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的鞋,扒掉身上的羽绒服,顺手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慢悠悠的爬进被子里:“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不出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怕冷,在家里,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有二十一个小时都在床榻被窝里!这是雷打不动的!唐家人都知道他这个习惯,只要温度低于十度以下,他就不会下床,更不要说出门。所以唐傲扔给他的烂摊子才会让他火上房梁!
“唐慕,你真成娘们了,奶奶的,有那么严重吗?出个门还会冷死你不成?”柯询无语了!这是什么人啊?
“就这样,我冷,挂了。”三五两句就挂了电话,伸手将电话一丢,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就只有一点头发在被子边缘。就算再暖气充盈的家里,脚手半天也回不了温。本来就容易手脚冰凉,在外边一待,立刻就成了冰棍。这北方的冬天随时大雪漫天,更让他恨不得捶死变态的老天爷!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柯询火了!这小子太欠抽了!按下通话键:“喂,林子,我去唐家捉那小子,你们先去老地方等,那小子太欠捶了!居然怕冷不来!——好!知道了!”
说完丢下电话,大雪漫天的马路上,这牛逼的家伙直接玩起漂移来了!那车速完全是不要命的甩!
进入梦乡的唐少爷大概不知道他的行为已经犯了众怒了!
柯询到唐家后,先找唐家人谈妥了才上楼抓人,开玩笑他大刺刺的来家里逮人,不先给家长打招呼怎么行?唐家人一听让那个懒得像过冬眠的懒蛇一样的家伙出门,一百二十个支持。唐家上下一致商量好的,明年就给唐小四准备婚礼,他这样每天呆在床榻上,到时候让他跟鬼结婚啊?所以要赶他出门去遇对象才是当前急事。
然后柯询就大刺刺的上楼将被窝里的人抓起来,还兼当老妈子给他少爷穿衣穿鞋,再然后不管唐小四的邪火,在唐家人的欢送下向他们小聚的老地方进发。
唐慕被抓起床,穿衣穿鞋,到被塞在车子里为止,他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只是淡淡的眯着眼睛看了柯询一眼,然后就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柯询有些纳闷,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这人就是那种标准的有仇报仇,有冤绝不手软的主儿!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小一起疯闹着长大,对于这家伙怕冷的怪癖他是清楚得跟镜子一样透彻,其他时候都好说,唯独冬天的时候他几乎是不会出门的!谁要是这样不要命的揪着他少爷大冷天的出门,他一定跟那人玩儿命。可是今天他简直安静得诡异,真的,这样的事儿从小到大他是没少干的,以往这人都会跳起来算账,可是今天真的诡异到了极点!
唐慕才不管他在想什么,现在他只想养一会儿神。
然后这两人二十几年来头一次安静的没有话说,就这样在两人心思各异的怪异气氛中到达他们平日小聚的老地方。
下车,唐慕也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他自觉的向老地方行进,柯询简直是战战兢兢的跟在他的身后。推开专门备留的豪华包间,里面早已经聚齐了人。
“嘿!唐慕,你可来了,回来几天了也不打个招呼,兄弟们早就想聚聚了,这不就约在今天了。”出了名的‘交际花’林尔笑着给了三年不见的兄弟一个大大的熊抱。
“是啊,唐慕,我们兄弟有三年没聚了,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他们中号称新好男人的陈拓是出了名的爱妻爱女好男人,除了跟兄弟相聚,他的妻女是随时不会离身的,因为这群光棍集团没有一个有‘直系家属’的,所以只好将她们留在家里了。
唐慕脱下身上厚重的羽绒服,送了每个人一个熊抱:“临时决定回来的,本来就没打算回来,是唐傲那家伙结婚被家里人吼回来的。”直到这时候他才开口,柯询听到他开口终于将一颗高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擦他大爷的!他还很少这样虚火过!这家伙在德国待了三年好像变了不少。
“怎么样,三年德国的洋鬼子生活过得如何?”嘴巴毒的永远是耿家少爷,这小子好好的集团太子爷不做,非要去读医学院,气得他家老头儿三天两头的威胁他要断绝父子关系,结果这拽得二五八万的不孝子直接一句话走到底:趁早!
结果这话传到老头儿那里后,他家老头儿直接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两人几年了也没改善父子俩恶劣的关系。
“应该是滋润的得很嘛!看看这毛色油光水亮的!”
“去你大爷的!你的才叫毛色,我们小慕慕这是气色。”这个恶心的家伙是欧阳赫今年高龄三十五岁,是他们中年龄最大的,现在不叫少,要叫老,因为他是他们几个人当中唯一被逼着接管了家族企业的‘总字辈’的可怜人。可是唐慕最怕见到他,因为一见他,他那个可恶的让人恶寒的小名就来了。
唐慕提起放在桌上的酒,优雅的起身,围着桌子,把每一个人面前的高脚杯里面都参上满满的一杯白酒,是的,他手上提的就是五十几度的白酒,每人一杯。所有人看着酒杯中的五十几度白酒,有些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开始,用得着这样不?
唐慕一桌转下来,就开了两个酒瓶子,第二瓶刚好到他就空了,他也不含糊,顺手拿起酒架上的第三瓶白酒,给自己满上了整整一杯,挑挑眉:“我过完年就回德国,下一次再什么时候聚也不知道,今天喝不醉的不准踏出这个门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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