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之前可能见不到张云白一面,因为,毕竟于莉已经那样的逼进我。
可是,我才走到火车站,我就看见张云白,他正在排队下火车,而于莉就在他的後面,笑的一脸诡异。
不,难道于莉准备带走张云白吗?
那样比带走我,还让我痛苦。
张云白是无辜的,他一直都是无辜的,是我自己爱上他,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他有心爱的人,那个人叫「阿纯」,张云白不会跟我在一起的。
于莉,你带我走,你不要害张云白。
我在心里悲呜,一撑一跳跃过剪票台,再跳过一个月台,冲上前去阻止于莉把张云白推下火车。
「李漱石,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你…你…你说我要怎麽说你才好?哎…你…我真是败给你了!」张云白下了火车,一把接住刚破了个人跳跃纪录的我,对著我吼。
「哈哈哈,李漱石,你还是一样那麽可爱。」这声音是来自於刚才我觉得笑的一脸诡异的于莉。
「哇哇哇,同性恋耶,还是美强配。」
「可是那小受也不算很壮,算美强吗?」
「你怎麽知道告白的那个是小受?」
「他就一脸小受样,看就知道是小受。」
「哇~小攻好喔,公主抱耶!」
剩下的声音是一堆返乡准备返校的学生妹发出来的,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同性恋已经不被排斥,甚至还挺流行,而我只能把脸深深的埋入张云白的身体里,希望能遮住已经红的比煮熟的虾子还红的脸。
「哈哈哈,李漱石,你都几岁了,怎麽还可以那麽可爱?当年我怎麽就没能拿下你?真是可惜了!」我以为已经变成鬼的于莉又笑了。
作家的话:
☆、二十四
「说吧!」
混乱过後,现在我们三个人已经到一个僻静的咖啡厅,真的是很僻静,偏僻到我是本地人居然也不知道有这间咖啡厅,而且里面除了我们和店员就再也没有其它人。
「呃…说什麽?」张云白听到我的话,非常不张云白的翻了个白眼,而原本应该是鬼的于莉又哈哈哈的笑起来,就像以前一样。
「就从你怎麽把一个活人当成死人拜了四五年开始。」
「呃…?」
「哈哈哈,漱石,你怎麽还那麽可爱啊?还有,我的胸部跟以前一样棒吧?」现在于莉笑的就像那年夏天一样美,我依然觉得全世界都会跟著她笑。
一起取笑我。
还在车站的时候,张云白抱著我跟著站务人员进了办公室,而我才从以为自己在内心悲呜变成大声告白的害羞与震惊中回神过来,於是我两手大张隔开了于莉和张云白,我对她说你如果一定要带一个人走就带我走,一切都是我的错。原本在接受张云白付罚款的站务人员又吓了一跳,很显然以为我有问题,他用对讲机叫务站警察,而于莉笑的像气喘的病人,说不出话也喘不过气,一步步的向我逼近,於是我举起手阻挡她。
然後,虽然隔了四五年,摸到胸部就喷鼻血的魔咒仍然有效,站务警察到的时候刚好帮上忙,帮我止血。
「快说,水都喝光了你叼著杯子做什麽?」张云白把杯子从我手上拿走,他很少有对我这样失去耐心的时候,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已经喝了三杯水,现在连膀胱都觉得有些涨。
「那个…那个时候…于莉的那个室友说于莉没了,那个床上有血,床下有那个美工刀,于莉再也没有出现了,所以,我就以为她死了。」我抬起头来很悲哀的想到这四五年来我花在买莲花的钱。
呜…好想哭。
「哈哈哈,那床上的是蕃茄酱,美工刀应该是拿割胶带没收好,我出国前一天跟室友开了个电影趴,一整个晚上看电影吃薯条,哈哈哈,你就不会去学校问问吗?有我的转学纪录,哈哈。」
呜…为什麽我以前会觉得于莉的笑容美呢?现在看起来根本是个大笑姑婆嘛。
「那时我要去查你为什麽阻止我?」
「因为这样对死者不敬啊!好像不相信她死了一样。」
「哈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李漱石。」于莉真的是很爱笑,我每回一句话她就笑的不停。
「你…你真是…哎…你要我怎麽对你好?」张云白又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只好低头装乖,通常这样百分之八十都有效,果然,张云白叹了口气,揉揉我的头,轻轻的说了句,「还好来得及。」
後来,我才知道这次有多惊险,原来张云白真打算离开不再回来,大学时期撞到我的那个妈的帅哥秦天酒店事业搞大了,还想去新加坡设点,找张云白过去帮忙,张云白机票都买了,结果居然在机场看到去接机的于莉,我可以想像他有多震惊,当然他不是像我以为自己看到鬼,他只是不敢相信我真如他所想的那般不可思议的把一个活人当死人。
我本来以为这次的事张云白会气很久,结果,与我预想的根本不一样,他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你不生我的气了喔?」话说,如果你不小心做了一件让别人很生气的事,而那个人却没有生气,聪明的话应该闭嘴当作没这回事,可是我不是聪明的人,我好奇的要死张云白为什麽不生气,甘冒再次让他生气的机会去问他。
「哈哈哈…他怎麽会生气?光源氏计划本来以为告吹,结果却意外收成了,他爽都来不及。」
「什麽是光源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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