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苏发于:8/30/20048
再次来到上海,李富贵立刻就接到了一个酒会的邀请函,而且酒会的名义就是欢迎李富贵,[萨评:上次来是天使,这回已经接近上帝了]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显然自己的身份有了很大的提升,这些老外不知安了什么心,已经开始巴结自己了。算了,这事也不必多想,反正这趟上海之行说白了就是来卖国的,[萨评:这么实在的汉奸真是少见]所要做的只是尽量多捞取实惠。嗯,看来我的推测没有错,李富贵现在已经利字当头,开始慢慢的放弃原则了。萨苏
尽管李富贵对洋人的排场已经很熟悉了,可这次酒会的规模和档次还是让他有点吃惊,尤其是比埃尔向他介绍英国公使文翰在听说了李富贵要到上海来之后也特意赶回上海,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李富贵总觉得周围的这些家伙对自己虎视眈眈,果然在介绍来宾的时候还有法国公使布尔布隆、美国公使麦莲,[萨评:这里再次显示了作者对历史纪录的穿透性看法,这三位公使,在历史上曾经被认为是比较正直开明的外国人,因为他们都曾经拜访过太平天国的首都,文翰还向太平天国做出了英国“中立”的保证,似乎是同情起义军的,实际上,他们作为当时在华的外国人代表,第一对中国内部所谓的“革命”实在看不出有同情的理由,第二对太平天国换汤不换药的底子更容易旁观者清——马克思对太平天国就评价极低——这些家伙们无非是给自己国家在华的利益找合作者罢了]看到自己的谈判对手同时出现李富贵不觉有点心慌,根据以往买东西讨价还价的经验,在谈判中人数多的一方肯定会占有一些优势,不管文的还是武的。另一个引起李富贵注意的是美国东印度司令官海军准将柏利,比埃尔恭维他这次远东之行后立刻就会高升,说不定可以直接跳过少将。[萨评:柏利其人被美国日本两国视为英雄,1853年他率领船坚炮利的舰队打开了日本的国门,迫使日本政府签订一系列开放,通商等不平等条约,因为他的军舰都是黑色涂饰,日本人称为“黑船来访”,这个事件被日本人认为是打破日本闭关锁国,走向开明维新的标志。挨了揍反而对打人的崇拜,大概是日本独有的文化]萨苏萨苏
酒会进行到一半,宾客们已经各自聚成小圈子谈论着共同的话题,李富贵和那几位贵客组成了他们的圈子,其他的宾客似乎已有默契都不来打搅他们。不过似乎这几位公使没有打算在酒会上就展开谈判,大家的话题基本上围绕着国际形势来谈,李富贵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法国现在的统治者是拿破仑三世,他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布尔布隆,心想就冲你们这位皇帝明天也要多敲你一笔。[萨评:看到这个名字就有气,威震天下,潇洒无敌的法兰西军团阿,就在这个家伙手里被彻底断送,从此世界军事的偶像改成了呆板僵硬的普鲁士火鸡,简直是对浪漫英雄主义的扼杀!]圈子里大家都在用法语交谈,比埃尔负责替李富贵翻译,听不懂洋人之间的谈话这让已经疑心重重的李富贵很不爽,而且对法国人自己还无话可说,那个英国佬和两个美国老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用法语,这也太过分了吧。李富贵忽然灵机一动,在座的当中只有布尔布隆一个法国人,而作为一个国家的公使,英语肯定是没问题的,只要他肯说英语那么就不再有翻译的问题了。李富贵急忙把这个想法说给比埃尔听,没想到比埃尔连连摇头“不行,在外交场合下说英语那不太庄重。”萨苏萨苏
显然这个回答出乎李富贵的意料之外,他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难道英语不是国际通用语言吗?”
“哦,当然不,通用语言是优雅的法语,尤其在外交场合,或一些高级的宴会上。”
我倒,怎么会这么命苦,想到自己为了学英语天天起五更、睡半夜,现在终于可以勉强应付口语了,人家突然跑来告诉自己现在的通用语言是法语![萨评:一度,法国人的确是这样的骄傲的,在他们眼里英国人粗鲁野蛮,德国人没有幽默感……在英语中,现在也还残存了大量法语的词句,主要都是礼貌用语和正规场合的寒暄,依然可以回味当年法兰西的文明光荣]
在接下来的酒会上,话题仍然用法语来继续,内容也渐渐变得乏味,的确外交场合永远不是个令人快活的地方。突然李富贵在谈话的内容中听到了日本,这让李富贵精神一振,而坐在他对面的柏利也立刻兴奋了起来,吐沫子四溅地谈起他在日本的见闻。当李富贵听到他率领四只战舰闯入东京湾,那些日本人被吓得乖乖接受他所携带的国书的时候李富贵突然想起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是谁了。就是这个人率领舰队逼迫日本开国,这件事对日本来说就相当于鸦片战争对于中国。
[萨评:下面的这个人就是美国海军准将柏利,日本的开国者,很难想象鸦片战争中的英国统帅蒲鼎查可以在中国获得同样的尊崇]
日本的信息李富贵自然极想知道,这时打起精神一字不漏的记下伯利所说的话,还不时向伯利提问,据伯利所说这时得日本非常落后,国家的状况似乎还不如中国。在他的侃侃而谈中突然蹦出的“东亚病夫”四个字让李富贵浑身一震,偷眼瞟了一下伯利和比埃尔,两个人神色如常,李富贵心想:这家伙不是在指着和尚骂秃子吧,没道理啊,谈话的气氛一直很融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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