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的时间和频率越来越多,经常盯着前面那姣好的背影无意识地傻笑。
内心通透的余裕看出了他的心思,并没有说什么。
邓泽磊情书收得多,但这么青涩地暗恋一个人还是头一回,他手足无措,在宿舍抓耳挠腮。
趁着旁人都不在,邓泽磊赶紧问余裕:“鱼儿,我给她写封情书怎么样?”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找余裕商量,一来自己的事也瞒不过他,二来这事要是跟别人说指不定第二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他是皮粗肉厚不怕什么,但人小姑娘万一介意就不好了。
“你想写就写呗。”余裕坐在床上专心翻着单词书,看都不看他一眼。
得到了肯定,邓泽磊又傻气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那个……我文笔不好……上次你作文不是打了59分吗?要不……”
听到这话,余裕终于把目光从书上挪开,瞪了他一眼。
邓泽磊的双腿下意识夹紧,忙道:“不是要你写,你帮忙提点一下呗。”最好是一字一句……
余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漠然道:“这种东西旁人的都是虚的,你自己的心情你最清楚,没有什么比真心更能打动人了。”邓泽磊有些恍惚,又听他道:“你自己写吧,最多写出来我帮你改改错别字和病句。”
邓泽磊眨了眨眼,见余裕把目光重新聚焦到书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宿舍的其他人又洗漱回来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当晚,邓泽磊为了那封情书的腹稿死了无数脑细胞,辗转反侧了大半宿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下铺的余裕一直清醒着,直到熟悉的鼾声响起后的许久,许久……
第二天,邓泽磊终于在物理课上把情书给默写了出来,然后遮遮掩掩地给了余裕。
余裕冷眼看着那情书上难得干净工整的字迹,读着上面拙劣朴实却蓄满真情实意的话语。
沉默良久。
久到让邓泽磊更加忐忑,他忍不住小声催促。
“喂,怎么样?很烂吗?”
余裕终于有了反应,拿起笔在那情书上圈出了几个地方,在旁边写了几个字,道:“错别字,其他的没问题。”
邓泽磊接回自己的宝贝情书,大喜过望,重新又一笔一划地把修改版誊写了一遍。
――――――
邓泽磊的告白并不顺利。
那封情书并没能打动姑娘的芳心,起初的惊讶过后,她坚定地拒绝了。
“马上就要高三了,我没有心思想这些,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生,所以,对不起。”
邓泽磊大受打击,忍不住问:“那你喜欢的是哪种男生?”
那姑娘想不到他会问,思考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描述着:“高高瘦瘦,斯斯文文,成绩好,有耐心,有爱心,做事靠谱……”
从她说出第一句开始,邓泽磊的脑中就浮现了余裕的身影,后面越听越像,他忍不住打断道:“是鱼儿吗?”
那姑娘一怔,脸迅速涨红,坐在两个男生前面这些天,她本就留神听后面的动静,自然知道“鱼儿”指的是谁。
“你……随你想吧,我走了,宿舍要关门了。”姑娘飞快地逃了。
原地只留下邓泽磊一个人愣愣地站着。
操场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尤其孤单可怜。
却不知,在不远的暗处,一个高瘦的男孩也一直静静地陪他站着。
那之后几天,邓泽磊一句话都没有跟余裕说,做事也尽量躲着他,旁人都看出了异样,但余裕却没有过问。
几天后,两周的时间到了,前排换来两个男生,邓泽磊也终于想通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兄弟义气才是硬道理!
于是,他恢复了往日对余裕的态度,继续又粘又敬,而余裕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待他也一如往昔。
时间来到了即将升入高三的夏天。
那天,s市爆出了特大新闻。
由于纪委的雷霆手段,s市的一大群官员纷纷落马,包括市委**、两个副市长、数个局长和牵涉人员不计其数……邓泽磊的父母就在其中。
一夜之间,邓泽磊的身份从官家子弟摇身一变成了监下囚的儿子,亦是没人管的孩子。
邓泽磊显出了超乎年龄的坚强,他以自己寄宿为由,拒绝了四位老人来s市照顾自己的提议。
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和态度,无论别人如何评价他和他的父母,邓泽磊只越发努力地练球。
他的父母虽没有未雨绸缪到像市委**的女儿一样能让他直接出国,却也在他的账户里留下了一大笔钱,至少可以保他近五年衣食无忧,其他的则都充了公。
邓泽磊并没有动过转校的念头,在一寄篮球队他已经是绝对的主力,环境早已熟悉,寄宿制的学校也正适合他现在的情况。
那段日子,他不得已为自己考虑了许多,也**长大和成熟了不少。
让邓泽磊欣慰的是,余裕对他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
――――――
盛夏中,东北的天气难得有了丝闷热。
因为只有高三提前一个月开学,一寄的校园显得异常空荡。
那个周六的晚上,宿舍别的几个或回家或出去玩,都打好了招呼夜不归宿,邓泽磊和余裕所幸把凉席拼在了宿舍地板中间,睡了上去。
头顶的风扇呼呼地吹着。
那一夜,他们聊了许多。
现实、理想和憧憬的未来。
余裕从他依旧不变的篮球计划中看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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