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将手肘支在床边,撑着下颌笑吟吟地望着她,“我都为你牺牲到这份上了,江医生你总要给我尝点甜头吧?”
江凛拍拍他的脸,云淡风轻地回道:“不好意思,我没办法把自己没有的东西送给别人。”
贺从泽[笑不出来].j
这女人最擅长一句话把天给聊死。
不过幸好他的接话水准也是一流。
贺从泽伸手轻轻握住江凛的,就着她的话,语气温柔:“所以江凛,我希望你能把这份爱送给你自己,就像我把它送给你。”
他不管不顾,披星戴月去往她身旁,不惧风雪险阻,他要将她从泥沼中拉出,拥紧。
而这份爱,和她本身自由并不冲突。
“我话还没说完。”江凛不急不慢地将手抽出来,淡声:“即便是我这样的人,也同样期待爱情。”
话音落下,贺从泽眼底便有辉光映起。
他起身,在她额前吻了吻,轻笑:“来日方长,我迟早会成为满足你期待的那个人。”
江凛面上没什么波澜,她只慵懒地嗯了声,“看我心情。”
当她举世皆敌时,他也依旧选择站在她身边,无条件信任她、支持她,这份感情不仅是爱慕,更是成全。
江凛是有感知的。
她麻木僵冷的心脏,在遇到贺从泽以后,似乎从此开始有新鲜血液循环。它重焕生机,在烈火中炽烤过,燃烧她仅有的残缺灵魂。
大抵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自己这心态的转变需要多大勇气。
而她希望,自己不要再对人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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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次日打完营养液回家后,便被某人摁着休息了几天。
美其名曰要她好好养身体,实际上某人却是以各种理由频繁登门拜访,再凭借极厚的脸皮蹭吃蹭喝。
虽说,江凛的吃喝都是靠他亲力亲为就是了。
这日,闹总也被带了过来。
闹总许久没有见过江凛,亲近得很,腻歪在她身边,又是蹭又是扒。
彼时的贺从泽正在厨房切菜,他抬眼看向油烟机,发现不知何时竟也有了被用过的痕迹。
本来一尘不染的餐台,也终于有了点儿烟火气。
简直就是昭示着他下厨做饭的次数之多。
原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如今也是个操着菜盘子,接地气的实用型男人了。
想罢,贺从泽叹了口气,回首正要说什么,就望见一人一猫玩得正好。
江凛蹲在地上逗着闹总,脸上难得挂着淡淡笑意。她穿着身宽大的毛绒睡衣,和闹总并排,乍看像是一大一小两团毛茸茸的球。
充满了居家气息。
也许未来的某天,他们会就这样生活下去。
想象总是美好的,贺从泽在脑中构造了会儿温馨未来,边切菜边无意问道:“对了江凛,你为什么那么怕狗?”
江凛正给闹总顺毛,闻言动作停滞半秒,她若无其事地答:“我曾经有个很喜欢的小狗,大概在我四五岁那年吧,在路边捡到的,养了半年就死掉了。”
“是病死了吗?”贺从泽颔首表示可以理解,“也是,毕竟你那时还小,容易造成阴影。”
按照惯性思路,他理所应当将事实认为如此,而江凛却摇了摇头。
“不是。”她道,表情平淡:“是被人从阳台丢下去摔死的,就在我面前,最后还是我亲手埋掉了小狗。”
贺从泽浑身巨震,他手一抖,刀锋便划过指尖,血珠涌现。
他恍若未见,蹙眉回首看向江凛。
是该说她语不惊死人不休,还是该说她的经历太过艰难?
江凛虽未提及那个人是谁,贺从泽却隐约猜出来,正是她的父亲。
在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童面前,做出这种行为……何谈“家人”,就是“人”也算不上。
难怪她如此惧怕狗,难怪她总是噩梦连连,原来所有都归咎于她黯淡的过去。
“可能有点反社会。”江凛的语气仿佛无所谓似的,她淡声:“不过,‘反社会’这个词的确适用于我童年所受的教育……并且我也没能反抗,活成个乱七八糟的样。”
她将自己撕碎,仿佛都只为娱乐。
贺从泽心头一阵酸涩。
他当真想要回到二十多年前,抱紧那满怀心事的女孩,摸摸她的头告诉她,你这个小姑娘已经尽力了。
“这世界上所有的努力和童真,都值得被重视。”贺从泽望着她,一本正经道:“江凛,能在逆境里成长到现在,你很厉害。”
“你倒会说话。”江凛慢悠悠起身,看了眼贺从泽手上方才被划出的伤口,便去卧室里拿了创可贴来。
她上前看了看他的手指,见没什么大问题,便随便清理了一下伤口,把创可贴包了上去,淡淡道:“小心点儿,贺公子这么矜贵的身子,可不能随便见血。”
二人肌肤相触的瞬间,贺从泽发觉江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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