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烈一屁股坐下去趴著睡觉,大家才从震惊中缓过来,教室里才又逐渐有了说话的声音。
谭晋吞了口口水,才摇摇晃晃坐下来,戳戳秦戈说:“吓死我了真是……我还以为他要怎样呢。诶,你跟他到底怎麽了?你怎麽会惹上他的?”
“没,经过球场的时候被球砸中了,好像是他手下一个人。”秦戈低著头说。
“那他还算有点良心嘛,还知道来问你有没有事。”
“嗯……”岂止是问我有没有事……他还……他还……
“我还真服了你了,敢支使他回去坐著……我还以为他要大骂‘你他妈是谁啊敢这麽跟我说话’之类的……吓死了真是。”
“他没这麽凶恶吧……”秦戈被谭晋夸张的语气和表情逗笑了。
“诶,话说你真的没事麽?砸中哪儿了?”
“左脸……”
“靠,该不会肿了吧。”谭晋一边说一边想把秦戈脑袋扭过来看看,秦戈赶紧挣开来:“老师进来了,干嘛呢你。”
秦戈一下午都摸著脸颊,觉得怎麽热度一直退不下去。也不敢扭头看斜後方,因为那人坐最後一排。
不过这件事当天下午就疯传开来。不少人惊异於黑道私生子居然和钢铁大王贵公子有交情。高年级几个头头听到这件事更是烟都差点没叼住:什麽?林熙烈居然蹲在别人面前?有无搞错?!
放学时秦戈又被几个女生缠住问问题,连谭晋都觉得很无语。她们真的是有好好学习吗?大前天讲的最基础的内容还好意思拿来问?问问也就算了,穿得这麽暴露这算个什麽事儿?现在都深秋了还搞超短裙?出来卖才是真的吧?
见秦戈还在耐著性子一道一道讲,谭晋实在受不了,拉上他就走:“对不住啊,今天秦戈有急事!”
两人一顿疯跑,秦戈累得弯腰直喘气:“你干嘛……跑那麽快……她们……她们又不会……追来……”
“你还说!你跟她们讲什麽啊讲,明知道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好拒绝……”
“你就是心软。你今天不拒绝,明天来骚扰你的人就更多!到时候我看谁救得了你!”谭晋一边抱怨一边扯著秦戈往校门口走。
“哎……”
“你看她们穿成什麽样子,说不定就是在外面援交的,又不是什麽好货,用得著你怜香惜玉麽!”
“好啦好啦,你真毒舌……”
“我为你好你还说我毒舌,你……”
谭晋说到一半不吭声了,秦戈正在疑惑,抬头一看,那人竟站在那里……
已经放学几十分锺了,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校门口那人叼著烟斜靠著黑色机车就显得特别显眼,好像等谁已经等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秦戈有些犹豫,还是低下头快步走了过去。快要擦身而过的一刹那,那人终於开口了:“喂。”
秦戈无奈停下脚步看著他。
林熙烈拿下嘴里叼著的烟,说:“我带你去看看医生。”说著就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的。”
那人“啧”地还想说什麽,谭晋嘴巴更快:“他家有私家医生,有事他们会治。”
林熙烈冷冷扫来一眼,周遭气氛立刻冷下来:“我没跟你说话。”
秦戈连忙上前一步,低声说:“我真的没事……谢谢你……”
那人若有似无地轻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我怎麽觉得那家夥对你关心的过分?”谭晋伸长脖子看著那人远去的背影,黑色的机车在马路上极其拉风。
“说什麽呢。”秦戈迈开腿继续朝校门口走去。
“诶你别生气嘛。”谭晋笑嘻嘻地小跑两步跟上来。“玩笑玩笑啦。”
从前以後(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4
接下来就是半期考试,秦戈一门心思扎进了功课,刻意地不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
那人从那以後好像也不认识他了似的,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经过他课桌也从未停留,仿佛那天的事情只是幻梦一般。上课照睡,照样迟到早退,跷课踢球,骑著机车来去,旁若无人地抽烟。
他们只是偶尔有了一点交集而已。毋须过分紧张。
半期考试秦戈毫无悬念稳坐第一,发卷子的时候他好奇地想听那人得了几分,可老师根本没念到那人的名字。从前没注意过,难道其实每次老师都完全忽略那人的?秦戈抱著收上来的作业本边走边想。
推开教师办公室的门,老师们正坐在一块议论。秦戈把一叠作业本放在班主任桌上,不意听见班主任说:“是啊,这两三天他都没来呢。”另一个说:“没人管他他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算了,这不正好少一事。”
这几天刻意忽略,不去看最後一排,没想到他竟然已经两三天没来上课了。
“秦戈,还有事?”
秦戈一激灵,竟冲口而出:“老师,我去他家看看吧。”
几个老师都愣了。
学生不来上课,按理说该通知家长。可林熙烈这真是特殊情况,一个电话打过去指不定遇上什麽事儿呢。管了吧人家嫌多事,不管吧万一出个万一,闹到学校来,还真担不起这责。刚好前段时间林熙烈和秦戈这事老师也有耳闻,说不定让秦戈去,同辈之间还好说话点。班主任脑子里转了n个弯弯,从抽屉里拿出了联络簿,翻到了林熙烈家的住址。
“你就去看看他什麽情况,回头给老师汇报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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