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冰寒一半烈焰附着,以奇快的速度吞噬着身体他的生机。
“咳。”
自容谨的嘴角蜿蜒而下一缕血红。屠戮天殊瞳孔一缩,他瞧得分明,自容谨淡然无波的眼眸之中,极快的划过一丝愉悦至极的光芒!
那道光转瞬即逝,恰如烟火绽开的那一瞬间,灿烂到了极致!
亦如久病之人……终得解脱。
作家想说的话
_(:3ゝ∠)_为什么要揍萌萌的我,你们好狠的心呐……
31.痴情者何
然而。
谁也不曾料到的是——当容谨倒地之际,自那天殊剑……不,自死去的沈聿之的眼角划过两行浓艳凄厉的血痕!
“啊……!!!”
天殊抱住自己的头部,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一幅幅画面宛如走马花灯一般在屠戮天殊的眼前略过,脑袋就像快要爆炸一般,痛得他大声惨叫起来。
隐隐绰绰间,他的耳畔回荡着一道忽近忽远清冷低沉的男声:
……
“敛不凭其棺,窆不临其穴。(注)
不能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
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
然吾择之道,毋以权财功体……”
惟愿汝之身魂,毋折损之分毫一二。
以身证道,吾之所愿。
彼苍者天,曷其有极?
今朝身陨,犹死不悲。”
天殊猛然睁开眼。
“你可是想好了?”苍老的药王谷前谷主对着跪着的白衣青年沉声道。
“我想好了。”白衣青年清冷的声音响起。
天殊微微眯起眼,这不是沈聿之吗。他环顾四周,自己的意识被困住,想是和之前脑部的剧痛有着莫大关联。
也罢,反正沈聿之已死,料想他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他且看下去。
“聿之啊……如若将此人收入药王谷,他便是你的师弟,也是你一生的责任。”老者道:“你再好好想想,有时善念对于他人而言,可能会造成无意的祸患。”
然而沈聿之微微一笑,眼眸里透露出一丝温柔的暖光:“师父,我给他起名容谨,取自宽以待人、谨言慎行之意。”
言下之意便是要那纯阴之体入谷了。
“并非师父见死不救,可那孩子,偏偏是个纯阴之体,即便你将他牢牢藏着,可我药王谷,并无可以守护这么一个千百年来偶尔诞出一两例的绝佳鼎炉的力量啊。”老者顿了顿,摇了摇头而后继续说道:“若是你让他开了神智,又陡然令他被外人所夺走炼做鼎炉……还不如不救他。”
“我会变强。”沈聿之看着老者,认真地说道:“师父,我会变得足够强大,能够保护药王谷,护他如同常人一样一世安宁。”
老者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
景物模糊了一瞬,天殊用手捂住眼睛,而后听到一声欢快的男声响起。
“师兄!”
天殊打量着周遭,溪流浅草桃花掩映,此地在他还在天殊剑里的时候便经常跟着沈聿之来到此地练剑。只是当时沈聿之的身边从来没有……如同眼前这样的天真烂漫的小鬼头。
“师兄师兄,这个给你!”
还是青涩少年的容谨手心里捧着一枚翠绿欲滴的圆形玉佩,而后沈聿之将之拿起,柔声道:“送我的?”
“好看吧,快快快带上我瞅瞅!”
看着容谨灿烂的笑脸,沈聿之抿起忍不住随着对方的可爱笑脸不断上扬的嘴角,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伸出手来,大力揉了揉容谨的脑袋,然后看着对方炸毛道:“嗬,师兄你这个讨厌鬼,又把我的头发变成鸟窝,一会儿我那老古板师父看到又要骂我!”
“蠢。”
天殊讶然地看着沈聿之伸手揪住容谨的鼻子,双眼尽是宠溺。
“唔……嘶轰更村!”
两人嬉闹声渐行渐远,天殊眉头一皱,突然嗅到一股血腥味。
他猛地回过头,景象再度变换——
“滚出去!”老者一鞭挥向沈聿之的肩膀,然而沈聿之不避不退,硬生生地承受老者饱含了怒火的一鞭,使得肩膀和着衣服一起皮开肉烂,鲜血淋漓地流了下来。
“师父……”
“药王谷没有这样的弟子!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徒弟!”老者怒火中烧地道:“你竟妄动贪念,想要将那上古之剑据为己有?沈聿之,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人了?”
“师父比我更清楚这柄剑的来历吧!”沈聿之抬起头,目光清冽地看着老者,微微提高了声音:“屠戮天殊,此剑出世,便意味着神州大陆浩劫将至。如今中州强者寥寥,而我已达到化神后期——不是我,若是落到别人手里,您认为……”
若是屠戮天殊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中,神州大陆将经历浩劫,也就意味着药王谷面临浩劫,而容谨……容谨的体质暴露更是迟早之事。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看着这样的事情即将发生而不作为。
若是要将此剑封印,至少需要一个大圆满期的修士的全部修为和功体,然而他还处于化神后期。而除了封印此剑,剩下的就只有成为他的主人这一个选择。
沈聿之叹了一口气:“与其落到有心人手里,让药王谷的命运交予他人,我宁可交由我自己手中。我知师父在担心什么,屠戮天殊是邪剑,可诱人由道入魔,但……”
老者喘息着后退几步,而后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上:“不是我不信任你……聿之啊,那剑……”
“如若有朝一日被那邪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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