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饿得荒不想出去,迫不得已才会吃,讲着讲着最后就不肯吃了,用筷子不停戳着面前的饭,说还不如买个面包吃呢……
雷德凯就这么看着,有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傻和痴,持续到一直跟对面人说话的礼扬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突然侧过身来,皱眉不悦地看他,他才慌张地收起视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被发现了!匡靖朝他走过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在他面前站定。
「我说你,干嘛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着礼扬?」匡靖高大的身体站在面前本身就是一股压力,当其露出嫌恶的表情时,更让人双脚发软,「我说你该不会对礼扬心怀不轨吧?」
匡靖盯着他看的目光带着寒意:「收起你的目光,也不瞧瞧你的样子,又丑又寒酸,还用那么猥琐的目光看礼扬,想找死吗?」匡靖说完转过身去,对上礼扬时已然换上一脸笑容,说:「哎!礼扬,他刚刚一直盯着你看,不知道在想什么还差点流口水,好恶心哦!」
匡靖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全食堂的人都听到了,雷德凯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他努力把头垂到胸前真想就这么消失掉。这时礼扬发话了,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匡靖,你别寻我开心了,成为这种人关注的对象,会让我想吐。警告他,不准他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雷德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座位上用力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落荒而逃前,他听到食堂里哄然大笑的声音。
雷德凯一直跑一直逃,他好想就这么不见、就这么消失掉,可是直到他跑到没有力气倒在草地上时,他仍然活得好好的。
望着碧蓝的天空,雷德凯捂住眼睛,泪水从手臂下淌出。他不停地催眠自己,不要看了、绝对不要看了!要闭上眼睛要捂上眼睛,不看了……
因为礼扬会恶心,因为他会生气,所以,不看了,不看了。
之后雷德凯真的不看也不听,有关礼扬的任何事情和消息,他不敢。有时候在学校里远远看见礼扬走来,他还会躲起来,缩起身体闭上眼睛捂住双耳。
听不到就不会想看了!看不到,礼扬就不会生气和恶心,这样自己的心也不再会像被撕开那样痛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雷德凯一点也记不起来。后来有一次他翻到一本小说,看到其中这么一段话:「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亲爱的,今生我为你付出所有,来世你会不会在擦肩而过时回头对我笑笑?」
雷德凯就这么盯着,直至一滴泪浸湿了这行字。
当他合上这本书,也关上了眼里的某样东西,那天之后雷德凯再没有掉过一滴泪。
雷德凯大三的时候,礼扬家出了事,全校师生沸沸扬扬地议论这件事,他想不知道都难。从别人话中,他知道礼扬的爷爷被查了,问题似乎很严重,连他爸爸的公司也被封了。据说他爸爸的公司开得这么顺利跟他爷爷不无关系,这么一查,牵扯的事情便多了。财产房产基本不剩,他爷爷被撤职和爸爸一起关进拘留所,他的奶奶一病不起,母亲更因这一系列的事情差点崩溃,到现在也还是恍恍忽忽什么事情都听不进去。
礼扬很多天没来学校,跟他一起的匡靖在学校里晃了几天最后也不见了。那段时间,雷德凯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打工完毕后,深夜里在偌大的城市里到处乱晃。他不知道礼扬家在哪,更不敢去问,只能到处看看,他什么也不求只想看一眼礼扬,知道他是否无恙就足够了,即使只有一眼,只要能看一眼确定一下,真的就足够了。
也许是城市太大太大了,雷德凯没有在街上看过那个一直想看一看的人。
这件事情发生的一个月后,匡靖回校了,但是礼扬没来。雷德凯知道后,什么也不顾就跑了出去,等到发觉时他已经站在匡靖他们的宿舍楼下。醒来后一身冷汗,他想回去,却意外看到匡靖走来,只能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匡靖不是一个人,他愤恨地跟朋友说话:「那些律师都是干什么去的一点用也没有!礼扬的爷爷爸爸就这么被关进去,一个八年一个十一年,那些律师居然还有脸讲要不是他们,被判的远不止这个数!可恶,一点用也没有还敢收这么多钱,现在礼扬可怎么办啊,家里欠这么多债,他连学校都不肯来了,要不是我拦他,他早自杀了!若有个有办法的律师该多好,就算不能减刑,至少能留些财产保底啊,礼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雷德凯却还在发愣,回过神来后,他直冲学校图书馆,把有关法律的书全都翻出来,粗略看了一遍却又更懵懂。冷静下来后,他去询问相关科系的教授,要当上律师需要怎么做。这位教授听了惊讶地看了他半天,雷德凯学习成绩好是全校老师都知道的事,问题是他之前完全没有涉及过相关的科目啊,怎么突然产生这个念头?
雷德凯没有解释太多,只坚定地回答他要学,而且越快越好,能学到越多法律知识更好。
但教授摇摇头,不管怎样,要报考司法考试必须得有本科学历,然后在律师事务所实习一年以上才能够拿律师执照,这起码也要三年时间,不能再快了。
雷德凯听完后沉默半晌,最后睁大眼睛望着教授,认真地说:「如果我能提前一年拿到本科学历,然后再用半年时间学完所有律法课程呢?」
教授闻言愣了好久。今年雷德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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