日后,掌握到线索的蒋天晨怒气冲冲地拨通任藏的电话,毫不客气地直接问,“司徒御雪在哪?”
早有准备的任藏淡定回道,“研究所,最好别去。”裴然的事他是知道的,既然自家哥哥肯出手,那么事情的结局注定是无法改变,要是蒋天晨真闹上门,依照司徒御雪的脾气,只会让朋友的处境更难堪。
得到消息,早已听不进任何忠告的蒋天晨立即丢下电话,抓起衣服疯似得跑出门,开车一路狂飙到研究所门口,像个抢劫犯般冲进办公大楼,可还未等他靠近对方办公室的门,就被一早守候的专业保镖拦住去路,“放开我!我要见他,放开!”
“哟,这大清早的谁这么吵。”办公室的门被人自里面推开,打着哈欠的司徒御雪双臂抱胸,斜斜地倚在门旁,颇为不屑地瞥眼如同狂兽般咆哮的蒋天晨,嘲讽道,“来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么,呵呵。”
“裴然在哪?”自从见到人,蒋天晨就反反复复地大吼这句话。
“你想知道?”好像听到什么的司徒御雪扭过头,向办公室里瞄了一眼,几步走到被押住双臂的蒋天晨面前,坏笑道,“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说!”几日未睡的蒋天晨瞪大红着的眼,毫无畏惧地问。
冷笑一声,原本神情柔和的司徒御雪瞬间变得阴沉狠辣,扬起残酷的微笑,附在对方耳畔低声道,“打残你一条腿,我就告诉你,怎样?”
打残而不是打断,闻言蒋天晨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对方,坚定道,“好,一言为定,这是我欠他的。”如今别说是一条腿,就是要他命他都毫无怨言。
“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司徒御雪摆弄着手上的戒指,继续道,“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但不允许你去见他,一旦我知道你违反约定,那么你就永远都没有再见他的机会。”
知道却不能见,蒋天晨整个人都怔住了,最后咬牙切齿地保证,“我答应你。”
对手下使个眼色,司徒御雪转身快步走进办公室,嘭地一声关严门,过一会儿再出来时,拿着一张纸走到满面痛苦的蒋天晨面前,像看一只丧家犬般欣赏了一遍对方的窘态,故意用脚踢踢那条刚被打断的腿,在蒋天晨的闷哼声中把纸条丢到地上,“记住你今天的承诺。”
强忍剧痛的蒋天晨拖着残腿,艰难地爬向远处的纸条,像抢夺珍宝般地一把抓在手里,嘴中念道,“裴然,我会守着你……”哪怕你永远都不会回到我身边。
“不会太过分?”坐在吧台椅上的男人转过身,举着手中的杯子递到司徒御雪面前,“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哼,他愿意的,我又没逼他求我。”接过杯子,司徒御雪拿起桌上看到一半的治疗报告,慢悠悠抿口茶,“涛蓉的精神状况恶化了,看来得让她在医院里多住上一阵子。”
“你又作怪。”故意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男人耸耸肩,拿起桌面上的电子记事本,专心地翻着。
番外上
“罗琳太太,谢谢你帮我照顾熙熙。”放下手中的背包,刚进家门的裴然弯下腰,伸出双臂抱住扑过来的孩子,向一并走出来的房东太太道谢。
年过五旬的罗琳太太扶扶眼镜,亲切地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子,“裴然你总是这么客气,我特意烤了松饼,为你庆祝毕业,快点进来吃吧。”这三年多,她和裴然相处的十分愉快,儿女都不在身边的她,早已习惯把这位努力勤奋的年轻人当做家人来照顾。
放下儿子,裴然笑着点点头,带着孩子一起走进厨房,帮罗琳太太收拾餐具。
“你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把烤箱里的松饼端出来,罗琳太太边泡茶边问。
把擦干净的盘子放进橱柜,神情有些犹豫的裴然低下头,慢慢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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