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星,它们会守护自己最亲爱的人。
陈舟睁开眼望着漫天繁星心神激荡,他握紧了手中的萤火虫,默默想道不说喜欢,那两个字苍白无力,只想说等你,纪沫,不论多久我都等你。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庆功宴上,纪沫干坐在酒桌前看着宁父和她的父母觥筹交错,她的表外公喝得满脸通红,拉着纪父指点道:“纪沫这孩子果然很争气,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你们也放心了……”
纪沫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如此疏远的亲戚对她的前途表现出一种以为己任的关心,甚至超过了他自己的儿子,听着他喝高以后开始絮絮叨叨讲述着自己从前没钱读书靠家乡人救济才读了大学有了今天,纪沫忽然明白原来他是真心地对自己很好,真心地想要反哺乡邻。
宁帅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的父亲,随后推开门走出了闷热的房间,纪沫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他俩一同站在酒店阳台外吹着夜风。
宁帅悠悠地吐了口气,只有果汁的清香没有任何酒味,纪沫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没喝酒?”
宁帅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难道我必须喝酒吗?”
也不是,只是宁帅一向表现出来放荡不羁的样子给了她一种错觉,她苦笑道:“没有。”
宁帅瞅了眼纪沫半信半疑的神色急道:“你不信我?”
“不是。”
宁帅像个凡事都要较真的小孩子一样天真地抱怨道:“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啊?”
纪沫怔怔道:“有吗?”
宁帅无可奈何地说道:“以前都是,我说你是不是和我过不去啊?”
以前吗?他指的是自己对他的误会吗?纪沫静静地靠着阳台想到以前无知的自己忽然笑出声来,让人怎么去信吗?那时候你还威胁过我,那时候她还活在自我的世界里,以为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她诚恳地向他致歉道:“对不起了,我当时什么都不懂。”
宁帅摆摆手表现出他的宽宏大量,趴在阳台边上眼睛里映出万家灯火,良久他才幽幽道:“陈舟都找过我好几次了,你要是还记得他就回个信,他也真够烦人的。”
这个名字仿佛无处不在,在她选择遗忘的时候却又被提起,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有种斩不断的缘分,又或者这个名字从未在她心里远去。
可是一个天南一个海北,会有结果吗?
纪沫答非所问道:“叶思邈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吧?”
宁帅没有否认,纪沫望向灯火通明的远方,沉默半晌后她道:“谢谢了。
”
宁帅迟钝了半刻后,没脸没皮地笑道:“谢什么?谁让我是你表舅呢,照顾你应该的,对吧,外甥女?”
纪沫:“……不过你下手太重了,她也没说错什么,你去和她道个歉吧,毕竟人家是女孩子,你还打脸。”
“你还真是个奇葩啊,人家可是给你散谣言呢?老子我都听不下去了。”
纪沫苦笑:“如果我是一个奇葩也挺好的,毕竟奇葩总是独一无二。”
宁帅:“……”
其实当我们变得宽容了,无非是因为我们长大了。
她举目望着千疮百孔的故地,仿佛时空错位一般。
那一片茂密浓郁的丁香花丛埋没在时光的灰烬当中,化作了一抔黄土。
纪沫弯下腰郑重地把一束纯白的丁香花放在了满目疮痍的废墟之中,这片土地是曾经的塘园小学,不过早已被夷为平地。
一目望去,找不回过去的任何痕迹,她悠悠地叹息了一声,在一片轰鸣声中转身离去。
陈舟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或许是机器的轰鸣掩盖了他的脚步声,或许是她的耳朵早已失去了曾经的敏感。
纪沫吃惊地望着他,心绪被嘈杂的轰鸣声搅乱。
陈舟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心绪同样复杂凌乱,没想到他真得能在这里碰上她,纪沫也微微一怔,握在手中的画卷沙沙作响,她原是打算去找他的,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方浩曾交给她的画,这是一位少年不可言说的心事。
相对无言片刻后,纪沫轻声道:“好巧,陈舟。”
纪沫不再穿着两件套,她一身长裙站在废墟之中的时候,陈舟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看到那个明丽的少女将一束丁香静静地放在土地上时,他才意识到真的是她。
陈舟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纪沫,你相信命中注定吗?在来这里之前,我想过要去很多地方找你,最后却走到了这里。”
一切缘起的地方,哪怕已经面目全非,却依然有着指引迷途的力量。
没想到陈舟从来不曾忘记过她,不知疲倦地找了她那么久。
她突然有些泪目,声音沙哑道:“我信。”
这个世界真的有奇迹,它就藏在每一个对未来充满希冀的人心底。
她默默伸手将那副画卷递给了陈舟,指了指它笑道:“就是它带我来的。”
陈舟疑惑地看着那副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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