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走进里间去放自己的包,然后回来,坐到白朗对面。
“怎么样,这儿。”叶老板也给瑞倒了杯饮料,瑞就像已经接手这店很久似地跟白朗道。
“挺好。”白朗点头。
“也一般的吧。”瑞抽出根烟来,点燃,靠进座椅里,“我也是昨天才买的股,不过怎么说也算是个小老板了。”
叶老板在一旁对他的话不做反应,倒是背上自己的包走了人。
安静的牛窝里沉寂着两个人,外头的瓢泼大雨与里面太不相称,却又是如何和谐。
白朗问:“你现在在哪里?”
“这儿啊。”瑞指了指这个店。
“你不准备回来了吗?”白朗问。
“当然不准备。”瑞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玩笑,“我这不是过的挺好的,难道我还得特意去找你一起住挤的慌?”
“不是,张瑞。”白朗不由上去抓住瑞的手,瑞跟甩掉什么一样抽出来。
“我已经把陈彣辞掉了。”瑞的反应让白朗并不吃惊,他再一次说道。
“然后呢?”瑞掐掉手里的烟,仿佛也在掐掉那段过往,“我们算是好聚好散吧,你要喜欢来这儿我是欢迎的,其他的事我也不想再说什么。”
“张瑞。”白朗拉住要起身的瑞。
外头的雨拼了命地往下落,天幕的光被遮挡形成一层暗涔涔的天气,可能是闷热的,但里面的人感受不到。
瑞站定,一双眼看着白朗的,很认真:“白朗,我不是那种喜欢纠缠不清的人,其实不管陈彣怎么样或者你怎么样,这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每个人都是会变的,如果你还停在以前,那我也没办法帮到你。”
说完,瑞离开座椅,到门口把最新的时间安排情况写在黑板上。
看到现在的瑞,白朗不知为何之前郁结的心情变得有些释然,不是因为瑞的改变让他觉得自己少了某种负担,而是现在的瑞,他变得那样理智和不为周围的事影响思路,自己也就不用多为他担心了。
这个从起床到睡觉喝口水都会被呛到各方面都需要自己照顾的人,现在能独立了,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呢。
白朗有些欣慰,他起身,走到门口,瑞在黑板上写字,白朗站在他身后。
“好聚好散吧,希望你找到对的人。”
外面的雨没有停下的势头,从一开始就是。
白朗打开门,冲进了雨里。
隔了好些时候,街道对面的黑色商务车离开了。
一门之隔,僵停在半空写黑板的手将粉笔放回盒子里。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白朗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却很心不在焉。
那个年过半百的董事长再次找他谈话,可这完全没能再激励起白朗的积极性。
白朗就像个坏掉的工作机器,虽然还在工作岗位上,却怎么修理都变不回原样。
他每天去牛窝,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听瑞唱歌,在看他累的时候帮他点杯饮料让服务员送去给他,然后瑞唱到几点,他也几点走了。
这让白朗少陪了很多客户,加上晚上时间休息不够,白天精神也不好。
一直到董事长又一次找他谈话,提到要他恢复状态,并表明希望让他跟自己孙女结婚继承何氏集团的时候让白朗有所清醒。
但清醒了没多久,白朗依旧这副状态,甚至比以前更加心不在焉,错过会议,接错客户,甚至在十点以后才进公司的大门。
而瑞呢,他非常卖力地唱着歌,大方地喝掉白朗送的饮料,过了两个月,省吃俭用凑了些钱,去离市中心相当远的新开楼盘付了套六十平小户型的首付。
然后呢,他就更加卖力了,身边常备着一盒护嗓子药丸,随时可以吃到,每个星期放假的那天,人就在卫生站里。
叶老板看出他人不对,说过他,瑞不听。
时间就一直这样持续,一个在听,一个在唱,原本单只是这样还好,可瑞这样为了烧开水把自己劈劈丢火力烧的方法持续不了多久。
终于有一天,在酒吧街瑞喝醉那晚以后再没出现过的川拦住了下班回去路上的瑞。
瑞刚离开牛窝的门,就往口袋里摸出了板药片,扣出两颗过着矿泉水就给吞了下去。
川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你在吃什么?”
瑞就像做贼被发现一样慌张地把药片藏回口袋里。
川等很久了,他仿佛抓到了瑞的罪证,上前就又从瑞的口袋里把药片拿出来。
“你在吃药?”
“不可以嘛,谁没个三病九灾的。”瑞一把夺过川手里的药斜了他一眼。
“自从员工作息表跟着给你改了以后你就拼了命在唱,早知道这样,那个股份我根本就不该给你!”川很严肃,“你回去休息,没有恢复以前不准来。”
瑞冷笑:“没有我哪来那么多客流量,川老板,别把钱看的太轻了。”
“是你看的太重!”川大声反驳,“你看你现在,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这么不要命。是那个白朗吗,打从他一早在牛窝附近出没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他不对劲了,你那晚醉成那样也是因为他吧,这段时间他难道没有感觉到你的异样吗?他每天来听你唱歌难道就看不出什么吗?”
瑞很冷静地听他说完,然后靠近他,四目相对:“说完了吗?”
“瑞,让我陪着你,让我支撑你好吗。”川抓住瑞的双肩,深情地看着他,手上的感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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