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
“怕是被人捷足先登了。”砚礼慢悠悠地走回卧室,小滋跟在他后头也屁颠屁颠地进了屋,他抱起爱猫坐在床边,“你帮我查一下,夏风在外面还有没有别的仇家。”
“哦,好的。”男人应了声,随即又听砚礼开口,“夏风死的时间太巧合,如今承影被警方带回去了,看来这事不好办。”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继而男人问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夏承影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如果对方的目标真是承影的话,那么接下去一定还有事件要发生。”砚礼越想越气,忽然一拳头打在床上,“好好的计划全给破坏了,这家伙别叫我知道是谁,否则我绝不放过他!”
砚礼这一下倒是把小滋吓了一跳,小家伙赶紧从他怀里蹦出来,一溜烟就逃得不见了踪影。
砚礼也没去捉它,仍坐在床边暗自恼火,手机里忽又传来男人的声音,“先消消气,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先按兵不动吧,警方那边要是拿不出承影犯案的证据,二十四小时后就必须放人,等他回来以后,咱们再想想法子。”说到这里,砚礼的语气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夏风一死,四爷很快将出局,最近烦心事太多,也就这个消息尚且值得欣慰。”
“我猜夏四那老头儿顶多还有三天的好日子。”男人低笑着,隐隐透着些阴险的味道。
砚礼闻言,也跟着笑起来,“他没那么沉得住气,四十八小时已是他的极限。”床头柜上,还摆着几小时前他跟承影做爱没用完的半瓶润滑剂,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又说道:“不管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咱们这出戏还照唱不误。”
……
却说承影在审问室里待了已近一天,三名警官对他轮番上阵,桌上的咖啡也换了一杯又一杯,他又是二十多个小时没睡,难免觉得乏困。
那些个警察像是认定了承影就是凶手般,对他的态度很不客气,用词严厉粗劣,叫人听着极不痛快。
不过承影并未跟他们计较,这整整一天的盘问下来,他自认已经把昨晚探病的经过都交代得很清楚了,奈何警方还不愿放人。
再度端起桌上早已冷却了的咖啡,他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总而言之,昨晚我确实去看过我哥,这我不否认,但我没有杀他。”
此刻坐他面前的这个警官姓徐,似乎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夏先生,你也知道,不是我们警方要刻意为难你,只不过现在监控录像里只拍到了你。”
承影并未显出丝毫慌张,冷静得完全不像他这年纪的人该有的反应,“所以呢?”
“死者是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遇害的,而在这段时间内,你是唯一进过他病房的人。”伴着徐警官的话,承影了然地点了点头。
他双手抱在胸前,一派悠然的姿态,只是眼底浮着很深的倦意,“照这么看来,我确实嫌疑最大。”他略微顿了顿,拇指轻抚着杯口,“但是病房里没有监控,而凶手如果是从窗外爬入病房行凶的,你们也不知道,不是吗?”
或许他这番话在警方听来,无非就是狡辩而已,徐警官撇撇嘴,好笑地回应,“就算他是从窗外爬进去的,但楼外也是装着监控的。”
“没有死角吗?”这一问倒是把徐警官给问懵了,相反承影倒是表现得很无所谓,“凶手要行凶,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让医院的监控拍到?”
“话虽如此,但这并不能排除你犯罪的嫌疑,很遗憾夏先生,仅凭这卷录像带,我们就可以对你行以拘留。”徐警官的口气是冰冷的,也许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断论,无论承影说什么,也不过是犯人在狡辩。
承影无奈地耸耸肩,“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请求见我的律师。”说着,他摸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杨律师吗?你好,我是夏承影,我这儿有件棘手的案子想请你帮个忙。”
……
杨璐是承影世叔的女儿,大学时学的是法律,后来去美国深造,听说前两年回了国,刚回来就赢了一桩很难打的官司,从此名声大振,是个挺了不起的女人。
承影还没去日本时,老爷子就有意想给他俩牵个红线,偏偏他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杨璐身上,后来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
还记得那会儿他一哥们儿问过他,说杨璐这妞长得正点,又这么能干,你干嘛不要她?
对此承影的回答倒也直白,他直接搂着砚礼一杯酒灌下去,随后将空酒杯重重地砸在吧台上,说道:“我有一个最好的,哪里还需要别人?”
那年纪的孩子大多正处叛逆期,有阵子承影交了群狐朋狗友,没事儿净往酒吧泡,他朋友圈里不乏同志,大伙儿时而聚一块儿开开玩笑,就会说起夏小少爷金屋藏娇,家里养了个特别好看的男孩子。但他们并不知道,其实砚礼还比承影大了一岁。
那天那哥们儿听承影这么说,当即顶他一句,“你还能跟你家这位过一辈子?”
承影当时心眼不大,为人处事也不够圆滑,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他当着人面,对准了砚礼的唇就吻了下去,完后又要了杯酒,“一辈子怎么了?日后我不讨老婆,只要他一个。”
这话才说完就迎来一阵笑声,而今承影回想起来,觉得真真枉费了他一片痴心。说起来那时莽撞,只顾着跟兄弟斗嘴,竟忘记去看砚礼的表情,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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