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是众矢之的,回去倒能贪一点清静,陆剑霖没着军装,而是穿了一件米色的西装。他微微倾身,向一袭白色长衫的黎冬青拜谢道:“黎老板自取污名,助我演了一出‘金蝉脱壳’,也为家父在广州赢得了一些为联共抗日作准备的时间,实在感激不尽。”
“那姓赵的国难之时还勾结日本人,当真死有余辜。陆参谋长不必客气,原先我也是意不平,心想你那话不对,并不只有当兵的和学老爷才能报国。”提起赵友昌那副腌臜嘴脸,黎冬青几乎咬碎一排银牙,恨不能拖出他的尸首挫骨扬灰,可提起陆剑霖昔日之言,却又眉眼悒悒,瞧着委屈。
陆剑霖被这孩子气的黎老板逗乐了,向他递去一只手掌,笑道:“我与黎老板相逢早,相惜却晚,眼下相离更是难舍,不若就请你随我从军去吧。”
黎冬青知道这是玩笑话,眼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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