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还好,现在已经是第六天,陆景明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再加上第四天时慎月玲发了一条动态,虽然是维护陆景明和陈沫但是也相当于是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各种签了广告合约的公司来要求解约,还要应付死缠烂打的媒体和声嘶力竭的粉丝们,公司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
“那、陈先生。”
“什么?”
“如果,如果陆景明不醒的话……你……怎么办?”
陈沫叹气,“我不知道。现在——我不想去想这件事。”
“现在的医疗费用,都是按照合约公司在支付。但是如果明天还没有醒的话,公司会通过法律途径单方面解约。虽然按照陆景明的条件这些钱还是给得起的,但是——”
经纪人并没有再说下去,陈沫却懂得。
“如果他明天还没醒的话,我会和陆家人商量,要求院方这边处理……。”
“……好。”
经纪人应了一声,将带来的百合换上花瓶。
陈沫撰紧双手。
因为过度用力,指关节泛出了青白的颜色。
——就算再怎样躲避,该来的还是会来。
时间带着恶意,一点一点流逝,转眼又是一天过去了。
陈沫从梦境中醒来,腰酸背痛。
他转眼看了看窗外,还是黑夜,但是指针已经走过了12点。已经是——
景云在一边,盖着摊子睡着了。陈沫起身叫起她,景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陈沫送完景云,回了病房。
梦中的依旧是陆景明。
十六岁的时候他打开门,尚带稚气的脸,蓬乱的头发,随意的打板。
二十岁的他隔着屏幕,被人们簇拥在中心,笑容灿烂,风趣幽默,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二十六岁的他是在商场的巨幅海报上,灰色的衬衫,白色的裤子,印着自己不懂的品牌logo。
三十岁的他在自己身后跟进跟出,叫自己“阿沫”“阿沫”。
他叹息,将景云留下的摊子盖到病床的白色被褥上。
“最后一天了呢……”
“之前总是觉得你烦,现在你那么安静还真的不习惯。”
“医生说要多和你说话,但是一直都是景云在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是最后一天了,这边也没有其他人……所以说给你听。”
“所以从哪里说起比较好呢……”
“中学的时候你说要去试镜,我鼓励你过去。不过后来我很后悔,如果我没有鼓励你去的话你可能就会放弃了吧,你现在也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然后我走去了挪威……说起来你和那家伙真的完全不一样呢,他可不是会为了就别人而自己重伤的笨蛋。然后我去了挪威,到了挪威之后起初很平静,知道你在国内出名,传到了挪威。”
“后来我回国,认识了秦秦,国内那时候就已经到处你的脸了,地铁里看得到,街上看得到,随便找个店铺的门口也有,说实话真的超级讨厌的——我那时候……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忘记你,你那张脸却不放过我。
”
“再然后……重逢了。总觉得我真的不擅长应付你这种人,什么都自说自话,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现在也是一样!——”
“说要一起过生日的……不是你吗…呜、现在,却、装死地躺在这里。”
“明明做了那么多检查,……还…还被那么多不认识的人摸来摸去……你、……到底……还要躺多久……”
黑暗中,他蜷起身体,抱住头,无声的痛哭着。
“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最后的一天,陆景明还是醒了。
陈沫走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看到他躺在床上眼珠子瞎转,看到他露出了笑容。
“你……”
“哟……”他发出虚弱的声响,似乎想要打招呼。
陈沫连忙按下他,“你躺着别动,我叫医生。”
陆景明看着他连忙跑过来,手还是湿的,便伸过去拉铃。
——在颤抖。
他看着陈沫放在床铺上的手。
虽然很微小,但是他还是看到了,歉疚地想要立刻把人抓进怀里,却浑身没有力气。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天,现在唯一想得起来的是在摄影棚里拍片似乎出了什么意外,具体的却已经不记得。而睡梦中似乎一直是在中学的时候——他每天都跑去顶楼,往下偷偷看着陈沫坐在转角一个人安静的吃午餐。
“今天是番茄炒蛋和鸡丁。感觉昨天的莴笋应该会很好吃的样子。”
每天都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情在顶楼乱晃,等着他吃完走了才慢慢跟着下去。
然后、某一天,梦里的陈沫突然抬头看了过来。
他吓了一跳。
陈沫抬着头,一边哭一边骂他骗子。
他急着跑下去安抚,陈沫却挣扎,挣扎间被陈沫一拳打到了脸上。
然后他就醒了。
陈沫拉了铃坐到了一边,道,“你睡了好几天了,医生说就算你醒了也可能暂时没什么力气。”
“嗯……”陆景明发出轻微的应和。
很快医生就进来了。
又是好一通检查,最后得出了结论,“应该很快就会康复,脑部的伤口可能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好,并不碍事,另外,也许不大记得事发时候的事情,也是正常现象。”
“好的。”陈沫应道,通知了住在附近旅馆的陆家人和经纪人。
医生走后陆家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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