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赵甄建顿时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古雪山,千年冰封,白雪皑皑。山头积雪终年不化。
赵甄建扭头看向身边陷在一队督察员中的方君乾:眼下除了自己的亲信外四顾无人,要下手的话这里最好不过……大总统是下令要在这儿解决他,可要是明天南统军见不到他回去,那督查总部岂不是要被夷为平地?
就在赵甄建在杀与不杀之间踌躇难抉时,少年元帅独有的低沉讥诮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赵督察,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杀了本帅,你从此就可加官进爵平步青云了?”
赵甄建老脸一红,忙不迭义正词严地掩饰辩驳:“赵某只是依法办事,怎么会是贪图富贵的小人!?方少帅说这话是对我人格的诬陷,是人身攻击!这对我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你……你给我记住,我回去后一定会向法院提起诉讼,告你诽谤!……”
怎么说怎么心虚。
喋喋不休的话在方少帅冰冷嘲弄的眼神下渐渐息声。
方君乾咳嗽一声,面色又苍白了几分:“赵督察,没想到你的胆量跟你的政治经验完全成反比,天真到令本帅哭笑不得。”
“你强行带走我南统军总参谋长无疑是想逼我们造反。段总统当然能在这件事里得到大好处,可你为自己想过没有?如果南统军真的叛离政府,你这个有胆量伤了我南统军总参谋长的督察长一定会首当其冲成为被报复的对象,你会死在南统军手里。如果南统军忍下这口气没有反叛,为了平息南统军的怒火,你这个亲自执刑的军事督察长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不会的!”赵甄建一听顿时满头冷汗,急慌慌道,“我没有动用私刑,这都是大总统的命令!我没有!”
动、用、私、刑……倾宇!?
方君乾心中一跳险些失声!
屏住一瞬而逝的杀气,方君乾让自己看起来风云不动,波澜不惊。
忍!
现在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只有忍才能救出倾宇!
等救出了倾宇……
方君乾故意让自己的语调听不出一点担忧,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蛊惑华丽:
“你说这都是段大总统的命令,你有证据吗?你什么都没有,谁会信你!当然,赵督察也可以听段总统的话,在这里将本帅就地格杀——不过谁都知道大总统选举在即,本帅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大家会怀疑到谁头上?”
“当然是……”赵甄建说不下去了:当然是段齐玉!这还用问!?
“段大总统四面树敌,本帅一死,政敌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段总统的大好时机,而段大总统也绝对不愿束手就缚,到时为了平息舆论压力,赵督察觉得他会把谁推出去背这个黑锅呢?”
当然是……自己!
一阵风狂雪舞吹得人摇摇晃晃,赵甄建只觉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两眼翻白,目光呆滞:无论哪条路,自己都必死无疑!
“当然,”方少帅将手搭上他的肩,无辜的笑容充满蛊惑的魅力,肆意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团火焰,要有多美丽就有多危险,“如果赵督察这次肯放本帅和倾宇一条生路,南统军保证既往不咎。不单如此,高官厚禄,财色权势,段总统能给的本帅一样能给,就看赵督察你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了……”
(某墨:小宝呀,今天是元旦节,我特地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提一个愿望哦。
方小宝:我对你已经没什么奢望,只求你别虐了……你这哪里是在虐待倾宇,分明是在虐待我嘛!
某墨:这个愿望太不现实了,换一个。
方小宝(对手指,无比期待滴眼神):那我希望倾宇能在那方面主动点……
某墨(汗):这个貌似比第一个还不现实。)
许之以高官厚禄,挟之以权势武力。
方君乾的这番话成功麻痹了赵甄建。眼见赵甄建由杀意盈眼到现在的踌躇不决,方少帅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暗暗勾起一丝笑纹。
随意理了理自己的风雪斗篷:他并不指望赵甄建能立刻投向自己这边,如果赵甄建行事真能有这般果断,方君乾倒还能高看他一眼。
他只想在赵甄建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赵甄建有一丝踟蹰从而帮自己逃过此劫。
只要倾宇安然无恙……哼!
一路和赵甄建有说有笑,其实早就打定翻脸不认人的主意。方君乾丝毫不觉得的行为有何不妥,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少帅,这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有时候对上头的命令实在推脱不了!”赵甄建殷勤地在前方引路,言不由衷地谄笑。
方君乾亲热地拍拍他的肩头:“本帅了解!你在大总统手下办事难免身不由己,真是难为你了。”
“所以……这个……少帅,如果小的有什么得罪之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赵甄建领着方君乾走到了督察总部的大门口,期期艾艾地说。
“那当……”
赵甄建狗腿地先一步门将门缓缓推开——
“然……”最后一个字碎成了一地粉末。
当看到一袭白衣在寒风中无助摇曳,所有理智瞬时分崩离析!
方君乾只觉所有声音全部离他而去,天地间的颜色只汇集成了眼中那沾血的白衣。
他指尖发颤,苍白的双唇泣血般吐出两个字:“倾宇——”
一个单薄的少年双手被缚悬空吊在军法台,白色长衫不断有缕缕血丝渗出,顺着洇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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