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不输兄弟我吧?”
他目光如炬看着自己,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令墨镜遗老悚然:这人不是小茶壶!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天羽皱眉,旁人也都纷纷议论。
墨镜遗老自然知道自己计划败露,这个要捐钱的十有□□就是真正的方天羽,可笑自己费尽心机拉拢对方,一朝却成了人家敲诈的对象。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小茶壶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方天羽?莫非,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小茶壶?这方天羽一直在逗自己玩呢?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正想装晕了事,却听方天羽道:“扶好墨老,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拿你们的脑袋来见!”三四名士兵立刻上前架住了墨镜遗老。
墨镜遗老左右看看,全是生面孔,说好找了些拉黄包车的车夫冒充,怎么这几个都是杀气腾腾,膀大腰圆的真家伙呢?!
他哆嗦了半天,情知不出血不行了,喃喃道:“我出五十万两,方局长饶命。”
底下众人顿时安静,价码又被提了许多,越迟说越不利啊(⊙o⊙)。
方天羽道:“墨老年高,想必是累了,既然有意捐款,出去写了支票,不妨早些回去休息。”士兵得令,架着墨镜遗老出了大门。
这个节骨眼上,沉默许久的顾清明站起身,缓缓道:“方局长高义,我代北平贫民谢过方局长了。我也愿捐五十万,只是赴宴匆忙,支票簿未带在身上,暂且记账罢。”
一言发出,众人松了口气,亦有人在底下弱弱跟着叫道:“记账好,我今日也是非记账不可了!”
一声枪响遏止了记账声。
几名大亨身边保镖准备掏枪,听到窗外枪声,却瞥见街上都密密麻麻站满了巡捕,于是只好作罢。
这方天羽是有备而来,也不把这点小小的反抗放在心上,唇角勾起:“顾清明,顾长官是吧?好,顾长官的这笔账兄弟记下了,还有别人要记账的没有?”
这话说的,配合枪声和情景就是要秋后算账。在座的都不是吃眼前亏的主,况且这方天羽要的也不算太多,于是纷纷应和,捐一个出去一个,不一会儿,大半人员已经走光。
顾清明在门外汽车上一直留到最后,眼见方天羽在士兵簇拥下,出了大门,又回头冷笑一声,上了汽车。
车内的两名男子道:“顾大哥,我们受琛哥的差遣要领着小茶壶来见您的,结果却把人弄丢了,回去可怎么交代?您不是说今天一定能有下落的么?刚才巡捕那么多,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顾清明摇头道:“虽然暂时救不出人,我大概知道小茶壶着落在谁身上了,老纪小姜你们别急,回去咱们再细说。”
☆、兄弟相认
(九)
方天羽的汽车并未行至闹市中的方宅,而是驶向京郊一处外表低调的豪宅。
墨镜遗老等人只当他是奉天的小官,并不知道,他虽是今日才到任,却因父亲的缘故大半时间也住在北平,本人亦曾在燕京大学读过两年书,可说早已在北平扎了根。
只是他平日从未在社交场合出现,是以无人知晓这点罢了。
他低调从事这么多年,攒了些家底,又握了权柄,从今日起,终于该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想到此处,方天羽忍不住笑容满面。
走进大门,手下将今日捐款的数目点清,上前在方天羽耳边报了一个数。他的笑容更大了些,心情舒畅,便想起了另一件事,问道:“人呢?”
另一名手下毕恭毕敬回答:“在地下室呢,拴了链子还派了两个人看着,跑不掉。”
方天羽笑容敛了:“谁让你拴链子的?!人打残没有?”
手下忙道:“没有!没人动他您放心!”
这是心里话,看见这人长得跟老大一模一样,谁敢打?!
方天羽脱了外套礼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见那个据说与自己十分相像的人。
这还要归功于自己的内线张复开前来报信,说是一群遗老想出了个拉拢自己的计策,原本自己已经避开,却听他突然报信说来了个假冒货,墨镜遗老也有意思,找人顶替自己这么幼稚的法子也亏他想得出。
可不便宜了自己,今晚将计就计,捐款这点子也是拜他所赐才能想得出来,又顺利地大丰收。
他越想越得意,叫人开了铁门,大模大样地推门进来,两百瓦的灯泡照得房间还算明亮,房间里只一张铁床,床脚坐了一个人,抱膝,双眼闭着,脚上拴了手臂粗的大铁链子。
抬眼看那人身形,方天羽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上前一步,那人睁开惺松双眼,刚好抬头,两人对视一眼,都吓了一跳!
方天羽突然理解墨镜遗老为何能想出那种馊点子了,换成他自己,他也忍不住要这么做!
他忍不住近些,再近些,直到与那人近到双目对视,因为那人连发型和装束都刻意模仿自己,这种仿佛照镜子一样的感觉实在诡异。
只是看见那人明显更加夸张的惊吓表情,方天羽惊愕神色才转成了笑容:“有意思!哈哈!有意思!”
退后几步,他从口袋里掏出烟,想要点上,却摸不到刚才还带在身上的火柴在哪。
“在桌子上,你刚才进来扔在那里的。”小茶壶忍不住提醒道。
方天羽转身取了火柴,点了烟抽了一口,悠悠一个白色烟圈吐出,心情平复了些,他笑道:“小子,够机灵,怎么还是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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