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幕,月容得意地站直身子,俯视着小竹手刺激的模样,心中颇为享受。
忽然有人高喊:“帮主!”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厅门,原来是石狮来了。
月容见是石狮,马上理了理香肩半敞的衣领,娇笑着碎步迎向石狮,声音满是腻人的甜蜜:“帮主,怎么这么晚,妾身都等好久了。”
石狮似乎心情不错,他搂过自己的侍妾,拍了拍她的裸背,正要说什么,却被一同进来的闻风亭打断了——“大哥你看嘛,我就说小竹先来找你了,你非跟我要人!”
月容恨恨地瞪着闻风亭的背影——石狮早有将她正式收房做妾的打算,就是这个该死的闻风亭总是从中阻挠,说什么她的德仪不足以做主母,害得此事一拖再拖,后来更带回闻竹那祸害!如今又来坏她好事!
石狮的注意力马上被迁到了小竹身上,遂放开了手中的软玉温香,走向坐在角落的小竹;待到走近时,石狮突然慢下脚步——不得不承认闻风亭的眼光,他为小竹订的新衣实在合适!那女子穿来太过俗气、男子穿来太过轻浮的粉色礼服,在小竹身上却恰到好处,衬得他便如玉雕一般精致。
见小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连自己走近也不知道,石狮蹲下身来,轻抚小竹如玉的面颊,轻声问:“想什么?”
小竹一惊,思绪纷纷回笼,却给眼前放大的俊颜吓了一跳;继而又因为接连的委屈,如今看到最重视而信任的人,不由眼眶一红,也忘了还在喧闹的大厅,双手便缠上石狮的脖子,自然而然的靠将过去,略带哽咽地呢喃:“大伯——”
石狮虽然知道小竹把自己当天一样的看待,但也发现小竹对自己总是有所保留,如今这样撒娇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如石头般的心便随这哭音忽然一酸一麻,连忙将人整个抱起来,环在怀中细细安慰。
“是谁欺负你了?指出来,大伯给你出气!”
小竹伏在石狮怀中,闻着石狮的气味,心渐渐平静下来,他微微抬起身子,迎上石狮微笑的眼睛,方才的不安瞬间云消雾散,重又坚定了信念。他难得的大着胆子,再度伏回石狮肩上,细声细气的嘟喃:“方才小竹差点在院子里迷路了——大伯怎么现在才来。”
石狮哑然失笑,觉得小竹可爱得紧;因为小竹确实多半在后院走动,这前院倒是很少来,所以也不怀疑迷路的说辞。
心中怜惜之情瞬间剧长,石狮也不将小竹放下来,径自抱着他朝主座走去,甚至连落座以后也将小竹放在腿上。
被小竹轻易地抢走石狮全部的注意,月容站在台阶下绞着手帕,生气地说:“帮主,那是我的位子!”
石狮微笑地看着开始有些害羞而扭捏的小竹,头也不回的说:“不是有很多位子吗,何必与孩子抢。”
月容不依不饶的跺脚说:“可是……”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石狮就扫过一记利眼,显示自己的耐性已经所剩不多。今天因为意外见到小竹娇媚的样子,所以他心情好的与她解释,但她最好不要以为他的话是可以商量的!
月容脸色一白,她身后已有人喷笑出声,她越发觉得脸面挂不住,于是一跺脚转身奔出门去,临走前狠狠瞪了小竹一眼——别得意太早!
石狮也不打算去安抚那可有可无的女人。他大手一挥,说:“今晚,大家尽兴吧。”
众人欢呼一声,宴会便开始了;单子扬也吩咐厨房送上筵席来,一盘盘珍馐美味端上来,大家纷纷落座,乐师也随之演奏起来,一排曼妙的女子鱼贯而出,跳起灵动而颇挑逗的舞。
石狮一哂,这单子扬倒是了解这些粗野汉子的喜好;可低头一看,却见小竹眼都不眨地盯着那些舞女看。
石狮皱眉揽过小竹,交代着:“你还小,少跟着他们学坏。”
小竹倒不是被舞女迷住,只是看见舞娘们纯女性的身体与气质,突然发现自己不管被多少人称赞长得漂亮,也不管与其他男人相比多纤细,却终究是个男子,并不能如月容那样堂堂正正地表达对石狮的心意,小竹心中凄楚——她说错了,除了没有与珊珊小姐相似的长相外,自己光光是男子这一点,便永远赢不了。
正隐隐羡慕着舞娘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对长相英俊的闻风亭和单子扬暗送秋波时,却给石狮强硬地把脑袋给拨了回来,小竹傻傻地看着石狮。
“那是给那群欲求不满的饿狼看的,你只要乖乖给我吃饭就够了。”石狮一边说一边从面前的桌上夹来菜填满小竹的碗。
“大伯,”小竹被自己小山一样的碗拉走了注意,急忙说:“够了够了,小竹吃不了那么多!”
“谁说的?”石狮掰开一只螃蟹,用专门吃蟹的钩状银勺挑起蟹肉喂到小竹嘴巴前,直到小竹吃进嘴里,他才满意地去夹下一道菜。
石狮夹起用桂花与桂枝熏制的麂子肉,轻轻抖掉上头的辣椒和香料——小竹喜欢吃清淡的菜——然后撕下最嫩的部分喂给小竹,一边说:“肉食不容易消化,你身子弱,只能尝个鲜;等你身子壮起来,我亲自去抓岛上的野鹿给你烤来吃!”
小竹大为感动,抬起头来看着石狮的眼睛;石狮遂放下玉箸,微笑着问他:“怎么了?”
小竹轻声问:“大伯为什么对小竹这么好?”
石狮看着他那双湿漉漉、便如小动物一般的眼睛,一时间心中也有些迷惘。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重视闻风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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