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热闹。
一连拍了数月的戏,苏煜的电话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也就是简简单单一句问候。可没来由地就挂心了。花想容站在那儿想着出神。
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这么个人,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心里挂了这么个人?这些日子,容铭也有来找过他,可没了当初那份念想,现在看到只会有些厌烦。可惜由不得他。
今天难得没戏,容铭约他出去吃饭,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人已经没带到这包厢里了。厚重的窗帘隔了外面的光,屋内的灯打得昏黄朦胧,压抑了点。
花想容点了根烟,闭上了眼睛,手还没伸到嘴巴,烟就被人拿走了,睁开眼睛一看,容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对面了。
“你跟苏煜的事到此为止,我不追究。等拍完这戏,你合约也到了,就签回来!”容铭自顾自地说,一贯的命令口吻。
以前觉得很有男人味,现在只觉得有些厌烦。
花想容撑着额头,无声地笑,深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容哥!”多年前叫惯了的称呼,现在叫来只觉得有些生涩。
“我现在很好,也习惯g市的生活了,不想再动弹了!”花想容说到这儿,抬头看对面的容铭,那人皱着眉,他继续说,“这些跟苏少无关。他不过是图个新鲜,迟早是要厌的。”这话似乎又提点了什么。门外有人抬起的手放下,无声地站着。
容铭眸光一沉,手指敲击着桌沿。这是他烦躁的表现。“这么说来,你不喜欢苏煜?”
“苏少只是玩玩罢了。我何苦去动真心?”花想容笑,不自知地泛了点苦涩。
“既然不喜欢苏煜,那就回来!”
“容哥,您要真还念那么点旧情,就随我自生自灭吧!”话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花想容低垂着眼,没敢看对面容铭的脸色。门外的人已经悄然离去。
容铭什么也没说,目光复杂地看着对面的花想容,站起身走了。
服务员来敲门,问花想容是否要上菜,花想容摆了摆手,苦笑着站起身离去。
公司安排的酒店就在影视城附近,花想容打了车,故意绕到后门进去,走得是僻静的花园小道,估摸着隐蔽些,不易被狗仔什么的发现。
这想法,正好和有些人不谋而合。
绿化丛处,秦沐站在那里,抱着的那个人看背影,也能猜出是苏煜,神色平静带了点安心,目光和远处的花想容打个正着。
花想容看了看,没说什么,还点头笑了笑,转身走了。刚才打来的那辆出租车竟然还在,他招呼着又上去了,随便报了个地名。这地名正巧是他曾住过的那家孤儿院。
他一走,这边秦沐还抱着苏煜,“我们真得回不到以前了吗?如果我说我答应呢!”从来不是矫情的人,可现在就想那么做一回。
“秦沐,我们就这样吧。朋友至少可以一辈子!”
“你很喜欢那个花想容吗?”秦沐松开了手,看着苏煜。
苏煜抿了抿唇,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想在安定下来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这么个人!”
“他刚走!”秦沐没忍住,还是说了,神情淡淡的,有点落寂。
“嗯,我知道!”苏煜没什么表示,径直朝酒店里面走去。秦沐站在原地,看着空无的花园,想起以前的那些年华,到底是都过去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显然他的不在这里。
很多年前,苏煜问他,秦沐,我们能不能换一种方式相处?
他笑,苏煜,我们这样不是挺好,朋友至少可以一辈子!
朋友至少可以一辈子,很多年前,他说得轻松,很多年后,苏煜说得轻松。到底是错过了时间,还是错过了人?
第四十二段小孩锦念
出租车停下的地方,人烟稀少,这里早些年被划为了拆迁地,只是近年房产不景气,迟迟没有拆除。大部分的房子还在,包括那家原来的孤儿院。
花想容下了车,付了车钱。一个人静静地站着。孤儿院的大门贴了封条,上面落了把大锁,早就生锈了。样子依稀还有些当年的样子,只是破败得透着死气。新的孤儿院早就落在了别处,设备什么的都比当年好。这里早就成了历史。
历史里,曾有个小孩呆呆地站在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想着哪个会是爸爸妈妈。想着想着,历史早就翻过一页又一页,最终还是一篇未完章。
花想容两手插着口袋,往回走。明天也没有戏份,他暂时不想回酒店了,随便在市里找一个就好。从这儿走到市里,估计要会时间,好在天色还早,闲来无事。
变故也就是那么一刹那。
七八岁的孩子,跌跌撞撞地跑来,擦身而过的时候,差点把花想容带倒。他人刚站稳,就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钱包没了。
“站住!”傍晚的时光用来散步本来很好,偏偏要寻死腻活地跑着追个孩子。孩子看着瘦瘦小小的,跑步速度到快。
花想容显然运动不足,“你站住,你把钱拿走,把证件还我!”这总算是阔达了。可惜人孩子没理他。不过也怪孩子倒霉,花想容走运,巡警路过,看到这一幕,顺势把孩子逮着了。
孩子还在挣扎,花想容气喘吁吁地跑上前,“警察同志,这钱包是我的!”
“是这孩子偷了你钱包?”巡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显然还要回去录口供什么的,才能把钱包还给花想容。麻烦是麻烦了点,总比丢了证件要补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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