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边走,边揉了揉额头,隐约觉得太阳穴有些作痛,他面上从容,其实着实给气得不轻。
送文件这种破事再如何也轮不到他,他今天之所以执意要亲自来a院,为的就是看看江凛休假后,她在医院同事们的态度。
其实他最初也只是怀疑,并未想过还会有人暗中针对她,谁知刚好就撞上了那几个人,那些恶意的揣测不堪入耳,他都替a院有这种员工觉得丢脸。
幸好今天他来了,不然以江凛那闷葫芦的性子,她才不去主动理会人言,只会让那些人愈发无畏。
“小贺总。”助理在此时打断了他的思绪,颇为严肃道:“你从约利山回来后就一直没休息,现在工作上的事都处理好了,是时候该安稳养伤了吧。”
贺从泽的确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他懒懒应了声,在心底确认待处理事件为零后,他准备回家好好休息。
然而就在此时,他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进而无声扩散,成为了详细的计划。
“我家里收拾过了吗?”
见副总突然发问,助理忙不迭认真回答:“昨天就收拾好了,还替您把厨房里的食材换新,冰箱里也备有熟食。”
本以为贺从泽会十分满意,谁知他闻言蹙了蹙眉,道:“都搬走。”
“好……啊?”
助理满面茫然,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贺从泽好像也觉得这个任务太过简洁,便补充道:“除了基础调味剂和饮品,其余的食材不论蔬菜还是肉类,你全搬走,就当员工福利了。”
助理虽然不明白自家副总有什么奇怪点子,但上级的命令要无条件服从,他没有多问,当即跟着贺从泽去家里搬东西。
闹总独自在家待了几日,许久不见熟人,怨气极重,家门刚被打开它就奓了毛,好在被贺从泽眼疾手快地捞入怀中,无法抓人。
不顾闹总的挣扎,他俯首便亲了一口上去,闹总被腻歪到,肉垫抵上他的脸,十分抗拒。
不由自主的,贺从泽想起了之前在约利山上,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他失笑,轻轻摇首。
不得不说,还真像。
待助理拎好大包小包功成身退时,已经是下午了。
主要是贺从泽家里的囤货太多,一口气全搬走并不简单,其数量之庞大简直堪比年货。
厨房成功清空,贺公子懒懒散散地给闹总收拾了猫砂盆,毕竟右肩有伤,所以耗费了较长一段时间。
去卧室处理自己肩膀伤口时,他望着医疗箱若有所思,最终到绑绷带环节时,他多缠了几圈,看起来挺严重。
贺公子满意颔首,唇角噙着笑。
嗯,就是要这种视觉效果。
而另一边,江凛正想着晚上该点什么外卖,屏幕界面还没从app中切出去,便迎来了来电。
江凛看了眼联系人姓名,是某个正在养伤的家伙。
她接起,开门见山的问道:“怎么了?”
“凛凛。”贺公子有气无力地唤了声,“能不能帮个忙?”
“帮你联系资深服务技师?”
贺从泽:“……”
他不怒反笑,“我在你眼里就那么qín_shòu?”
“不,你只是偶尔精虫上脑。”江凛坦然,毫无歧义,“经常偶尔。”
“还真是伤人。”他佯装失意,语调却是轻快的:“我工作忙到现在才回家,你竟然也不关心一下。”
听起来也不像状态不好的人。
江凛想起方才看到的新闻,蹙了蹙眉,“你伤怎么样了?”
“挺糟糕。”贺从泽疯狂暗示,懒洋洋地:“而且家里没吃的了,我还不方便动手,怎么办?”
“有话直说。”
“你帮我买点吃的过来。”
江凛将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你怎么不点外卖”给咽了回去,反正贺公子矜贵得很,肯定不会吃那些。
毕竟他受伤是为了自己,江凛的良心受不得谴责,便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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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时辰后。
江凛循着贺从泽给出的地址,按响了门铃。
等了会儿,门被人打开。
江凛抬眸,愣了愣。
贺从泽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一身玄色丝绸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几分杂乱。
神态倒仍旧fēng_liú从容,是教人看了便舍不得移开眼的模样。
男色误人。
几秒后,她迅速从这视觉冲击里抽身,侧身经过他,径直走进屋中,淡声:“多穿点,容易感冒。”
贺从泽:“……”
这清奇的关注点。
江凛脚刚踏上木地板,便听“喵嗷”一声,与此同时,有个雪白团子落到眼前,看上去蓬松又柔软。
她猝不及防,惊得退了半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只极漂亮的布偶猫
如果那眼神不那么敌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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