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冰凉里,渐渐恢复镇定。
第十七章前世占有
楼下等待二人的阿蒙,正聚精会神的啃馒头。他就是知道老板心情会不好,才不敢玩手机,甚至没敢给自己买个面包,生怕老板说他不懂得体恤上司。然而他居然看到了谷其扬在笑!难道吴可镜那个老东西同意老板把喵喵娶回家了?不可能啊,那个老家伙,不说雁过拔毛,就是鸭子过他也要揪毛,怎么可能轻易认同谁?那一百万起了作用?这更不可能了,他金山银山堆给女儿,哪里在乎这点小钱?上帝,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是爱情的力量感化了他……
上帝存不存在谷其扬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拍阿蒙,那家伙吓得直蹦,和活见鬼没什么区别。“开车!”
“哦。”阿蒙冲喵喵挤眼,想要得到个答案,却被同样茫然的眼神瞪了回来,只有哼哼着钻进车门,甩掉馒头准备回家。
喵喵只知道谷其扬又是一路无话,和来时一样,看着窗外的风景,抿着唇。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那样谩骂,任谁都会气愤,可在他看来,谷其扬的表情更像是悲哀,仿佛心底里认同那些话语。
躺在沙发上,摇晃着酒杯,看玫红的颜色中映出的灯光,绚丽夺目。谷其扬自顾自的笑了笑,他看起来光鲜的人生,多像这酒,再美再艳丽,最终也不过堕入他人肠胃。“再听个故事吧。”他拉住走近的喵喵,将酒水喂到小猫咪唇边,却也没有强迫他咽下。
美酒滴落,像玫瑰花的眼泪,从绽放的花蕾中坠落,没入长绒地毯,轻巧得没有一丝声音。喵喵小小的舌头伸出,舔舐着嘴边的液体,眯着眼尝了尝味道。
“那个男人,叫吴可镜,如果你有每天认真看新闻,就应该有印象。”谷其扬也不等喵喵回应,
就开始了讲述。
喵喵双手环上谷其扬的腰,略带歉意的吐吐舌头,飘忽出一丝酒香。
“别闹。”谷其扬揪了一下喵喵的鼻子,伸手抱住他,让小猫咪在自己身边坐好,继续说
道:“我妈还是个学生的时候,认识了吴可镜,她看上了这个当时已经小有成就的男人,就费劲心思勾引。很可悲,直到有了我,她都没成功。后来她就找吴可镜闹,扬言要去告他,搞大了小姑娘的肚子。吴可镜没办法,给了她一大笔钱,总算是封上了她的嘴。”
“那——”喵喵想问后来那个女人去了哪里,可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就又低下头,放弃了。
“想知道她拿着钱去了哪里?”谷其扬苦笑,这个世界上难得有这样的彪悍女人,却是自己这一世的母亲。他原以为曾经那位怂恿儿子杀兄屠侄,篡位□□的女人,已然是这个世上最不可理喻的存在,没想到,上苍又刻意给他安上了更不可理喻的母亲。“听说她在国外找个了不错的男人,有了和谐美满的家庭,过得挺好。”
“她对你很不好?”
“没有。”傻猫咪,谷其扬竟有了想笑的冲动。她是冲着钱去的,得了钱就可以撤了,哪里会在乎生下来的孩子。“我被她扔在福利院,从小和几个死党爬树翻院墙,过得也挺好。吴可镜时常会定向捐些钱,让我读书,出国,但也没承认过他是我爸。到了后来我在烽天混好了,他觉得前期投入到了收回本息的时候,才准我进他的家门,叫他一声干爹。”
喵喵趴在谷其扬胸前,聆听着这个涂满悲怆的故事。被至亲当做工具利用,被挚爱抛弃,这一切于他而言,都不过是言辞中的存在。他生而为妖王爱子,享受着阴界呼风唤雨的无尚权利,怎么会有人敢这样对待于他?“都过去了。”喵喵这么说,是他相信时间能够磨平一切凸起棱角,虽然人生苦短,没有千万年的时光用于遗忘,可能忘记,总是好的。
“忘不了,我欠他的,我妈欠他的,我都要还。”谷其扬搂着喵喵笑,也许这样的笑容有些难看,配着这样的故事,更是极不和谐,可他依旧笑着,几乎要将眼泪笑了出来。这一世过了这些年的日子,再如何悲戚,再如何遭人白眼,他都自己一个人忍着,现在终于有人能分享他的故事,这是上苍厚赐。“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谷其扬,总不能让他血本无归吧。”
“如果他爱你——”
“没有如果,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疯女人拿去换钱的工具!”谷其扬打断了喵喵,仰头灌着酒,红色液滴顺着他的脖颈汩汩留下,在白色衬衫上绘出繁复的图案。
面前的男人笑着狂饮,任由酒水泼下,撒了一身,却还笑着。喵喵看得恐惧,不由自主将身子挪
远了些,远远看着。他不断揣测,如果是阿蒙,他会如何,是看着谷其扬喝,还是上去夺下酒瓶?他还在揣测,低着头用手在沙发上画着圈圈,却冷不防被人扯进怀里,强灌了一口酒水。
凛冽的酒气刺得喵喵睁不开眼,只能隐约觉得牙关被撬开,舌头被缠住,挑逗着,无可逃脱。口中的空气被吸食尽,唇瓣在啃啮中红肿,隐隐疼着。他又一次哭了,泪水划过脸颊,在唇上荡漾,落入口齿,淡淡的苦涩。
谷其扬舔舐着喵喵眼角的泪珠,陪他一同感受,舌尖极尽温柔,手中却不断加重力道。觉罗,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占有的yù_wàng会化为魔鬼,吞噬掉人残存的理智,在暴风骤雨中抢夺人的灵魂,将人推下悬崖,化为齑粉。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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