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压点风险。不过在贷款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事要顾。
先得给工厂找块好地,还有购买设备招技术工人什么的。
首要就是得买块地。何清羽眼光很独到,花了四个月时间去深入察看a市附近的郊区出手的地。
因为跟他同频开陶瓷工厂的人不多,所以他也倒捡了个大便宜。花了没多少时间,就了解到有利于自己的内情。
城南这块郊区附近正有个厂主准备出手一块地,何清羽瞅着那地方...可真是好。
开自己的厂子不能再适合。
那个厂主放出了消息是说月底开招标会,公开出卖这块土地。就看哪家人价钱更合适,人家就卖给哪家。
何清羽打定了主意,把自己积攒了这三年的积蓄全部兑了出来,又提前几天去银行贷了那笔款。
他这是下了血本要得到这块地。又专门找了几个知情人了解,说是这回投标会去的应该都是一般小公司。只要把价钱压好,何清羽这盛荣拿下来标完全没问题。
何清羽其实也不是全冲那块地去。据说那个厂主还要出手一批设备,说是那个要是碰见诚心想买的,会选个合适的价钱出手。
他过去正好跟那个厂主套套关系,把这个设备的事再谈谈。这样就算标拿不下来,那批设备能买下来也不错。
很快就到了月底,何清羽带着张小成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那天去投标会拿标。
*
何清羽正往会场里面进,就不停有人给他打招呼。他笑着应,发现大部分都是熟面孔。大概就是之前同行之间的聚会认识的。
并没有深交,顶多算是个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程度。
他也就和他们闲扯着。张小成这几年职场里面也摸索多了,这时候也能□□来几句话。何清羽想这真是亏了自己最早那一年四处参加应酬,这人脉可算真是固定有了点。
进了会场,来的人但也不是太多。一共就十几个人。后面来的几个人,何清羽竟然惊喜的发现他也都认识。
那段时间跟着b市来的白总成天混,交际场合里有幸见过这几位。
在a市都算是经营着知名公司。何清羽记得当时他和他们还互相交换了名片。
这下子可好了。收获更大了。
还能笼络个关系。
“所幸这些人我都认识。”何清羽凑到身旁的张小成耳旁:“他们的底我差不多也清楚。应该不会是势在必得的那种。必要时候我们就加码,今天的标我们赢定了。”
张小成冲着他微笑了笑:“嗯。”
过了一会儿,投标会场开始肃静下来。专业主持人开始致开场辞,仔细说明了这次招标的各项条件和招标人的具体情况。
何清羽听着,又一边低头整理竞标需要成交的文件。
因为这是民间开的招标会,也就不需要那么场面话。不一会儿招标那方的厂主就站出来又说了说这回的大体情况。最后着重说了句:“贵在诚心。不在价钱谁出的最多。”
何清羽乐了,就准备等着听身边人报价。
这时候会场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前面走着的人首先说了句:“抱歉我来晚了,希望竞标还没开始。”
那个台上的中年厂主显然跟那男人关系不错,笑着回了句:“陆总,你只差一步。”
何清羽心里一惊,“陆总”?别是他猜的那个陆总吧。
他们不会这么冤家路窄吧。何清羽这么想着,就把头转了过去看了一眼。正巧就跟那男人的眼光撞了上。他身边跟着的女人,看起来就是他的秘书了。
他心头一沉,没想到还真是陆益卓。怎么这大半个月他这么深入调查,都没有查到陆益卓也要来争这个标?
他面色顿时阴霾了下来。
张小成在他身边凑着说:“没想到连宜昌也会掺和进来,阿宇哥,咱们怎么办?”
何清羽回了声:“死磕。本来还想着招不到就算了,现在宜昌进来了,我就无论怎么着也得竞争下来。”
他下了下狠心。身边坐着的生意上熟人,现在都开始跟刚坐下的陆益卓谈天。
何清羽瞥了他们一眼。想着这也是人之常情,宜昌这棵大树,谁不想攀上去。
何清羽身边的男人跟陆益卓搭话:“没有听说你也要来,是临时决定的吧?”
陆益卓就回:“嗯,最近宜昌也需要建一个生产的厂子,我就看中了老钱这块地。”
台上的钱姓中年厂主明显就跟陆益卓是故交。何清羽听着他们俩寒暄只觉得一阵烦。
冷不丁身后凑过来一句话:“萧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何清羽听出来是陆益卓,转回头装作礼貌的样子回:“陆总,久仰了。”
陆益卓轻笑了笑,笑容好像有些戏谑。听在何清羽耳中,只让他觉得恨得牙痒。
笑什么?当他是个玩笑吗。
何清羽转眼间就想起半年前在酒吧那回,陆益卓喝醉了酒死死抱住他的场景。
呵,他也有那么卑微的时候。何清羽想了会儿,感觉那股子不快就下去了。
他现在要比陆益卓活得好的多,该轻松就轻松,该忙碌就忙碌。事业又步入了正轨。
至于陆益卓,就让他被不定期的愧疚痛苦折磨到死吧。
他嘴角掀起冷笑。
台上的招标人已经回到了正题,会场里面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接下来就是竞标环节了。先是口头报价,然后再不断压价。最后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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